早上兔兔醒的时候,我还在睡,她便光溜着小身子,爬到客厅去,把齐子聿闹醒,陪她坐在超大屏的电视前看动画片,可看着看着又睡着了,把齐子聿的怀抱当作温暖的小床,好不舒服。
故我醒来,走到客厅,便看这一大一小二人,窝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睡得毫无形象,便只有扶额头疼的份儿。摇摇头,回卧室拿了条毯子,打算给他们盖上,手却突地被人抓住,恶劣的一拉,扑到大男人的怀里去,还来不及反应,被他立即翻身,压在下面。
“喂……”我揪住男人的睡衣领子,吓得连连看男人身旁那个粉嘟嘟的肉团子。
好在肉团子睡得极熟,就算被齐子聿小心丢在地上,也可爱的缩着身子,呼呼的睡觉。
齐子聿睁开眼睛,邪妄的看着我笑,“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说完,便牵着我的手,往他身下探了过去。
我脸红心跳的反抓住他的手,制止他恶劣的玩笑,小声训道,“万一被兔兔看见,你要怎么解释?”
齐子聿拿手拨开我耳边的发,身体轻轻在我身上磨蹭着,“宁,你就从了我吧,你知道男人憋太久,会出事儿的!医生也说了,适度的那撒,有利于放松心情。”
我苦笑,在他头顶上一敲,“你忘记上次了!我要再纵容你,就是要你的命!”
齐子聿脸突地红了,将头埋在我身上,身子也别扭的停了下来,不再做些无谓的磨蹭,半响,他闷闷的抬头,看我,威胁,“以后不许你再提上次!”
我笑,抱着他的头,“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
齐子聿梗着脖子,脸红气喘的看我,不服气的喃喃,“有哪个男人好意思说自己还没开始做,就直接兴奋的晕厥过去。”
见我隐忍着,明明憋不住笑,还非要摆出一副严肃。他挑挑眉,“哎哎,把你那邪恶的表情收进去,这是激发我罪恶的源泉,我一大早冲动我容易嘛我!
齐子聿的病情,经过一系列的化疗和救治,及至最近才稳定些,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放心让L&Y进驻Y市,进一步拓展市场。
此刻听他说得委屈,我只得抱抱他,像平时哄兔兔睡觉那样,末了,在他脸上亲上一口,拍拍他的肩膀,“好啦,没睡意就起来吧,还要赶航班呢!”
我刷牙的时候,齐子聿走了进来,只着了四角裤的身体,已不复几年前的健壮,散发着惨淡病态的白皙,但却有种羸弱美,像极了漫画中优雅的王子。他从后搂住我的腰,将头搁在我的颈窝上,声音略略的低沉,“宁,我陪你待在Y市好不好?不要赶我回去!”
镜子里的齐子聿,消瘦的脸上淡淡的哀伤和无奈,是我终极今后半生,想要抹杀的。
放下牙刷,我转身,满口的泡沫让我说话不太利索,可我告诉他,“放心吧,我知道现在什么是对我最重要的!你先回家,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让L&Y走上轨道,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齐子聿拥着我,“可是……”他忍了忍,换了个口气,“不要太累!”
纤长、白皙的手在我腰间轻轻的摩挲着,齐子聿迟疑着,将绵薄性感的唇靠在我的耳边,“对不起,安宁,真的对不起,当初想要跟你在一起,并没有料到会把你拖进齐氏的纷争中,如果……”
我笑,用食指按住他的唇,“为了你,我愿意!”
对视两秒之后,铺天盖地的吻扑面而来,在这明亮狭小的空间内,齐子聿好似着了火的烟花,誓要赢取这瞬间的绚烂,我被他强势的吻逼得往后,最终被他抱起来,坐在了水池之上,背靠着冰凉的镜片,与他激吻。
背后的冰凉和身前的火热,让我犹如置身诡妙奇境,只觉感官无限敏锐,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而齐子聿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跻身进我的双腿之间,将手探入我睡裙底端……
异物侵入的刺激,迫使我睁开眼睛来,这一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
“兔兔——”
光溜着身子的小东西,拿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好奇的欣赏我与齐子聿的表演,完全没有惊讶叫停的意思,好似我们表演的,比她热衷的动画片更精彩。
可齐子聿只当我吓他,仍旧在我颈间挑火。
难以消化兔兔那纯真且火热的眼神,我怒极,“齐子聿——”
抬脚正中齐子聿的红心,逼得他疼得步步后退,才赶紧跳下洗手池,拉好自己的睡衣,将兔兔拉离案发现场。
“妈咪,爹地怎么了?你为什么踢他?”兔兔被我拉到卧室,套上漂亮的小T恤和碎花小裙裙。
我老脸微红,“爹地不听话,不好好刷牙,所以妈咪要教训他!”
兔兔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可是妈咪跟爹地抱着亲亲……”
这孩子到底看了多久了啊?
我得承认,我在欺骗小孩子这方面,远远不及齐子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齐子聿喊了进来,红着脸嗔他,“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来跟她解释!”
我出去客厅,打酒店内部电话,着人送早餐来。也不知齐子聿跟兔兔说了什么,俩人手牵手出来,连早餐吃得都格外的香,以至于让我有些愤懑,好似就我一人做贼心虚似的。
九点的时候,陈佳颖来了,拿着昨天拍的照片,一股脑放在我面前,“Anne姐,这都是昨天拍的,效果可好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上镜,比我见过的好多麻豆都要漂亮!”
我冷冷看她一眼,“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话虽如此,我却并不看她,动手闲闲翻看她的照片,倒不愧是学摄影的出身,光和影处理得很有艺术感,让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员都有了独特的气质。
“Anne姐,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真是服了您了,还真没有能瞒过您的小动作!”陈佳颖笑眯眯的拍马屁。
早看惯她这套小把戏,我笑笑开口,“说吧,到底怎么了?可别跟我说L&Y两天后开不了张,我会揭了你的皮。”
陈佳颖知道我的脾气,我越是冷静严肃的时候,反而没怎么动真格,但要我温和可亲的时候,那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陈佳颖抖了抖,可怜巴巴看我,“那倒不至于。”她吞咽口水,“只是有些手续被工商局给压下来了,Anne姐,我发誓,我都是按照你的交待去办事的,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工商局那帮人,个个是菩提老祖,软硬不吃啊!呜呜……我是无辜的哇……”
她的话,我只听了三成进去,如今的心思,都放在我手下的这张照片上。
其实这次回Y市,还有一个原因。
我问,“佳颖,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陈佳颖见我驴头对不上马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她摸摸额头,仔细看我手下的照片,回忆道,“好像是你跟姐夫倒香槟的时候吧!当时兔兔还老捣乱来着,害我只拍了这一张,怎么样?不错吧!“说完,她忘记了负荆请罪的事,竟拿着照片细细端详着,只怕没流出口水来。
萧默啊萧默,昨晚的发布会上,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一见?既然都要结婚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多爽快!
可,他不露面,我却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