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冲下楼,跑出辉星楼,乌雅躬着腰大口的喘着气。刚刚真是差一点小命不保也。吓吓死她了。不过那个家伙真的没事吗?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那里面的是她母后。
想是想回去瞧瞧,但是估计再回去就真的小命不保了。算了,大不了,寻个时间好好谢谢那个家伙吧!虽说那个叫老大的家伙不怎么像样,自打回妖族,把自己随手丢给了乐思,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他小弟对待,但好歹救了自己一命,阿娘说过,无论做人或者做妖不该不懂得知恩图报的。
直到回到房间,使劲灌下一壶凉水,乌雅躺回床才渐渐平息下来。她默默发誓再不进那辉星楼去。而心中更多的是担心那家伙的母后会不会见她知晓那么多,再寻机会来杀了她???
但她乌雅确确实实不想知道那些,确确实实是无辜的呀!老天爷,你就不能让我乌雅过上一天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日子吗?带着这些烦恼和杂绪,乌雅思来复去,终抵抗不了倦意,睡了过去。
然当乌雅出现在乐思的面前时候,可大大的出乎了乐思的意外,一张嘴张的老大,半天放不下来。
乌雅却是极喜欢他的表情,歪着嘴角笑着:“乐思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你,你,怎么,怎么可能...”乐思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啊!我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我应该入了那辉星楼禁地,一去不复返的,怎么可能还能完好的出现在你面前对吧!”乌雅脸色一变,叉着腰毫不客气道:“乐思,我乌雅知道你到被老大责罚很不满意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心肠这般的坏,处罚我不够,竟然为了一顿责罚还要取了我乌雅的命。”
乐思显然有些心虚和理亏,岔岔道:“我,我哪有,我不过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让你吃点苦头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还不承认?”乌雅早想好了说辞,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不放道:“倘若你只是想让我吃些苦头,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打扫,饿肚子难道还不够,非得要让我去那明知道会要命的禁地辉星楼?”
“乌雅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乐思不过是看哪里常年无人出入封闭的辉星楼张乱不堪,定不好整理,方一番好心让你乌雅去整理打扫一番,说不定因为你整理得当,还被上头一顿嘉奖了。”
“你骗谁呢?我乌雅虽然个头不如你高大,但脑子好歹没坏?否则有这样的好事莫说轮到别人,就是你乐思怕是都早就去了,还轮的到我乌雅!”乌雅见对方死口不承认,想起最后一招,一把拉住乐思的手:“走,既然你死活都不承认,那我们只好去找二殿下评评理了,看谁说的是真是假!”
后面的人果然死活都挪不开一步步子,用力要挣脱乌雅的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快放开我,你当二殿下一天无所事事,专来为你一个侍从评理的。哼,你太异想天开了。”
“不放,我就是不放,你今天非去不可。”乐思的脾气拗,她乌雅的脾气更拗。
“你们在干嘛!”身后一道冷清清的声音如一道雷电,瞬间炸得两人吓的往两头弹开。
“老大。”乌雅默默道。
反倒乐思如临大敌一般:“见,见过二殿下。”
从前不觉得,如今瞧着他长身玉立站在哪里,居高而下的望着两人,周身透着说不出来的清贵和不容轻视。咦,昨天明明被扇了一巴掌,那白净的脸上却完好如壁,长发束冠,当真是俊丽非凡啦!
难怪乐思从头到尾都不敢看这家伙一眼。就那么怕他吗?乌雅不解?
他只是淡淡扫过他们一眼:“都没事干吗?一大清早就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样子!”
“二殿下你,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乐思连回答都这么结结巴巴,难怪死活都不敢去见他对峙了。
乌雅咧嘴一笑,道:“回老大,乐思不过是这几天见小的打扫的太过辛苦,体恤小的,想要替小的去打扫剩下的庭院...这不才有先前的拉扯嘛。”
“你!”乐思低垂着头狠狠瞪向她,奈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被乌雅抢先道:“你什么,乐思兄可千万不要在二殿下面前觉得不好意思嘛。这样的善举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适才我是有些觉得让乐思兄帮忙有些不太过意,现下既然二殿下在场,我乌雅再不好说什么,自然要把你的善心发挥到底,只好辛苦乐思兄打扫了。”
“他说的可是真的?”他看向乐思。
只见乐思兄僵直的表情,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是..真的。”
乌雅几乎笑破了肚皮,无奈又不好发作,强忍之下,甚是快要憋出内伤!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由你代替乐思,跟我走一趟牢狱吧!”
“啊?”
“啊什么,还不快走!”他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
换来身后乐思的大大不满和委屈:“二殿下,怎么可以让她去!”
他就那样稍稍的斜了一眼,却是一瞬间的不容置疑:“乐思,我看你今日都是闲的发紧,都有时间终日与人为打扫之事,费神费力,你既喜欢,本殿下就让你扫个够。”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乌雅一路尾随,回头撞进的是乐思对她的满腔恨意。糟糕,事情好像不受控制,乐思怕是又把这笔账算到了自己头上。回头,狠狠瞪着他的背影,都是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害人精!你让我得罪了这府上的管事,你让我乌雅以后怎么活呀!
真是想想都让人抓狂,她在他是身后一番咬牙切齿。走着走着,那晓得对方突然停了下来。她狠狠撞上了他的后背,痛的个要死。揉着脑袋,真真怀疑这家伙的背是不是铜墙铁壁。正要发问,对方先道了一声:“到了。”
两边的侍卫分别对他行了礼,他大步阔星走在前面,忽然来了一句:“识字吗?”
“会,会的。嘻嘻。”她笑呵呵道。
“待会你来替囚徒做笔记,切勿漏掉任何重要的说辞。”
“啊?我来做笔记?”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端看他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就是有问题也不敢有了。
饶过几条石道,道壁光亮通透,他们来到最右里边的一间石牢。
随着侍卫打开牢门,里面的墙壁上触目惊心的挂着一只妖,可以说是一只修炼成型的妖。那只妖双臂被长长的锥子刺穿了骨肉钉在了墙上。浑身是血,一条蛇尾拖在地上拖的老长,其上布满鲜红和伤口。染红了墙也染红了他脚下石地。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透出的目光此刻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屈和坚毅。
乌雅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几乎干呕了出来。要不是强忍了下来。
那个家伙示意她到旁边放有笔墨纸的桌子旁坐下。而他自己在犯人面前的一张椅子款款落座。两旁的侍卫得令,退出牢室,安静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