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带着几个壮丁来到了宋玉茹的厢房,发现她正和陈若兰在里面做女红。
“宋玉茹,这次你还不死?”她心里暗自骂道。
“来人,把这厢房的的门和窗户都给我封死了,要是让我看见有一只苍蝇从里面飞出来,我就把你们也给封到里面去。”
大伙一听都觉得很奇怪,但又不能违抗主子命令,一个个的只好动起手来用木条和木板把房门和窗户都给封死了。
陈若兰和宋玉茹里面吓得要死,但又不敢冒死冲出来。
宋玉茹站在窗后大喊:“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因为是主子亲自监工,下人们自然是不敢一丝马虎,整个厢房封得是连透明的空气都难以流动。
不用说里面是两个弱女子,恐怕就是五六个彪形大汉也难逃生天。
胭脂对此很是满意。
“我没想干什么,宋玉茹,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想你为我死去的儿子偿命。”
“你这个疯婆子肯定是忆子成痴了,你儿子生不出来关我们什么事?还有你们这么这些下人干吗陪这个神经病一起疯?在里面的可是你们的主母。”陈若兰大喊道。
这时,有个下人小声回了话:“这可都是少爷的意思,我们不过就是混口饭吃,少奶奶要是真到了下面的话,可千万不要向阎王爷告我们状。”
胭脂:“你们跟她啰嗦什么?等她们两人烂死在里面后,我再找个道士来收拾她们让她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儿子的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向谁告状呢!她还想告状?我呸,想得美。”
说完,她带着几个壮丁离开了宋玉茹的厢房。
“以后要是谁问起这事,你们就说是少奶奶宋氏因不能生育羞愧难当,所以绝食而亡,她那个陪嫁丫鬟也一同绝食殉主。今天起你们有谁要是没我的命令谁敢踏进宋玉茹的厢房一步,我就连同他也一并收拾了,听见了吗?”
大家唯唯是诺然后各自散去。
陈若兰和宋玉茹被困厢房后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陈若兰更是尝试多次破门破窗,但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但胜在她从小就养成了不放弃的精神,在她一次次地徒手敲打下,窗户上的木板终于被她硬生生破出了个洞。
“小姐,今晚我们就从这窗洞里爬出去吧!”
宋玉茹无奈地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方府上下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听见。
宋玉茹已经有些抵不住睡意,频频在桌上打着瞌睡。
陈若兰扇了她的一个耳光。
“小姐,这时候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宋玉茹立刻清醒了过来。
“怎么?是时候要走了吗?”
“小姐,再等一下吧!这时候估计人都还没睡死,就怕出了动静让他们知道后,我们想再逃就难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陈若兰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终于可以动手了。
“小姐,我先跳出去试试,你随后再再跳。尽量压低声音。”
宋玉茹“嗯”了一声回应了她。
陈若兰先是把一张高凳子轻轻放到窗外地上,很快她就像条泥鳅一样钻到外面。
宋玉茹虽然深闺小姐动作是僵硬了些,但幸好有陈若兰在旁,也算是有惊无险地把她拉出了窗外。
“刚才我没弄出什么声响惹人发现吧?”
“应该没有。”
“下一步呢?”
“爬上这凳子去,借力跳到围墙上去,然后在围墙上再跳下去,我们就算真正离开这方家了。”
宋玉茹借着月光往围墙上瞧了瞧,吓得直打哆嗦。
“若兰,不行啊,这围墙这么高,说不定会摔死人的。”
“小姐,这围墙大约也只有七尺来高,不会摔死人的,顶多也只会摔断腿而已,我来做先锋,你随后跟上就是。”
陈若兰一个翻身便跳到围墙上,想都没多想往下就跳。
宋玉茹犹豫了很久才爬到围墙上,可是一到围墙上她就死活不敢往下看了。
“若兰,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先走吧!我害怕啊。。。”
陈若兰那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压低声音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耍什么小姐脾气?到时候要是被人发现,那我们就谁都别想逃了,你就不怕留在府上被他们想着法子折磨吗?”
宋玉茹一听,立刻咬着牙闭上眼跳了下去。
陈若兰早在下面准备好,一下子就接住了她。
“小姐,我就说了我们会没事吧!”
宋玉茹试图让自己狂奔的心跳稍微平静了下来,问:“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就算是要一路乞讨,我们也得要先回东南巷再说。”
“可是。。。”
“没有可是了,快走吧!不然让他们醒来后发现我们跑了,肯定会追上来的,到时候我们要是被抓了只怕会死得更惨。”
两人正要离开,忽然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她们正要大喊,却很快各自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失去了知觉。
两人被扛到了宋玉茹厢房的门前。
方易之搂着胭脂问:“你想怎么办?”
“哟,怎么变得这么口甜舌滑了?你说,你心里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在你面前,我哪敢打什么鬼主意,就是迟些我要续弦的时候,你少闹腾就行了。”
“那你是爱她还是爱我多一点?”
“当然是你了,那个吕柔芷是太子赐的婚,我不能不从命啊!”
“那好”,胭脂推开了方易之。
“你们听着,先立刻把宋玉茹扔回到里面去,记得在门上和窗户上多钉几块木板。然后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拉到乱葬岗去挖个坑给我埋了。要是再让我发现宋玉茹逃跑,我就把你们几个打死也拿去乱葬岗给埋了。”
下人们听完,互相看了一眼后就立刻动手干起活来。
天刚刚亮的时候,只见从方府里鬼鬼祟祟地走出了两个人来。
两人一前一后扛着一个白米袋往城西一处偏僻的山里走去。
“不行了,累死我了,就这里吧!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人四周观望了一下,便放下了肩上的米袋。
他往手上吐了几口唾沫。
“就这里算了!妈的,一个月才那几两银子的月钱却要干这干那,现在还要帮她干这毁尸灭迹的下作事,同人不同命这老天爷就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