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道清脆而庄严的捶声响遍整个空间。王树灰暗看着面前的方向,他感到惊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的,以往敏捷的大脑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了。“快把我送回去,我爸会来把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的。”王树抖着手指向深邃的黑暗。
“王树,1995年生,2010年死。家境豪门,自小杀害无数动物,嗜血成性。在桑塔林下午五点被印度野牛撞死。上庭决定,将你下一生,哦,将你无限轮回成动物。感受动物的一切。孩子,看到一个老婆婆不用喝她给的水。行了,就这些,祝你早日领悟真谛。”
苍老而慈祥的声音把王树带到了另一个现实,那里有和他穿一样白色的衣服的人,一样带着恐惧、迷茫、呆滞的人。一个老婆婆在那给每一个过桥的人喝水。王树坐在望不到边的土地上,心跳像湖面一样的跳,一来是在细细回想之前的话,二来是想到前程堪忧,不安与恐惧油然而生。
王树看着依然白茫茫的桥的尽头,像个人似地站起来,举步维艰地向老婆婆要了一碗水。“孩子,你不应该自暴自弃的,”老婆婆说“你能享受你所拥有的。”王树直僵僵地迈向右腿,走向他所看到的断头台。
一步一步地走,谁知道他度过了什么,他的心就是死水的腐烂。他想起爸爸看白痴般看他的目光,那些动物哀号回荡在他的耳边。他感到后悔,要是他生前还有理智,当个动物学家,他能感到普通人还要多的幸福。而他的爸爸,将给予他无比的爱和帮助。相信他死后,爸爸会更肆无忌惮的和情人恩恩爱爱。
但是,死神把我推向比死亡更恐怖的地步。不断的将光明一闪而过,把他对动物的怜爱踩踏。于是乎,在他生前最后一次疯狂的对决中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要大的愤怒的教训把他变得如此淡漠。
一道光明,即重新轮回的象征,将他降临到一个小小的动物上。
氧气,王树像在水里快要溺死的人在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阴暗,王树若隐若现看着自己细小膝状的触角,显而易见,他是一只蚂蚁。他急迫地拖着发丝样的步足,向着头顶几十厘米处的光明爬去。与旁边围在蚁后身边的工蚁和兵蚁截然不同。蚁后亲眼看着自己第一批的孩子中的一个脱离自己而去,去无能为力——蚁后的能量完全来自于它那折断的四翅的肌肉和体内的分解和代谢。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了。
王树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不是当好一只累死累活的蚂蚁。说到蚂蚁,后悔之情涌上来,他曾将蚂蚁一只只地丢进滚烫的油水里;将正在产卵期间的蚁后放进与食蚁兽封闭的玻璃箱里;将整个蚂蚁家族绑成一条线,倒上油,从一端烧起来。如今,他为自己的地位感到恐慌。
就在这样的状态中,王树看到了刺眼的的阳光,巨大的双脚在不断地移动。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有恐惧与害怕被踩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