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后,一波高潮退去,玩的也玩累了,唱的也唱累了,原本一对一玩的骰子,大佬们也玩腻了。
“这样吧,换个玩法吧,全员参与,怎么样?”经理身边的大佬说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心领神会的动起手来。酒杯、酒瓶或满或浅的被打乱后排成了一圈。
“老规矩,喝,输的人喝”一个大佬喊道:“我说下规则:一男一女为一组,两个骰子,豹子(两个一样)两个一指定别人喝就近的一个,两个二指定别人喝就近两个,以此类推,不是豹子一二三四五六各自喝就近的那一个,七负责加酒不喝酒,八喝半个,九轻添一口,十喝两个,十一十二视同一二,轮着置骰子,喝与不喝全凭运气和人品。谁要不喝?”
他一个个的看过去,最后停在了经理的身上,又说道“那以后大家就很难玩到一起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第一次玩这游戏的原因,今天的运气格外的好。每每几乎都是七和八,身旁的小姐姐开心的都停不下撒娇来。不停的用施威式的调皮口吻,向其他人要着酒喝。
嘴巴凑到陈鎏杭的耳边告诉他,她从未遇到过如此这般好的运气。由于离的太近,嘴巴几次都碰到了陈鎏杭的耳朵,这让他的心有些不安分的瘙痒,慌乱中有些意乱神迷。
更要命的是,每每甩完骰子后她都会主动亲一下陈鎏杭的脸,让陈鎏杭体会到何为欲拒迎还。或许猥琐这两字,用在此时的陈鎏杭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而张经理的运气却很是不佳,每每都要喝酒,大佬们拿到豹子后又不肯放过他。散场时他早已不省了人事。
离开时小姐姐塞给陈鎏杭一个号码,说让他有空时找她去玩。
出门后,大佬们纷纷打车离开。
陈鎏杭他们也拖着经理打了一辆计程车回宿舍。财务老陈满嘴酒气的愤愤道:“一群白眼狼,光那些女的就花了两千八,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啥事也没干成,也不知经理是怎么想的,这次钱算是打水漂了。”
而此时的陈鎏杭对老陈的话却有不同的看法,想到当初张经理说的,三年谈不进那一个卖场。每一次付出都是一次积累,生意有偶然,而更多的则是必然。要计较,但更要会算计,毕竟每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只有彼此去碰撞,才会有彼此的了解。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也不知对与不对。
早上醒来时,已是九点,这几乎是陈鎏杭从未有过的晚起。
手机短信的铃声想起“我到校了,今天还上班吗?”看到幼青发来的信息,陈鎏杭心里一阵激动。
“幼青……幼青到校了。”心里一激动,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眼屎粘着眼睛,给幼青回了信息“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只是昨天有个应酬,经理喝多了,还没起来。待会我和他说一声,中午赶回去和你一起吃午饭!”信息发完,陈鎏杭赶紧起床洗脸刷牙,穿戴整齐后,眼见经理的房门还关着,心里便焦急了起来。
“老陈也还在睡觉,也不知他们几时能起来,但若不和经理亲口说一声就走,总觉得万一有事起来也是不妥。”见幼青的心越是激动的急切,此刻就越是烦躁。
“叮咚”的短信铃声传来,他以为幼青也急切的希望看到他,而发信息来追问,便有些烦躁的,犹豫片刻后,才将手机打开“一起吃晚饭吧,中午我爸妈他们都在”短短的一句话,虽解了陈鎏杭眼前的困境。但似乎让他的心,离刚才距离朱幼青的位置又远了一些,心里不禁问道“我和幼青,会有未来吗?”
陈鎏杭政治发呆,老陈起床去厕所。看到他穿戴整齐的在客厅,眯着眼睛说道:“才睡多久啊,今天晚点没事”又指了指经理的房间说道:“他估计要下午才会醒来,再去睡会吧!”说完他便跑进了厕所里去。
没一会又出来,进了房间。而陈鎏杭已完全没了睡意,独自在客厅楞了一会,便到厨房做起了早餐。
晚餐时,他依然没有等到幼青的出现。
发朱幼青信息,起初她还断断续续的有回复,后来就没了回音。
陈鎏杭去朱幼青宿舍的楼下等了很久,遇到与她同宿舍的同班女生徐塞君,徐塞君说幼青并没有在宿舍里。这让陈鎏杭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拿出手机给朱幼青打了电话过去,但她始终没有接起。发了多条信息给她,她也没有回复。
陈鎏杭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场景,这是他从未承受过的,来自女生所带给他的痛苦感受。
几经绝望和崩溃,但又无可奈何。从最初的愤怒到对她的不信任,再到最后的为她担心,思绪从未中断,就像天快要塌下来了一样。
学校广播里的熄灯铃声,不知不觉已响了起来,陈鎏杭依然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不愿离开。甚至希望这时那个叫柴老师的,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把他叫到系办去。怎么都行,哪怕痛痛快快的和这柴老师大吵一架,生无可恋或许就是如此吧!
“你怎么还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陈鎏杭耳边响起,他猛然转身,激动之情已不用言语的表达。
但就在看到朱幼青若无其事表情的那一刻,刚才的千言万语,已化作了此时的一言难尽。他还是很想过去抱住她,跟她诉说自己刚才有多为她感到担忧。但她此时的平淡,和刚才的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让陈鎏杭感到朱幼青对他的轻视。让他此刻又不能在内心如此快的接受,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鎏杭轻声的一笑,转身便走。或许自己此刻的这一笑是想表达自嘲,又或许是对她轻蔑行为的反击。而这样是否仅仅表现了自己的幼稚,他觉得无所谓。
此时的心中,有了更多的异样体会,觉得自己对这段感情存在着诸多的不解。
朱幼青在身后打破僵局的说道:“我父母刚把我送到学校门口,一直在陪她们,确实很不方便……”
还没等她话说完,陈鎏杭已自顾自的走出了老远。
陈鎏杭此时的内心是倔强的,他并不赞同朱幼青自圆其说的解释。更不想在朱幼青没有任何愧疚和道歉意思的情况下,看到自己迫不及待,又毫无原则的与她从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