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鎏杭久久无法入眠。猜忌是可怕的,这近乎可让人为之疯狂。
第二天晚自习下课,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向朱幼青服了软。因为他发现,没有什么比朱幼青陪伴在他身边更重要的了。
从归于好之后,让陈鎏杭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说笑间,将朱幼青送回了宿舍。当朱幼青步入宿舍,消失在过道上时,车辆又不那么确定的问自己“她会是那个和我走到最后的人吗?”
刚开学,下铺陈柄汇的父亲就自带放映设备来到学校。接着在校图书馆门口,连着放了三天的露天电影。
这事在整个学校里,都引起了强烈的凡响。系院的领导对此也很重视。
他自己并不忌讳的陈鎏杭说“我要竞选新一届院学生会的学生会副主席,我父亲特别的支持,但他对我能否选上并没有信心。正好学校想放露天电影,我们就主动承接了过来。从设备租赁,运输,再到这几天的食宿加起来差不多花了九千左右吧!钱并不算多,贵在用到恰到好处。”
“九千块?并不算多?就为了能在学校领导们面前出个彩?城里人表达诚意,竟能下如此狠的手,如此的魄力,可是花了九千块啊!”陈鎏杭在心里反复的想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要是每个城里人都这么干的话?那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这些贫苦的山里人,该如何应付呢?”在不齿的同时,也感到羡慕。
新一届院系学生干部的竞选工作,随着开学的脚步顺利推进。进入第二学年的我们,对此的热情最为高涨。
大一刚刚进校,基本先过适应期。大三半年后将逐步进入半学习半实习的状态,也基本没了投身学生会的心思和精力。所以按照以往的惯例,大二是各届学生会的绝对主力。
班里三十五个同学里,四个参加了院学生干部的竞选,五人参加了系学生干部的竞选。参加竞选的资格,由原学生会内部推荐,和各班按照名额举荐两种方式组成。
而陈鎏杭作为班里的班长,也正在班级向系里推举的名单里。
朱幼青知道陈鎏杭要去参加系学生会的竞选,很为他感到很是高兴。
在准备完演讲稿之后,还不停的给他参谋。在听完陈鎏杭几次模拟演讲后,她说对陈鎏杭感到很有信心。
她的鼓励,也确实极大的激励了陈鎏杭对竞选的斗志。尤其是在经历了半年多的校外实践,和近几个月班长职责上的锻炼,让陈鎏杭有了各方面的积累。内心深处不服输的劲,被激发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陈柄汇他们,确有他们的优势。而陈鎏杭也可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来实现更好的自身展示。
毕竟是通过公开演讲竞选的,这几天与幼青不断的演练,让陈鎏杭自认在讲台上,绝不会输给任何人。他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加着劲。
他要竞选的是系学生会副主席,这不仅是因为我在高中时担任过该职务,更是想通过此次竞选,在暗地里和其他竞选人较较劲。
在竞选演讲开始的前几天,在系里担任学生会干事的陈尧磊偷偷的向他透露说:“已在上一届系学生会里任职的同学间,私下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大家要,共进退、互投票,并对主要职务进行了内部的划分。新进人员几乎很难有机会和老一届的一较高下,演讲中突不突出都并不十分重要,因为都会在关键的投票环节被刷下来。”
初听时确实有些惊讶,并泄愤的说“这么说来,你的体育部长也定了?”说着,还在陈尧磊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陈尧磊脸上涨的通红,咬着牙没说痛,只是两眼紧紧的瞪着陈鎏杭,点了点头。
而随后陈鎏杭便在心中有了和他不一样的观点,暗暗自问道“四五十个人竞争十个岗位,他们能团结的起来吗?”
陈尧磊透露的消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已成了系里师生间的公开秘密。虽不清楚其他师生在获悉此事后,有了怎样的感想?但陈鎏杭的好胜心,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陈鎏杭自己给自己打气道“一定能脱颖而出,这场有趣的较量,定会以我的完美表现,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掌控不了,哈哈。”
“笑什么呢,快进去吧!竞选快开始了。我老远就看到龙主任和柴老师他们,已经进去了,不说了,我先闪了,待会不要和我坐一起哦,我会把票投给你的,你也要投我哦!”陈尧磊越说,挨的陈鎏杭越近,当两个人快要叠到一起时,他一个闪身先一步跑进了报告厅。
起初陈鎏杭一直信心满满,毫无畏惧,甚至幻想演讲过程中,全场会为他多次鼓掌和喝彩。
但当他踏进报告厅大门的这一刻,里面已是人满为患,眼睛扫到之处,都是颤动的人头,估计足有三百人。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到他的心头。
第一排是系领导和老师,还有三四个学生模样的人。第二排开始全是学生,陈尧磊便坐在了第二排。正和第一排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打着招呼。
见我进去,他并未向我投来目光。而是继续和那人交头接耳道,随机目视前方端坐起来。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他们有了一定的互相约束和监督的安排。
我独自走到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打招呼的人。几个熟悉的身影,都有意的避开了我的目光。
此时的陈鎏杭有了一丝小小的失落,只恨坚强不是永恒的。
他有邀请朱幼青来,但朱幼青说自己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终究陈鎏杭还是没能拧过朱幼青的倔强,现在便落得孤身奋战的情形。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计算机系学生会,学生干部竞选活动马上开始了。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敬爱的系主任,龙主任为我们讲话。”现任学生会主席裘孟宇在讲桌前,对着话筒大声讲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起落下的还有原本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