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鎏杭认真的点点头,陈鎏杭真担心伟星叔一不满意,又不讲下去了。
而伟星叔显然对陈鎏杭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感到很是满意。
顿了顿又说道:“说句实话,你别往心里去。你们家的人,老实、勤奋,但不精明。你三婶家的人,就不一样了。比如你三婶,她无论是生产管理上,还是财务管理上,都是一把好手,特别的精明。厂里她说一,谁敢说二?她的弟弟李盛迪和妹妹李盛红,就更不用说了。跑业务,新产品开发,从产到销一手搞定。我来这里八年了,直到去年上半年你三婶他们离开,我从没未过你三叔在公司生产和业务上,能插的上手过。作为老板、法人,在搞融资和配合政府检查时,露露面,但也不一定能搞得定,最后还是需要你三婶或李盛迪出面。所以矛盾也就渐渐的多了起来。李盛迪,李盛红觉得这么多年来,公司是他们一手打造起来的。以他们的能力和贡献,足可以分的公司更多的收益。而你三叔认为他们李家的人,手伸的太长,架空了他这个老板,更不愿意让出更多利益来。他觉得这个公司并非是和你三婶结婚后才办起来的,如果没有这个公司,也不会有现在的李盛迪和李盛红,而李盛迪和李盛红显然太贪了,是两只喂不饱的白眼狼。自从这个矛盾产生开始,一争就是两三年,直到去年你三叔和你三婶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你三婶带着人、钱和材料离开。李家放话说,在没有他们李家的情况下,你三叔今后只有两条路,一回三城镇去,二就留在大连等着要饭。而你三叔现在确实只剩下一个壳了。为了挺过这个关,便给自己挖下了另一个坑。”
这让陈鎏杭觉得自己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但伟星叔却突然的停了下来。
陈鎏杭急切的催促伟星叔说下去:“叔,你怎么不说了,我刚听的有些明白起来。”。
伟星叔却摇了要手说道:“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别连明天的早餐都错过了,饿肚子是小,明天起不来,不怕你三叔说你懒啊,哈哈”
伟星叔说笑着,脱衣服转进被子里去。而陈鎏杭显然没有听够,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不肯动,这半吊子的话,最是让人难受。
“别想了,知道太多也没什么用。听你三叔提起过你,是班级里的班长,又是学校里的学生干部,校外还当着勤工俭学的小头头,漂亮女朋友都谈上了,挺好的,挺好的,真不错。我天天只能待在车间里上班,真是羡慕你啊!年轻,自由自在,关键是还上进,以后路子也宽。退一万步讲,还可以回来帮你三叔。但这个可能比想象中的要难,一帮粗人,讲道理是没用的。”说着,便听见伟星叔打起了呼噜来。
陈鎏杭的心里很是感慨“还是粗人好啊,说着话也能睡着,像我这样的,肚子里仅有一滴墨水,脑袋里放一点事,就能让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为了能和伟星叔一早上搞定,我俩开足了马力。干完一个地方,就跑步到另一个地方,终于到最后,在伟星叔规定的时间里搞定。回到门卫室,母亲说幼青刚打来电话过。我的心里很是激动,也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刚才和伟星叔太太过认真了,以至于急急忙忙的连手机没带,也没有察觉。拿起手机赶紧给幼青回了过去,但她没有接起。再一想,有赶紧收起了手机。因她之前说过,她的父母还不知道我们恋爱的事,所以希望我不要主动打电话给她。需要联系时,发她信息,或等她电话。收拾好手机和心思,却看到母亲一脸的不开心。“妈妈,您怎么了?”我以为家里又遇到了什么事,让我有些担忧起来。她见我问她,她便叹了口气说道“这女孩不好,我不喜欢。”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又没见过她。”陈鎏杭虽心中也隐隐觉得幼青这事上确实做的欠妥当了些。但嘴上还是想着去维护幼青,他是多么的渴望,以后一家人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母亲显然是真的生了气的,她又说道:“她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要尊重我。当我接起电话时,听她自己说她是朱幼青,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这是我和自己儿子的女朋友第一通话。我问了她好,并急切的告诉她我是你的母亲。但她并没有称呼我伯母或阿姨,只让我转告你,她打来电话找过你,这让我很是失望。”
陈鎏杭虽然觉得母亲说的有些道理,但想想还是觉得母亲过于矫情了。心里更是越发的想要去维护幼青,便迎着母亲笑道“人家跟你又不熟,说不定是因为被你的身份吓到了呢?”
母亲听后苦笑了一下,便也不再说什么。
但母亲的这一笑,却在陈鎏杭的心里打翻了五味杂陈,如同刚才母亲的话,就是他自己的内心读白。因为并非他没有感受到过幼青的轻视,便在心里问起了自己“难道她真的没想过,今后要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吃完午饭,伟星叔就离开了。原本两个人住的房间里,就剩下了陈鎏杭一个人。心里的复杂便多了几分,而幼青到底爱不爱我,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的盘旋,扼杀着他的脑细胞。
想着,想着,便想做点什么。经理说,想不通的时候就去做,只要不违法和不违反道德,就勇敢的去尝试。三叔的事无法参与,但幼青是他的,他不能放弃。尽管卑微让自己觉得配不上她,但这一年来,也确实没尽到心,除了那块帕子,他尽没再主动送过朱幼青一件礼物。越想便越觉得愧疚。
“家”陈鎏杭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和幼青家的样子。那是一座两层的西式小洋楼,四面的窗户和楼下的打门可以自由的被打开,门口是一个小平台四周用围栏围着。平台上还有一个凉亭,凉亭里有桌子和凳子。从平台通过楼梯往下,下面是车库和一个室外篮球场。想着,想着陈鎏杭便激动了起来,“对,我要把这房子做出来,送给幼青,告诉她,我多想和她一起拥有一个这样属于自己的家。”忽然眼前又变的美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