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学生最坏,也有单纯感性的一面。这半年从经理那里学来的经验,此时现学现卖,真是最好不过了。勤工俭学,确是山里孩子弥补家庭带来的先天不足,最好的出路之一。当然大量精力的投入,也会让他们的青春,逝去很多的美好时光。
竞选活动从中午十二点一直进行到下午五点多,或许是因为时间过长的原因,疲惫使的大家对后面学生的发言,几乎失去了兴趣。投票一开始,很多学生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手中的票投进选箱,然后迅速离开。
当选的十名学生干部围坐到龙主任和柴老师身边时,柴老师尽主动向陈鎏杭伸出手来,说道“不错啊陈鎏杭,居然能拿到得票前三的好成绩。”
柴老师的主动让陈鎏杭有些意外,迅速伸手握住,道“柴老师好!”彼此此时给予对方的笑,让陈鎏杭心里暖暖的同时,也看到了冰释前嫌以及不打不相识的特殊意味。
接下来龙主任行使了他指定学生会主席的权力,并让要求在学生会主席的主持下,组建新一届系学生会。
此后他们迅速达成了一致,副主席,各部部长纷纷确定。最后剩下了纪检和卫生两个部门的部长未定。而最后未定下来的人,也只剩下了陈鎏杭和唯一的大一新生武奇兵。
武奇兵甚至垂丧的说:“你们都是大二,我就是一个大一的,怎么和你们争?”
他说的这么可怜,其实陈鎏杭又何尝不是。
心中此时最多的悲愤,也只能化作无可奈何。
陈鎏杭竟有了当着龙主任和柴老师的面表达抗议的想法。想着,便说道:“武奇兵是吧,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怎么样?”
陈鎏杭突如其来的奇怪发言。不仅是武奇兵,包括龙主任和柴老师的所有人都好奇的朝陈鎏杭看来。
“石头剪子布,你觉得怎么样?你赢了你先选,我赢了我先选”陈鎏杭说着,捏紧了拳头等武奇兵的回复。而武奇兵也毫不客气的道:“好”。
就这样,一场隆重的学生会选举,在众目睽睽之下,陈鎏杭和武奇兵以石头剪刀布的形式结束了最后两个部门长的定夺。陈鎏杭赢了,但这只能说明,他今天运气还不错。
这边学生会竞选结束,那边院团委的选举也已接近了尾声。
到了晚上八点,院里通知,所有院系学生会干部和团委干部,第二天上午九点到院报告厅参加会议。会议由院团高官郭书记主持,各系指导老师带队参加。
此次会议陈鎏杭他们班共有五人参加,除了陈鎏杭,还有院团委副书记严正局,院宿舍管理部部长陈柄汇,院纪检部长龚晶晶,系体育部长陈尧磊。班里的男生大获全胜,而女生则正好相反无一胜出。
会议开始,按照流程,院系领导分别讲话。
而同班的严正局作为院团委副书记,在学校领导发言后,被安排作为第一个学生干部代表发言。
他起身时,已是非常激动,双手高举。此时严正局的举动,在陈鎏杭的眼里,不过是一副一招得势,得意忘形的模样。
严正局在班里一直平淡无奇,也很难和班里同学们打成一片。不知道为何,刚进校时班里已指定了他担任团支书,后又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院团委的班子里去。总之他的一切,都让陈鎏杭和陈尧磊他们看不懂。
陈鎏杭与严正局一年来,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尤其是在获悉严正局与岳晴娟恋爱后,陈鎏杭便对严正局有了不好的印象。
也不知是陈鎏杭真瞧不上严正局,还是心里因为放不下岳晴娟。陈鎏杭虽从未想过要与岳晴娟恋爱,但这复杂的感情思想,确让陈鎏杭自己也无法参透。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岳晴娟在陈鎏杭的心里,确是不一样的存在。
或许是心里对严正局有了成见,所以严正局的所有表现,在陈鎏杭看来,是满屏的不合格。
严正局弹跳着跑向讲台,路上又因东张西望差点摔倒。台上讲话似是语无伦次,毫无准备的样子。几句话后,便带头让大家欢呼起来。这一系列的表演后,严正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严正局刚坐下,便又站了起来,紧接着栽倒在陈鎏杭的跟前。全体在场同学“哗”的一声,全都站了起来。
“散开,散开,赶快叫校医,赶紧打120”随着几个理智的声音响起,老师们也冲了过来,同学们开始散开。”离他最近的陈鎏杭,看到严正局的眼睛慢慢转了白。
上晚自习时,陈鎏杭一直注意着岳晴娟,她今天一直趴在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弹。此时的他们也已非同桌,自从和朱幼青恋爱之后,也已有半年多,两人几乎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铃声响起,同学们都离开了教室,最后只剩下了陈鎏杭与岳晴娟。
岳晴娟依然趴在那里没有动,而陈鎏杭则一直在她后排的位子上坐着。陈尧磊原本是要和陈鎏杭一起走的,但当他看到陈鎏杭目光投去的方向时,也知趣的先走了。
朱幼青或许是因为要和徐塞君急着回宿舍,又或许是知道陈鎏杭和岳晴娟之前的良好关系,刚才铃声一响,她便和徐塞君跑了。
“老大”门口有人喊了陈鎏杭一声。
这人是纪检部巡逻的小弟岑晨。他该是来了有一会了。因为按照学校的规定,此时已到了教室该熄灯的时候。
陈鎏杭看了他一眼,思考再三后,对他说道:“你先楼下去等我”
说完,陈鎏杭站起身来,朝岳晴娟走去。
岑晨看了看陈鎏杭,又看了看岳晴娟,突然心领神会一般“哈”的笑了一声,“好嘞”。说完他跑下楼去。
陈鎏杭来到岳晴娟身边的位置坐下,而岳晴娟仍像睡着了一般,依然安静的没有一丝动弹。
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让陈鎏杭的心,也感到安逸和宁静。
忽然觉得自己有一些累了。而此时的情景,仿佛似曾相识,这熟悉的感觉,让陈鎏杭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场景在曾经的某一刻一定发生过。
但渐渐的,陈鎏杭又不那么确定起来。或许仅仅是他自己期盼此刻的似曾相识,以此来维护他在朱幼青面前的尊严,因为朱幼青的若即若离,总是让他在这段情里感到自我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