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肆和张三分别后,张生回到家中,疲困交迫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后,将抄写的书稿整理好,装订成了册子,将册子放好,出门向私塾走去。
张生中午回来,拿起真经仔细研读经意,发现里面的法决篇总共有三卷,对应着三个境界,分别是开窍,通脉,玉鼎。
那些晦涩难懂的语言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天书一般;但是自己将上次强化身体时在身体里乱窜的气流,经过的各个穴位经脉都一一记下,联合着理解火图真经里的讲述,已经懂得七七八八。
所欠缺的不过是对这些穴位经脉的名称和理解,而这些在书中记载的都是专业名称,正好填补了这方面的知识欠缺。
火图真经后面记载的是一些无法力敌的鬼怪记载,张生看到里面描述不死不灭的特性,想到了怪!
里面描述的并不详细,只是劝谏后来者,遇到打不死的鬼怪,一定要赶紧离开,不要做无用功,以免丢了性命。
后面还有各种符咒画法以及对应的铭纹,黄符上的铭纹需要用法力刻画;以符为主,画符念咒、降神驱鬼、祈福禳灾,包含的内容比较全面,记载的符咒也比较基础。
里面的各种法术也需要符咒引导才能使用,法力越强符咒越强。
全书大致翻了一遍,又将重心放在开头,修炼的想要入门,需要先点祖窍,打开神气路。
依照经书所言:正中是祖窍,前是玄关,后是谷神,中是真性,内藏真息。
根据自己的理解,祖窍应该就是眉心处;张生将经书放在一旁,依照法决篇的记载,盘膝稳坐,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进入左手内。
“天下地上安祖窍,日西月东聚先天。
玄关之后谷神前,正中有个空不空。
涵养本源在方寸,双林树下觅本宗。
垂帘明心守祖窍,手脚和合扣连环......”
将第一卷法决默念了几遍,扫除一切杂念,逐渐进入一种玄妙的空灵状态;
轻呼慢吸,气息入胸入腹,体内滚动间延展到四肢百骸,好似随着气息在体内流转,又好似随着气息呼出体外,扩散之周身广阔的天地范围,以此感受天地间灵动之气。
天地之间的灵动之气好似若有若无,犹如无处不在,但是本应该被吸收的灵动之气,大多像是无法与自己祖窍匹配;
在体内循环之后,莫名其妙的又归于天地之间,只留下极少被祖窍吸收的灵动之气,让他感应到了一些本质的东西。
太阳逐渐西去,房屋里变昏暗;张生无奈的停下运行的法决,发现修炼一天留存的法力仅仅只有一丝,按照这个速度,想要充盈祖窍,打开玄关,差不多需要三年时间。
原来张生还以为毛小封空守宝山,不知道利用,现在看来不是毛小封不给力,实在是太难修炼了。
张生本想自己修炼,尽量省些玉碟的力量,留着怕以后有什么变故;照自己修炼的进度,原来的想法已经不现实了,现在最好提升自己实力,再去寻找补充能量的办法。
想通后,张生也没多做纠结,直接沟通造化玉碟,玉碟在眉心显形,光芒包裹着张生,修习的法决在张生体内自行运转。
玉碟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灌输能量让自己吸收,而是将进入体内的灵动之气分解成两种能量,其中一种能量炙热,另一种能量阴寒。
大量灵动之气被吸收,祖窍里的灵动之气开始充盈,张生头顶冒着许些热气,像是被蒸煮一般。
又许多阴寒之气随着气息呼出体外,盘旋在张生周围,大部分慢慢被玉碟吸收,化为玉碟里的能量,继续供玉碟分解灵动之气;还有一些扩散开来,弥漫在屋内的空间里。
玉碟以一种超高效的方式转化能量供张生吸收,张生感觉像是禁锢着自己一层薄膜破裂开来,大脑变得越发清明,像是世界都变得极为安静,周围的一些细小动静也出现在自己的感知之中。
地下来回跑动的老鼠,屋外刮来的微风,隔壁宅院的呼噜声,种种细微动静都出现在张生的感知中。
张生意识若有若无,这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很玄妙,很空灵,无形中,张生感觉像是无形中自己得到了某种升华一般。
“喔~~~喔哦~~~~”
鸡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将陶醉在玄妙境界中的张生惊醒,玉碟中的能量已经枯竭,遁入识海之中。
张生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法力,意外发现自己的境界已经是开窍接近圆满了,用不了多久等到谷神充盈,就可以冲击经脉了。
本以为玉碟中所剩不多的能量能提升境界不多,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促进体外能量的吸收;看来自己对玉碟的了解还远远不足,还需要更多的试验去了解玉碟的功能。
张生满意的起身撑了个懒腰,发现房间里阵阵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感受到周围的刺骨冷意,张生打了个寒颤!
走到屋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寒意退去;张生盯着自己的卧室,对于屋内的残留的阴寒之气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自己想要个空调,但是不想变成一个冰柜呀!
难道要等里面的能量耗尽?张生正在思考怎么办时,意外发现屋内地上的阴寒之气在减少,屋里的阴气不知道被什么吸收了。
肉眼没有什么发现,走到院子中间,点燃了烛火,张生拿起手里的火图真经得册子,找到了开天眼法术的那一页;
仔细研究后,左手掐着三清手势,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在柿子树上用手接了几滴露水。
右手作剑指,法力在体内运转至右手上,一边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律令!急急如律令!”
一边用右手剑指抹上露水,在空中画了一道开眼符咒,张生双眼灵光一闪,朝屋内看去,弥漫的阴气更加明显,墙角一只老鼠的妖魂,正在贪婪的吸收着阴气。
搞清楚后,张生没做阻拦,原来是在自己修炼的时候,这只老鼠被散发的阴寒之气冻死了,因为阴气滋养没有直接消散,反而成就了妖魂。
等到屋里的阴气消耗殆尽,张生对这只小老鼠也没在客气,直接将小老鼠的妖魂拘来;吸收过阴气的老鼠似乎开智了,见张生如此强大,非常人性化的对着张生跪拜起来。
张生见这老鼠灵智已开,突然觉得这小老鼠训练训练,说不定有些用处,打消了直接杀掉的想法。
张生抓着老鼠妖魂,在屋子里找出一个瓷瓶,咬破中指,用血在瓷瓶上画好铭纹,将妖魂封在瓷瓶之中。
将瓷瓶放好,肚子已经呱唧呱唧的叫了,去厨房里下了碗面条,随便垫吧一口,就回屋开始补觉了
......
微风吹起丝丝杨柳,柳叶掉入河面,激起层层波纹,河道上船舫停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上面的人举着火把,四处张望。
“杀!”
河边芦苇丛中传来一声吼叫,随后兵刃相撞的铿锵声响起,接着几声惨叫,最后归于平静。一个白发老头,身上被血液浸湿,牵着粉色衣裙的女童从芦苇丛中钻出。
踏上河边停泊的小船,朝不远处的船舫划去。
“爹爹,秋莲,你们还好吧,发生什么了?”船舫上的白衣女子将老头和女童拉到甲板上,关心的问道。
“本来受你们师叔祖所托,来国都查他儿子的死因;没想到国都被番子渗透的如此之深,刚查出点线索,就被国都里的奸细发现了,一直派人来追杀我们!”
白发老头想到自己在国都见到的事,一脸慎重的说道!
“姐姐,国都挺好玩的,就是坏蛋太多了,还好都被爹爹杀掉了!”粉衣女童没有那么多感慨,见到姐姐,只是开心的不停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爹爹,师叔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衣女子看白发老头一脸慎重,询问道。
“这一切都是北派捣的鬼,当年你师叔来都城帮那群读书人做事,被奸细发现了他南派的身份,那奸细将他诬陷成叛徒杀害了,只是还没查清那奸细身份,就被察觉,可惜!”
白发老头将自己调查的事,大致说了出来,满脸的遗憾。
“北派还不肯放过我们吗?当年门派之争的冲突中,我们已经解散了门派,他们还想要干什么!”白衣女子听到白发老头的述说,一脸愤怒。
“他们怕我们重新崛起,想赶尽杀绝!竟然他们不守规矩,那我们回蜀地重新建立门派吧!幸好掌门信物还一直在我手里,有了这个就有了门派基础!”
白发老头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银骷髅样的物品,看着它,眼睛里充满希望!
“走,先去孝江请你们师叔祖出山,等门派建立,我亲自去拜访门派的流落在外的长辈,出来助我重开山门!”
白发老头指挥着船舫远去!
河边烟尘滚滚,一些黑衣人骑马追来,芦苇丛中四分五裂的尸体,让领头的黑衣人十分愤怒,看着恢复平静的河面,骑着马回头奔去。
旭日东升,都城里的变的热闹起来,一座普通的宅院里面,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袖儒袍,阴冷的盯着跪在面前的一群黑衣人。
“又让他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都折了这么多人,也不长长记性!一群废物!”中年男人愤怒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大人恕罪!下次一定杀了他!”领头的黑衣人看着畏惧的看着中年男人,请罪道。
“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你不中用,你们的妻儿老小在国师那边还能不能活,可就不好说了!
你们现在去码头领条船,完不成任务,我想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中年男子说完,黑衣人头领带着众人向码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