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奶奶为了你拿钱的事情要上吊,咱们也不好再在这里说借钱不成,毕竟奶奶的命要紧,这样吧, 你把以前借的钱还了,咱们就借。”
上次回乡下,也不见她说话这么尖酸刻薄,怎么这次回来,倒像是真变了个人似的。
陶立嵩觉得陶心甜今天就是针对自己,怎么事事不顺着自己的意。
“你知道个啥,天天呆在乡下,一点见识也没有,还敢对我的事情指手划脚,大哥,你这个女儿不得了,这是要上天啊!”
如果陶立嵩成了组长,想要塞自己的兄弟进去,倒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
“对啊,心甜不提我倒是忘记了…”陈秀丽差点被拐到了阴沟里面。
况且,他和厂长真的认识,在厂里面的时候也和厂长说过好几次话,厂长也说他是可造之材。
陶立嵩脸色一沉,觉得陶心甜这话是再侮辱自己,临时工转正式工也是件大事。
“小叔,我记得你在厂里面是临时工,这次是想要转成正式工,厂里面的工人就可以往里塞人,你这话说得我都差点信了。”
就算陶立嵩再怎么会拍马屁,能和厂长搭上话,他想要塞人进去也得经过上面领导的批准,他算是哪根葱,想要塞人就可以塞人。
这话陶心甜听着可是没有半点心动,她记得陶立嵩在厂里面是临时工,如果要钱往上走动,那就是成为厂里面的正式工。
唐丽丽非常自豪的昂起头,手搭在陶立嵩的肩膀上面,一脸得意的看着陈秀丽。
“当然是真的了,我家立嵩可是很得厂长的喜欢,只要他提厂长肯定会答应。”
丈夫要是真的能在厂里面干活,以后也有固定的工资了,家里头的情况也能够好很多。
“是不是真的啊!”陈秀丽有些心动了。
如果这次可以用钱疏通关系,那他就可怜可怜他们,帮他们在厂里面找份活计干。
陶立嵩知道这两个兄弟,心里面对他能在城里面工作羡慕嫉妒恨。
“大哥,我往上面走的事情可不能够再拖了,再拖那位置就是别人的,这样吧,你们给钱,等我往上升了,我就把你们两个人弄进厂里面去干活。”
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扯着季秋霞的头发大骂,虽然几个儿子都分家了,可是老太太总觉得儿子们的钱就是她的。
家里头的钱全被季秋霞拿去买孩子了,这事情陶大农说不出口,而且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弟弟想要往上面升,这件事情要是不急,咱们能不能先放放,等有钱了再谈。”
“爸,我真没有说谎,家里头是真的没有钱。”
陶大农不自在的搓着双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爸妈都逼着要钱,他能怎么办呢!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陶二农生气了,转过身直哼气。
陶老头想得比老太太远,就算心里面偏着小儿子,也不能够过度的表现出来,适当的时候也得显一下公平。
他是想要帮小儿子,可也不能够为了小儿子的事,就跟其他的两个儿子闹矛盾。
陶老头觉得这事情不能够再这样掰扯下去,还是得好好问明白。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没见你妈气得都上吊,我问你们,钱的事情,你们想要咋办?”
“成了,还嫌闹得不够大呢!”
老太太看到二儿媳妇还跟自己杠,又捂着胸口想要喊疼,陶老头见刚才差点出大事情,冷着脸呵了一声。
陈秀丽心疼的捧着陶二农的手吹气,一双眼睛斜瞪了陶立嵩一眼。
“妈,你干啥啊!这事情跟二农又没有啥关系,你舍不得打自己的宝贝小儿子,拿二农出啥气啊!你们不心疼,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心疼。”
这事情又不是陶二农做的,为什么把他的手给抓坏了,老太太这心眼真的是偏得没边了。
老太太伸手就给了陶二农几爪子,陈秀丽看到丈夫的手背抓伤了,心疼得不行。
“你是死人啊,看到亲妈吊上头了,你也不赶紧帮忙,就知道站在一边看,我生你有啥用,你都不管亲妈死活,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呢!”
老太太最疼这个小儿子,当然是舍不得骂他,所以离得最近的陶二农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啥乡巴佬味儿,你会不会说话,你嫌弃乡下脏破乱,那你还舔着脸回来呢!你现在站的地是我家的,吃的东西也是我家的,你要不要脸。”
“还有,你刚才吃了我给你的糖,你要是真嫌弃就把糖吐出来,再说你穿这衣服丑得要死,你也不照照镜子,丑得跟圈里的肥猪似的,你也好意思穿出去,不得把路人丑死。”
陶欣欣遗传了季秋霞的嘴,骂人厉害,又会扎人要害,陶燕燕听着眼睛都泛起了红意。
陶燕燕一个十六岁的娃儿,正是爱美的时候,也正是在意别人眼光的时候。
她穿着这件新衣服挤公交车的时候,撇见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当时觉得那些人都是觉得自己美,但是现在被陶欣欣这张破嘴一提,她觉得那些人都是再看自己笑话。
“看啥看,你是不是很得意啊!”陶欣欣瞪了一眼陶心甜,拿着她出气。
陶欣欣扯着陶大农的衣服,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陶燕燕这个小贱人别得意,等她落了单,看自己怎么揍她。
“怪谁,怪谁?就怪欣欣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嘴巴贱,燕燕能气得拿嘴去刮墙,她脸皮倒是厚,还敢说燕燕吃白食,她自个儿还不是一样,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啥事也不干,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做事跑出去外头浪,这是才让人笑话呢!”
刚才只顾着让老大老二拿钱了,倒是没把小儿子的孩子给看顾好。
众人看到陶老头发威,也不敢再叨叨咕咕了,跟着他进了屋子里面,倒是老太太觉得心里面过意不去。
“都住手,进屋里头去,丢人现眼,行了,老三你们也别在这里喊了,燕燕自己刮得嘴巴,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