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子瑾?!”宫少成一脸吃了活苍蝇的大便表情。梅浩天却想明白了,玉衡书院的主人不正是阎家么?!
还不待梅浩天向宫少成解释事情的缘由,已经响起了一阵笑声,接着就是如珠玉的声音传来“瑾还不知道能被宫二公子如此想念,看来是瑾小人之心了。竟觉得宫二公子讨厌在下。”
“你没感觉错,我确实讨厌你。”后来又想到还在塌上的梅晓晓强行忍下了气,接着便不吭声了。
阎子瑾进得屋来,宫少成暗骂,那些个小厮和丫鬟都是死人么?不知道什么叫做非诚勿扰吗?这种人到来也不知道拦一下的,就让他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了。(作者:宫二公子您好像越俎代庖了,人家主人还没有说啥呢,你别一副生理期到来的表情好不好?宫少成: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好不好,你才大姨妈来了呢,爷们是纯男人。)
也不管宫少成的恶劣态度,和梅浩天,上官家的两兄弟分别见了礼,人们才看见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上官醺墨口中的鬼谷子,也是梅晓晓误以为的三国时期的鬼才郭嘉。
在书院四位授业都是具有极高的声望和地位的,能让他们跟在身后的人,除了阎子瑾本身是阎家的少主之外,他也应该具备超强的能力,这就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了。
梅浩天和上官家的两公子都纷纷恭敬地向鬼谷子行了大礼,之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鬼谷子也一脸理所当然地受了。这就是师威也。(作者:这是哪来的词?梅晓晓:所谓“师威”乃“老师的威力是也”,你连这个都不明白,你算是白活这么大了。)
阎子瑾落座后,微微一笑:“听说晓晓已经高烧两天不退了,正好先生回来,我就请他来替晓晓来看看。”
宫少成在心里腹诽:还听说,你怎么耳毛那么长啊!鬼谷子也是你叫的,不知道尊师重教吗?切,一点修养都没有。
梅浩天赶紧起身对鬼谷子施了一礼:“麻烦授业了。晓晓病好后,定当重谢。”
鬼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梅浩天略微点了一下头,这就什么,这就是大师的派头。然后转头看向阎子瑾。
阎子瑾示意他现在先进入内室查看一下梅晓晓的病情,稍后再做打算。于是梅浩天陪着鬼谷子便进得内室。
阎子瑾神色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品茶,上官醺墨只是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官琉璟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误交了损友的自我反省中,一双琉璃般的眼睛呆滞无神地盯着地板发呆进行中。
只有宫少成就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在外室走来走去。一双手也绞着丝帕,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两柱香的时间,对于正在着急宫少成而言,真可谓度日如年。看到鬼谷子和梅浩天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得内室,着急地赶上前去,也顾不得身份了,开口便问:“授业大人,不知晓晓的病情如何?”
本来垂着眼睑的上官醺墨也眉眼微动。
鬼谷子却不答他们的问话,对着阎子瑾略微颔首。阎子瑾便笑道:“先生已经看过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等会先生配上几服药,再给晓晓扎几针,就会痊愈了。”
梅浩天感激道:“多谢授业大人,也多谢阎弟了。多亏了你们,晓晓也就不用受罪了。授业大人,一会必有重谢。”
宫少成也忘了是谁救得晓晓了,也不和阎子瑾叫板了,欢呼道:“晓晓有救了。”(梅晓晓:大哥,我本来就不是病入膏肓了好不好,怎么教你一说,就和着我是被你们从阎王殿拉回来似地。作者:你要是再不醒,你别说,还真能够地府免费游览,时间是一辈子。)
上官醺墨也是松了口气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梅晓晓生病的消息的时候,会这么当心。虽然上官琉璟也是他重要的人,但是这和担心他的感觉不一样,关心上官琉璟,只是关心他是不是很痛,是不是难受,而关心梅晓晓是恨不得替她承受那种苦痛的心情,再想到当他在黑衣人的包围中努力护着她的时候,她是和他多么地靠近。
那时候,他自己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当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阎子瑾正一脸沉思地看着他,而他只是回以疏离一笑,父辈的规矩,到了他这一辈就没有必要去遵守了,他一直相信凭实力说话,即使是阎家的后人,未来的宗主也不行。
阎子瑾看到上官醺墨疏离的笑容,也是淡淡一笑。现在的世家真是越来越难管了呢!不过,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很兴奋,有人陪自己斗智斗勇应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这边阎子瑾和上官醺墨交锋完毕,那边宫少成在鬼谷子的屁股后边跟前跟后,忙的不亦乐乎,而鬼谷子显然把他当成了透明人,理都不理。这就是大师的脾气。
终于配好了药,鬼谷子自药箱里取出金针,让所有男子回避之后,开始为我施针。半个时辰过去后,鬼谷子满头大汗地从内室出来,早有丫鬟上前伺候,鬼谷子道:“梅小姐明天就能醒过来,配着药吃,烧很快也就能退了。”
阎子瑾要进内室看我,却被鬼谷子拦住:“公子,内室有病气,冲撞了公子,就是在下的罪过了。”
阎子瑾看着鬼谷子脸上严肃的表情,也只好作罢,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晓晓的安全。
千恩万谢地送走阎子瑾和鬼谷子,上官醺墨和上官琉璟也分别告辞,梅浩天站在府门外,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默默道:晓晓,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啊!狐狸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