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稚子夫人那回来之后,我就总是做梦,梦见了高楼大厦看到了车水马龙,听到了医院孩童的哭声,还看到了那个人和那个女人牵手从超市出来,幸福地讨论着晚饭的餐点。
然后听到了宫少成的叫声,她想答应却说不出话来,然后见到了稚子夫人,她说要做盛放的樱花,然后又看到了他们的孩子,她的弟弟,欣喜地跑下了楼,再就是看到了上官醺墨,他一脸的焦急。
梦里的人不断变化着,脑袋像是要爆掉一样,一个个影像在脑袋里飞速旋转着。我感觉着眼皮似有千斤重,意识也不断地在现代和古代之间替换着,难道我死了,我的魂魄从身体里出来了?
还没有等梅浩天他们走出去,小厮便来报,说是上官公子上官醺墨和上官琉璟前来拜访。宫少成和梅浩天俱是一愣,虽然因为上次上官琉璟的事,他们之间是有点交集,但是上官醺墨待他们也就是普通的朋友,而且这次是晓晓生病,他们更犯不着来看。
丫鬟领着上官醺墨和上官琉璟进到客厅先拜会了梅老爹,梅老爹充分表达了他的好客之情,亲自领着他们到了自家女儿的闺房,来探望生病中的我。
一行人进得内室,上官醺墨和上官琉璟和我娘行礼之后,我娘便退下了。临走之前,望了梅老爹一眼,似怨似恨,却又夹杂着淡淡的爱,都说爱能够包容一切,恐怕也是禁不住时间的消磨的吧!要知道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了。
梅浩天对着上官醺墨有礼一笑:“劳烦上官公子来探望舍妹,上回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回报,还望上官公子能够见谅。”
上官醺墨微勾唇角,淡淡一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令妹的病情我有所了解,墨不才,会点医人的雕虫小技,也许能够帮上点忙。”
“如此浩天不胜感激。”梅浩天引着上官醺墨上前查看我的病情。
宫少成则和上官琉璟退到了外室。二人分别落座,早有丫鬟备上了茶水和点心。
宫少成看到上官琉璟这个如玉的人也来探望晓晓,心里更加喜欢。对晓晓好的人,他都是乐意交往的,至于那个只会勾引女人的阎子瑾,他就敬谢不敏了。要是晓晓能够醒来看到如此美丽精致的人儿,也会喜欢的吧。
“不知上官公子的病还有没有大碍?是少成疏忽,竟然忘了关心一下?”宫少成满脸诚恳地对着上官琉璟说道。有一种人,你看到了会欢喜,但是看不到的时候,你却不会想起来。大概上官琉璟就是那种人吧,精致是精致,但是缺乏了生命力,只需要人的细心呵护,这也是费人心神的事儿呢!
上官琉璟礼貌一笑,宫少成却感觉遍山的鲜花都盛放了,是多么令人陶醉:“多谢宫二公子挂怀,璟已经没有大碍了。要是宫二公子不介意地话,就叫我璟如何?总是上官公子称呼,倒显得生疏了。”
宫少成一副受宠若惊的摸样,不可置信道:“真的行吗?你也别叫我宫二公子了,干脆叫我少成吧!璟,你怎么想起来来看晓晓了呢?”(作者:少成,你真是自来熟啊!这么快就开始叫璟了,你也忒自我感觉良好了。)
上官醺墨望了一眼正和梅浩天查看梅晓晓病情的上官醺墨道:“没有,是七哥说要来的,他对梅小姐有救命之恩,他说帮人就要帮到底。”
宫少成满脸感动,使劲地点着他的小脑袋,恩,恩,说的太对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
上官琉璟却看着眉头紧皱的上官醺墨,眼里有淡淡的担忧,七哥不是这样的人,即使有人死在他的面前,也别想让他动一根手指头,上回不仅亲自出马,救下梅晓晓,现在又来亲自探望。
他隐隐地感觉道七哥对于梅晓晓的感情是特殊的,这种特殊让他感觉到危险,七哥是他的,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宫少成一转眼瞥到上官琉璟眼里晦暗不明的眼光时,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句话,天使要暴走了。
上官醺墨从内室和梅浩天出来,宫少成便起身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晓晓的烧退了没?这都两天了,这孩子可别烧傻了。”
上官醺墨沉吟一会,缓缓道:“看来只能去请鬼谷子了,他精通医术,应该能把晓晓的烧退下来。”
“你说鬼谷子,难道晓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晓晓,我可怜的晓晓。”宫少成惊天一嗓,作势就要往内室冲。
淡定啊,淡定,我还没死呢,就被你这天字一号乌鸦嘴给咒死了。梅浩天拽住宫少成的袖子“少成,你进去干什么,晓晓现在还没有危险呢!”
宫少成夸张地拍了拍小心肝,你不知道人家心脏不好,还吓人家,万一栓住了咋办?
梅浩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上官醺墨继续。上官醺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想到宫家的二公子居然是这么大条的一个人,真怀疑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不过人不可貌相,也许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你说,有谁二到想和这么二的人较劲?!
“倒不是梅小姐的病情严重,就是怕她自己有什么心结,是她自己下意识地不肯面对现实,心病难医,也许鬼谷子会有什么好的方法。恕在下无能为力了。”上官醺墨不紧不慢道。
“上官公子言重了,只是鬼谷子虽然是玉衡书院的授业,但是要请到他还是难上加难的。更何况这几位授业行踪飘忽不定,自从季试完了之后,谁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梅浩天一脸无力道。
宫少成没有抓住别的,他还在纠结晓晓是自己不愿醒来的事实,晓晓难道你不想见到你的少成哥哥么?真是太让他伤心了,蹲在墙角,从袖口抽出一副粉红的丝帕,轻轻擦拭着,晓晓,这还是你设计的丝帕呢!你快点醒来吧!
上官琉璟看到他一脸哀怨的样子,浑身不由一抖。
“还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就看他愿意不愿意了。”上官醺墨一脸严肃道。
“谁?”梅浩天希冀道。宫少成也从地上窜了起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上官醺墨的嘴,仿佛只要上官醺墨不开口,就会把他的嘴巴撬开一样。
上官琉璟又是一阵恶寒,并在心里犹豫地想到是不是和这种人有了交集,是一种不太明智的选择,可不可以当他没有来过这?
“阎子瑾。”薄唇缓缓地吐出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