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药煎好了。”嫣红把药端进来。
阎子瑾转头看了一眼,“我亲自来,你下去吧!”从嫣红的手中接过药碗。
“是,公子。”嫣红看了看床上仍然昏迷的梅晓晓,转身出去,并关好了门。
“晓晓,晓晓。”轻声地叫着脸色仍然苍白的人儿,可是半天也没有回应。只好把药碗放下,坐到床上,托起头来,用手轻轻拍着脸。
“恩?”悠悠转醒,就对上了阎子瑾墨黑的眸子。
“来,吃药了。”阎子瑾见到怀里面的人儿醒过来,温柔地说道。
“吃药?”又是那些苦涩的中药汤,不要,虽然本人对于中医的疗法没有什么偏见,可是鬼谷子那个冒牌神医开的药,吃过一回就终身难忘了,还要来第二次。
“可不可以…”用水汪汪的眼睛,几乎是祈求地望着阎子瑾,眼神不断传达出的信息就是,老大,您绕过我吧!
“不可以。”坚定地说道,这种事情,不能由着她的小性子。
“那…可不可以多吃几颗话梅?”上次鬼谷子那个混蛋,非得要说保持药效,才不让我多吃话梅,所以造成了现在对于所谓的苦口良药,深恶痛绝。
“话梅?”阎子瑾魅惑一笑,“晓晓,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以选择。”
不理解他的意思,迷惑地看着他,难道还可以吃千层糕,还是吃酥糖,还是…总之想了一大堆的甜品,就是没想到他所谓的更好的办法。
阎子瑾把我靠在床上,用枕头垫着腰,便下床,去端药碗。
眼巴巴地瞅着他端来药碗,左看右看,就是没有见到我向往垂涎已久的蜜饯甜点,双手端着药碗,好像多么神圣似的。
大哥,你不会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呢吧?!
瘪瘪嘴,看来只好壮士扼腕了,慷慨就义地等着药碗送到我的手里,可是,阎子瑾端起药碗仰头就是一大口,看得我那个是目瞪口呆,惊叹连连。
要不说,有的人,非常能忍,也就非常能吃苦,自问我也是一个非常爱装乌龟的近亲的人啊!怎么就这么怕苦,最后,还是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让鬼谷子那个混蛋祸害的。
正在胡思乱想,唇上一热,苦涩的药汁便顺着喉管流了下去,而我只是呆呆地张着嘴巴,这是什么情况?
还以为,阎子瑾突然想要帮我品尝苦果呢!
一条灵巧的小舌闯进了口腔,卷着我的舌头来回嬉戏,扫刷着内壁,好像把苦涩的药汁全部带走。
“晓晓,是不是现在不苦了!”扬扬眉毛,有点得意洋洋,还是他想到的办法比较好,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偷香。
机械地点头,这不是传说中小言的经典镜头吗?再怎么用脚趾头想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会有一天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是和眼前这个超级腹黑的男人。
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果然,病的不轻,都出现幻觉了。然后继续神游。
一晚药就在我胡思乱想,阎子瑾自以为吃豆腐吃的很爽中见底。
“晓晓,傻丫头,又感动了?”摸摸睡得有些凌乱的脑袋,还是呆呆傻傻的时候,最可爱,最起码,他知道,这个丫头,在这一刻虽然什么都没想,至少她没有想着别人。
抬头对准阎子瑾的脸,怎么感觉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环,此时的他,多么像圣母玛利亚啊!主啊,您一定是出现在了我香甜的梦境里了。
“你也累了,躺下来休息吧!”温柔地微笑,晓晓感觉有所不同了呢,会看着他愣愣地发呆,也会出现迷惑的神态,是不是晓晓也渐渐地接纳他了呢?
呆呆地点点头,是,主啊,你还是回天国去吧!来人间偶尔串个门就好了。
掖好被角,起身,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呢!正要出去的时候,一声惊叫把他吓得几乎魂不附体。
“啊!肚子好痛。”冷汗从额头上沁了出来,肚子绞痛,似乎有什么在从自己的生命中流逝。
“晓晓,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啊!”跨步冲回床头,看到晓晓在床上开始翻滚,阎子瑾的脸也刷白如纸,焦急的声音中灌入了三分内力,就像是野兽的嘶吼。
“公子?”离着最近的嫣红闻声紧忙赶到,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发生了什么?
“去请鬼谷子。”简短地命令,阎子瑾已经抓住了皓腕,他要给她输送内力,怕她挺不过去。
听到公子喊声,尉迟第一次听到公子如此焦急的声音,脚下便用了内力,一不留神,就和小跑的嫣红撞了个满怀。
嫣红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还是鼻子被撞得生疼,急忙道:“尉迟护卫,公子让速去请鬼谷子,少夫人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尉迟一听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去请鬼谷子,但愿少夫人能够挺住才好。
“晓晓,你要坚持住,鬼谷子马上就来,你一定会没事的。”阎子瑾一边输送着内力,一边无措地安慰着,在他看来,女人有的时候,是很脆弱的,这点痛,也许男人能够挺过来,女人就不一定了。
可是看着晓晓宁愿紧咬着嘴唇,也不愿意大叫出声,心就好像被扯一样,一揪一揪地疼。心里总是惶惶地,总是有一种感觉,也许,属于他和她的东西正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