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也懒的再争执了,换另一个立场,假如这一次出轨的是我,那么我又当何论?家琪和婆婆会严词以阵的让他和我离婚,我父母也会觉得脸面无光,万分羞耻,我自己更是没脸见人,除了速速签离婚协议书,净身出户别无他法,可是现在不同,他是男人,男人在这社会上得天独厚的享有特权,一次出轨对他们来说,不会象是人生的污点,只象是煎糊了一个角的牛排,大不了切掉那个角还可以吃下去,男人,男人。
我只是默默的流泪。
家俊把手伸了过来,他左手开车,右手握住我的左手,两根指尖揉捏着我的掌心,象是不敢大气力,生怕他一用了力,我就会象花上的一只粉蝶,受了惊吓扑簌的飞走,可是又依依不舍这点温暖,手指在我的掌腹和指尖间徘徊,最终他握紧了,把我的手含在他掌心里。
我低声说道:“家俊。”
“恩?”
“我……我……”
“什么事?”
我怀孕了那句话还没来的及说出来,家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松开了我的手,把车速放慢了,拿出手机来听电话。
是小姑子家琪的电话。
家琪的声音很急切,就连我在旁边都听的很嘈杂。我仔细听,听的清楚了。
“……妈妈刚才昏倒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家俊也着急了,“现在怎么样?”
“刚刚有点清醒,我问她怎么回事,是什么引起的,她说只是吃了嫂子送回来的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吃过。”
“药?什么药?”家俊转头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来,是的,我前几天去婆婆那里,婆婆高血压,高血脂,医生警告说过,婆婆血管壁上有小的血栓,这些血栓在身体里游走,如果堵塞的是身体其他部位的血管,那尚且还好疏通,万一有哪片血栓堵塞的是脑部的血脉。……
我当时也只是好意,听说一个朋友的母亲吃了某种药很好,我就让人捎了几盒,那药也很贵,不过不是国产的,是从国外带过来的,所以我就让朋友带了几盒,全捎给了婆婆。
难道是药出了岔子?
我们夫妻急忙赶到医院,家琪在急诊室里站着,脸色惶然,看见家俊,六神无主的拉住他。
“哥。”
家俊伏下头看婆婆,婆婆气息尚稳,躺在□□安稳的睡着,身边的心脏监护仪尽职尽责的呈现着频率。
我也有些担心,我问家琪:“家琪,妈妈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家琪看着我,冷冷的向我发问:“我倒要问你,你给我妈妈吃了什么药?”
我有些不知所措,“药,那些药是朋友从国外捎回来的,我朋友的母亲吃了很好的。”
“很好?”家琪尖酸的斥责我:“说明书你看了没有?”
我语塞,上面全是英文说明,我这点墨水哪看的明白,上学时学到的东西毕业时又全交给了学校,那上面的英文,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家琪哼的一声说道:“妈妈有隐性心脏病,你不知道吧?是啊,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平常才回家几天啊?一回家姑奶奶一样的坐着等人侍候,你还会关心婆婆有心脏病?那个药的说明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心脏病人慎服,可是你却给妈妈吃这种药,而且还没有中文说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我妈妈活舒坦了?”
我顿时象被蝎子蜇了一样的又痛又气,“家琪,你怎么这样说我啊?我难道不想让妈妈病好吗?”
家琪两片嘴唇上下翻动,射出一堆唾沫星子,她恶狠狠的瞪着我,“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楼上还有一个女人想她婆婆早死,天天给婆婆的饭里下安眠药呢!”
我顿时眼前发黑,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家俊在这时候说话了,“家琪,”他喝斥妹妹:“你怎么说话呢?你嫂子难道不是好心?”
家琪这才收住了嘴,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转头去看婆婆了。
我委屈的站在一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医生和我们解释:“这种药虽然是国外生产,但是目前在国内还没有销售,至于它的药效,因为没有在国内使用,所以我也不好说它的具体作用,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有隐性心脏病的人是不能服用的,它会加重病人心脏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