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钰从屋子出来时,大多数人还在被窝里。
韩钰一眼看见在擂台上舞剑的玄兮。
舞的甚是吃力,看来也是练了许久,身体疲弊。
韩钰上前。
“哟,之前没细看,小兄弟的剑……是神阶级啊!”
花木兰不知何时跟上来。
“神阶?”韩钰回头问。
“嗯,武器中等级最高的。”
玄兮放下剑,“韩钰姐!”
韩钰点头,“不错。”
玄兮知道韩钰在夸奖自己,笑起来,露出几颗皓齿。
“玄兮?那个修噬心术的人?”
玄兮望向花木兰,冷声:“有事?”看来玄兮还记着之前的事。
“小子,客气点。”花木兰冷笑。
韩钰适时出声“你今天还有比试。”
韩钰像在询问,但语气又如此肯定。
“是啊,拜托韩钰姐教教我吧。”
玄兮顿时又像个小孩,稚气未脱。
韩钰取出腰间的鞭子,顺手向地面一抽,“来,让我试试你!”
玄兮拿起剑来,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来吧!”
韩钰站于原地,单单挥舞手中的鞭子,玄兮却在苦苦支撑。
真是被吊打。
时间推移。
越来越多的人在围观,花木兰也未曾离开。
台下的人大多认识二人,“啊,那不是内个超级厉害的女侠吗?”“那个男孩是上台睡着的吗?”“他可邪的很!”“我女神在这!!!”
溯子卿站在台边,还是一张没表情的脸,还是毫无波澜。
玄兮看见他,“师兄!”
溯子卿看他明媚的笑,不禁也低头抿唇轻笑。
随后抬头,“你在做甚?”
“想练练!”
话音未落,韩钰一鞭子抽在玄兮背上。
“啊!”
“小玄兮,分神是大忌!”
溯子卿皱眉,“你看着点!”
玄兮大笑,“师兄你关心我,被抽也无妨啊!”
溯子卿黑脸,这孩子是被抽傻了吗?
韩钰将鞭子握起,“行,你去抹药,一会看你秀。”
花木兰思量,韩钰心情不错啊。
果不其然,一会的比试中玄兮完胜。
韩钰还有一场。
冷燕寒站于台上,浑身是旧伤。
韩钰可是个记仇的人,她露出坏笑,“啧啧,这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怜香惜玉啊。但姐最喜欢辣手残花了~”
韩钰抻抻鞭子,欲要进攻。
冷燕寒眼神冷冽,盯着韩钰便透出阴毒来。
肯定没安好心。
冷燕寒摸着身上的伤,想起之前的屈辱,不禁破口大骂:“韩钰,你个贱人!卑鄙!!只会玩阴手段!”
韩钰的戾气霎时溢出,分外嫌弃的冷声道:“垃圾。”
冷燕寒被韩钰的戾气和话震得一颤,冷意上腾,打了个寒颤。
但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雷电滋滋作响,直劈向韩钰。
速度之快,威力之强,足矣将韩钰劈成焦炭末。
但韩钰仿佛有预知之力,轻轻松松的闪过一击。
她简直比雷电还快!!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韩钰挥起鞭子!
“啪!”
一声脆响,响遍全场。
一道血痕留在了冷燕寒脸上。
冷燕寒浑身颤抖,之前的打斗已经将她打出了阴影,这次她差点昏厥!
冷燕寒勉强站住,抹一把血。
台下的玄兮皱眉,又是血。
溯子卿提醒,“别害怕,没事。”
冷燕寒直起身,面部扭曲,“是你逼我的……”随之苍白的嘴唇轻念:“……”
声如蚊呐,韩钰单凭她嘴唇的一张一合,判断出她在念:以余之血为媒,以寿为直,神明也哉,助我!
韩钰大惊,她在念什么?!
用寿命来请外援真的好吗?
可真不要命。
韩钰挑眉,心里很是好奇,便细看冷燕寒的动作。
冷燕寒依然是念念有词,抽出匕首向细嫩的胳膊狠命一割!
血流如注!不要钱一样的淌到石台上。
花木兰的瞳孔急剧收缩,大脑飞速思考,当即吼道:“停下!!冷燕寒!!!”
玄兮被猩红的鲜血吓得干脆眼睛一闭。
溯子卿拉着玄兮,焦急的看着韩钰。
韩钰警觉的退后几步,而花木兰急急的道:“韩钰,快下来!!”
韩钰却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说:“放心,姑奶奶在这。”
花木兰气愤得不得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听话?!
冷燕寒以手作笔,开始画阵。
韩钰又道:“溯子卿!”
“在!”
“来一层保护罩。”
溯子卿二话不说,抽出剑来,一挥,飞剑直直的冲向擂台并侧插进去。剑瞬间用坚冰将擂台和里面的人包起来。
韩钰满意的点头。
溯子卿知道韩钰的性格,现在也只能如此,紧急时刻还能保护她。
花木兰要急哭了,冷燕寒在使用血寿祭,会短寿暂且不说,一旦使用不当,肉身爆炸,灵力四散,会危及全体!
花木兰马上叫人去通知主子,又疏散众人,自己则上前阻止。
“花木兰!不要靠近。”
花木兰被韩钰喝住。
冷燕寒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上都是鲜血,猛地往后倒去。
等她再站起来,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韩钰琢磨,这是被她口里所谓的神明附体了?
冷燕寒将手指天,又落下,雷随之而来!
狭小的冰罩里充斥着闪电与白光,将地下照的亮如白昼,每个角落都被照亮。
溯子卿手上不住加力,远程加强冰罩。
刺眼的白光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使花木兰都颤抖。
不多时,元初来了,花木兰将事情概括一下。元初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并未多做表示。
花木兰一看这反应便急了,说:“主子,这可是血寿祭啊,难道您不担心?”
元初看她一眼,道:“大惊小怪。来,搬把椅子同我看戏。”
花木兰着急起来。“主子……这,现在里面一片电光,连韩钰和冷燕寒的影子都找不到。”
可花木兰话音刚落。里面的电光突然间都消失了。再一回头,只看见冷燕寒倒在台上,胸前的伤口似憋足了劲的喷泉止不住的喷血。
韩钰手中的金剑消失,又敲了敲冰罩。
溯子卿半天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冰罩,又走来将曜日剑拔出。
花木兰马上叫几个人给冷燕寒疗伤,一眼看出曜日剑来“又是神阶级的武器?!”
溯子卿低头看剑,他从花木兰的语气就能听出这剑不简单,没想到旋空这么用心。
元初耸肩,对韩钰说:“朕才刚坐下。”
韩钰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
元初笑着欲开口,但他突然发现韩钰的手上有一道伤痕,还在不停流血。右小腿上貌似也有一道,但在黑色的衣服下看着并不明显。
元初脸色明显就不悦起来。心想:果然不安全,把韩钰带在身边才能放心。
于是,元初转头对花木兰说:“等你这边的比赛都结束了,把名册交给朕。”
花木兰诺下。
韩钰走下台,元初一把抓住韩钰的手,仔细看她的伤口。
花木兰,云歌和云羽脸都泛红,但作为一个现代女性韩钰可一点不害羞。
元初心疼极了,轻柔的目光盯着伤口,眉头紧锁。
韩钰轻笑,“你的暗卫里,可有不少的虫子。”
“放心,御龙宫不就将会换洗一番。”
韩钰瞄见一直把头垂得低低的云歌,突然伸出右手去摸云歌的喉结,云歌惊的向后一退,扑通一跪!
韩钰将手收回,内心纠结,喉结尽管很像,但却是假的,云歌的确是女人。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元初的眼神在韩钰和云歌身上游走,韩钰面无表情,什么也读不出;云歌伏在地上,无法看见。
元初将韩钰的手不禁握紧。
韩钰倒是先开了口:“云歌你在跪什么?”
云歌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既担心自己的真实性别暴露,又担心元初因韩钰的亲密行为而怪罪下来。
韩钰轻声道:“是怕元初的醋坛子倒了吧?”
韩钰轻飘飘的带过,只字不提性别的事。
“醋坛子?”
元初没听过,好奇的摩挲着下巴。
“就是嫉妒自己的恋人与异性交往沟通。”
“嗯,朕是挺嫉妒的……”
元初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吓得伏在地上的云歌更是浑身颤,为什么云歌不抬头看韩钰?因为自家主子是个醋坛子!
韩钰戏笑,将云歌扶起来,便离去了。
元初接着又对花木兰耳语几句也便带着云歌和云羽离去。
第二天。
众人还在睡着。
花木兰起身披上衣服,对坐在桌前的韩钰严肃的说:“恭喜你晋升为贴身侍卫。”
韩钰手上的工作没停,就知道那老狐狸不会遵守约定,平淡的问:“是那皇帝的主意?”
“要叫主子!”
韩钰叹气。
原本还寻思捞一个清闲又挣钱多的活儿,没想到居然要干起这个,真想一刀劈了他,算了,还是等哪天见了他好好理论理论吧。
韩钰起身,丢下一句话:“我不干。”
花木兰想起来元初的嘱咐:如果韩钰今天不能准时到元初的旁边,那自己的头就要被拧下来。
花木兰可不想丢命,于是又把这个难题抛回给元初:“韩钰,你有意见可以等主子来了说一下。”
韩钰明白,元初就是要霸王硬上弓。
韩钰转移话题:“冷燕寒她……”
“可怜人。”花木兰评价。
“比试很重要?”
“对她而言之,比命重要吧。”
“行,那件事等元初来再说。”
都是给人打工,就别难为花木兰了。
花木兰:“要叫主子!!”
韩钰将手中的木雕雕完时,元初刚好过来。
韩钰耐心等待,等到元初起身离开时,跟上去。
“你怎么这时才来?”元初问。
韩钰没回答他,却道:“给我换份工作。”
“不喜欢?”
“嗯。”
“不行,你是御龙宫的人,要听从安排。”元初露出狡黠的笑容,“反正你有时间,有能力,有精力。”
“我累。”
“让你和云羽轮流来。”
“但我不想。”
“不可违背命令。”
“这是高危职业。”
“钱翻倍。”
“成。”
韩钰又道:“带上玄兮和溯子卿。”
元初一阵头大,“四个人太多,而且他们太小,也不会轻功。”
“让他们远远跟着,他们已经很大了,轻功……让花木兰教。”
“……”元初思索,“让云羽教他们。”
“好你个老狐狸。”
韩钰无奈而愉悦的笑了。
支开云羽,真是元初和韩钰两人相处的好时间。
元初没有因为‘老狐狸’而生气,反倒说:“你多笑一笑,好看。”
韩钰看元初离去,暗戳戳的想:我笑起来很好看?嗯,应该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