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庭环境的关系,王道从小耳染目睹都是社会上那些事。
性格不要太坏,争强斗狠,打架斗殴只是家常便饭,结果高中都没上完就被开除了。
可突然有一天他跟悟了一样,变得老实了,拒绝了父亲安排去给一个大佬当司机的工作,而是去跑出租车自食其力。
结果父子俩给闹翻了,认为他没出息不上进,而王道只是不想走他的老路,被赶出了家门自生自灭。
知道他一发脾气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还帮他处理过打架的事,徐三凯有点怕了,阴森威胁。
“你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老子绝对不放过你。”
“呵呵,要有那个胆子,你也不会被我爹一直当狗使唤。中午我要是见不到钱,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全家吗?”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王道说完挂断通话,手机丢给徐敏月,拿起自己手机查了下欠条和借条的区别,一看之下脑门青筋直蹦。
借条就是借贷产生,打官司比较容易。
欠条就不同了,欠款可能涉及很多原因,比如买卖,劳务,承包款等等,打起官司来就要复杂的多,还得原告方自己举证才可以。
更主要的是,徐三凯打的欠条根本就没还款日期,他可以再拖很久时间。
脸色恼怒的翻看,大多都是欠条,借条只有不多的几张,数额都不大。
“你不会真对我怎么样吧?”
弱弱的询问声传来,王道一脸凶狠扭头,“你爹不还钱,就拿你抵债!”
“切,吓唬谁啊,你敢吗?强迫的话,可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等放出来,你爸的骨灰都凉了。”
徐敏月性格也够刁蛮的,一点无惧王道,还挑衅的一挑柳眉。
“咣咣咣……”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徐敏月笑了,“我爸叫人来了,你还是知趣点吧。”
说完起身蹦蹦跳跳的开门,三个壮汉蛮横的走了进来。
“次哦!”
王道再也忍不住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确实没打算对徐敏月怎么样。
可徐三凯竟然还叫人来赶自己,这可忍不了,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用力扔了过去。
“你特么谁啊。”
“揍他!”
“我的头……”
三人咒骂出声,可王道有什么扔什么,屋里叮咣乱响。
一个寸头大汉好不容易冲到近前,王道又拎起了一把椅子,用力的将其砸倒在地。
实木椅子就是结实,还没散架,王道往前一窜,又抡起来要砸另外一个瘦高个。
“你们欠钱还有理啦?”
瘦高个抱头高呼,椅子离着他的头还有不到半尺停了下来。
王道眨眨眼,“你们是来要钱的?”
另外一个已经跑出房门,跳脚就骂,“次哦,欠钱不还还打人,这事没完。”
额……
王道一脑门黑线,没想到误会了,放下椅子干笑。
“误会,我也是来要账的,以为他家叫人打我。”
三人根本不信,见他放下椅子,立刻一拥而上。
以一敌三就要全靠一股猛劲儿,先机已失,王道立刻窜进卧室,死死抵住房门。
外面三人咒骂着开始踹门,王道听到了徐敏月的声音,歪头看她也在屋里正在打电话。
“你们在干什么,没王法了吗?”
“次哦,是特么你们没王法吧……”
只听外面随着一声厉喝又打了起来,徐敏月凑到王道近前急急催促。
“我二伯来了,赶紧去帮忙啊。”
王道白了他一眼,“多少钱雇我?”
“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白叫了吗,赶紧的。”
徐敏月推开他赶紧开门,此时她二伯和堂哥跟三个讨债人打的乱成一团,砸的屋里一片狼藉,冰箱倒地,电视机屏幕碎裂,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王道没帮忙,靠在门款上冷眼看着。
眼看二伯和堂哥扛不住了,一个个被打倒在地,徐敏月急急出声。
“我这还有五千!”
王道一下窜了出去,五千也是钱,现在是能凑多少凑多少。
一脚踹倒一个,另外两个也快筋疲力竭,瘦高个大喊出声。
“停!”
徐敏月的二伯和堂哥也有点懵,这王道到底哪头的啊。
他们也住这个小区,是接到徐三凯电话赶来的,还以为这三个家伙是他带来。
几分钟后,三方在凌乱的屋里各自坐好。
瘦高个揉揉被打肿的腮帮子,拿出一份文件放茶几上,又拿出一张名片。
“我是旺达金融的郝志昌,徐三凯欠了我们公司三十万,你们既然帮他揽下这事,那就替他还钱吧。还有我们三个的医药费,每人最少两万,少一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