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烈日暴晒着这座豫州城,城门口的士兵并作两排各位四人,不远处有一小凉亭,对着来往的民众及士兵吆五喝三的,腰边挂着一个铜制的小令牌,正是豫州城南门的小队长李鹤,见到满头大汗的春生,春生一脸惊恐的表情,红着眼眶还挂着泪珠,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人,大人救我!”
李鹤拿起桌上的佩剑走向春生。
“这大白天的,方圆十里都有人巡逻,救你什么,你家猪要死了还是牛难产了。”
春生气喘虚虚的停下脚步,跑了近十几里的路,缓了几秒才喘过气来,擦干脸上的鼻涕泪水,看着眼前的士兵和李鹤,这才安下心来,神魂不定的道。
“有鬼,有鬼,大人,小的遇到鬼了。”
李鹤只当眼前的人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一把推开来。
“赶紧走,滚滚滚,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定你妖言惑众!”
烈日下,春生怔怔的望着李鹤,脸上涌现出一丝委屈,深呼吸了半刻,上前一步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李鹤。
“大人,千真万确,小的和您实话实说,小的来自梨香村,距此三十里开外,我原本每天老老实实的干着我的农活,就在前不久,咱同村的阿狗回来了,他在豫州城当过一段时间的当铺杂役,却神秘兮兮的不干了,说是打听到了发财的大消息。”
先前以为春生是个神经病的李鹤,听闻这几句话吧唧了下嘴巴,随即转过头来。
“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说来给我听听,有半点掺假,你就准备在牢房里呆个一年半载的吧。
”
春生此时和活人交谈了几句,心中的惊恐也消散了不少,于是将和阿狗的事情前前后后全部和李鹤说了,只是把盗墓给说成了挖宝藏。
“嘶...”
李鹤身旁的一小随从兵听完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反而李鹤这边不以为然,他本就是穷苦人家出生,从不信牛鬼蛇神这一说,能做到如今的守城队长,也是他几十年来胆子大心细换来的。
“你那位名叫阿狗的朋友,现在还身陷那个山丘之上是不是,既是我豫州城的百姓,事儿又发生在我南门,此事我理当应该管一管,如若属实,我会调查的清清楚楚,是什么鬼是什么妖我都给他弄明白,但倘若此事是你随口编造出来的,你就给我等着,来人,跟我去山丘巡逻一圈看看!”
对于李鹤的这般回应,春生高兴的赶忙点头,巴不得李鹤不要守城门,把所有兵都给带去,人多壮壮胆。
“大,大人,能否赏小的一杯水喝喝,我这连跑了十几里路,都没敢歇息,在此之前我还一直在卖力挖着那石块。”
李鹤白了他一眼,随即在桌下拿出一桶水,春生见状连忙道谢,咕咕咚咚的,巴不得把整个头都给塞进水桶里去。
“呼...”
蹲坐在地上喝水的春生满意的舒了一口气,抬头望去,就看见李鹤板着的一张脸和周围的士兵们,春生赶忙爬了起来。
“大人,这,这边,您跟我走!”
随着春生的指引,李鹤与跟随他的几名士兵走到了山丘之上,可放眼望去,平坦坦的一片,哪儿有什么春生所说的坑洞。
“你这厮,耍我不成,这么毒辣的天气你带我们上这山丘瞎转悠个甚!”
被烈日晒的烦躁不堪的李鹤,拔出手中的佩剑指着春生怒喝,春生哪见过这仗势,吓的连忙跪倒在地,对李鹤又拜又求的。
“大人啊大人,小的绝无半句虚言啊,这洞两三个钟头前明明还在的,小的亲手挖的,小的还没娶媳妇儿呢,我是嫌命长了来戏耍大人您吗,再说小的同村的阿狗被那洞里的石头妖怪给吃了啊,您容我在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