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苍穹之上一声雄鹰呼鸣,孤漠烟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奔走在一处峡谷中,此刻他全身真气逆行,功力所剩无几;
“可恶,没想到这二人的剑气与指劲竟如此之强,伤势比我预料的还重,得赶快找个地方疗伤”;
对着天空雄鹰呼道,“找找这附近有什么山洞,我需要运功疗伤”,雄鹰长鸣,“谁,鬼鬼祟祟,出来”。
一时六个蒙面人将其围住,“你们是谁?敢拦我霸王撼山孤漠烟的去路”;
“什么霸王撼山,现在不过是奄奄一息的小猫,把他抓住献给主人,必有重赏”,
随即冲去,空中雄鹰一扑,啄瞎一人,利爪勾起一人往山涧一丢,孤漠烟猛然几拳,打死两个,其余三人一个惨叫,两人吓得哆嗦。
这时对侧谷崖上站着一白衣蒙面人,拍着手掌,“不亏是一代霸主,就算虎落平阳,气势依然不减”,声音阴柔,听着让人发毛。
“你是谁,我们有何怨仇?”,身影一跃,轻轻落在谷中,几人后退到一侧;
“你我之前从未见过,自然无冤无仇,只是看你伤的不轻,就算活下来,恐怕也会暗疾缠身,功力大减”;
“你想怎么样?”;
“与其浪费这一身雄厚内力,不如赠予我一用,我也好为你找一极好的葬身之处”;
“哈哈......,老夫纵横一生,就凭你几个,也想杀我,简直天大的笑话”,
雄鹰呼啸一声,俯身冲来,男子右手一挥,银光横空,十几根银色绣针穿透雄鹰两翅,颈脖和咽喉,轰然坠地,滑落数丈,躺在血泊中再无声息。
孤漠烟青筋暴起,“我要你们为我的爱鹰偿命”,起身双拳蓄劲就砸向男子,本伤重,就算此时搏命一击,也不足五成功力,但男子仍然不敢正面相抗;
侧身掠过,身法极快,孤漠烟经过一番猛打猛撞,逐渐力竭,男子绕到身后,一手拍在天灵盖上,瞬息孤漠烟的内力倒行,聚集于男子的手掌之中,“这是吸心大法......”。
一时三刻后,孤漠烟挣扎了几下,双眼铜铃,男子手掌一松,倒在地上,“不亏是十冠中仅次于前三冠的霸王撼山,内力果真浑厚霸道,要是上三冠之人,岂不难以想象”;
“恭喜主人如愿以偿,独尊武林,指日可待”;
“独尊武林,吾要的是无人可达之境,其他两人可有消息?”;
几人吓跪,颤抖道,“回主人,那剑痴轻功极好,我们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还请主人恕罪”;
“不过我们抓到了一人,他自称是剑门门主,白剑山”;
“算了,你们追不上也属自然,但他受了重伤,还带着一人,走不远的,叫所有人去搜;我刚吸收霸道内力,需闭关一些时日,你们.不可懈怠;至于白剑山,你们先带回去,留着有用”;
“是,主人,那这尸体和那只鹰怎么办?”;
“孤漠烟好歹也是一方霸主,鹰也是为护主而死,就将他和鹰安葬在一处吧,处理好痕迹,免得被人发现”。
翌日,唐云伤势几乎痊愈,影亦见其不愿回逍遥,也不敢强求,于是众弟子告别掌门后,也起身离去;
倒是杨柳一直纠缠不放,好说歹说,最后才答应跟着周小周回百花仙谷,“周前辈,我师妹就拜托您照顾了”;
“你小子放心,她好歹也算我半个徒儿,我怎么会亏待她呢?”;
“师兄,你说好了,过段时间要来百花仙谷找我的”......
转眼间,本盛极一时的剑门,如今已无人烟,唐云背着重剑来到山底,黑漆漆正在山下等候,欣然骑上,悠悠而去;
但没走几步,后面快马追来,“唐兄弟,这是要去哪里,可愿在下陪同?”,来者正是妙手空空;
“我四海为家,漂泊不定,妙手兄弟跟着我,恐怕连顿饱饭都没有”唐云打趣道;
“唐兄弟说笑了,凭你现在的威望,江湖众人谁不给面子,其实我是......”;
唐云一听他认识唐婉儿,立刻问道,“你认识那个唐婉儿,可曾见过她的真面目”,自从那一眼即逝,之后记忆越发模糊,连自己也不敢确定是否长的一样;
摇着头,“我也没见过,不过我上次在锦城见一女子,和唐婉儿长得十分相似,所以我在擂台下一见到,就认出是她”;
暗暗嘀咕,“说了跟没说一样”,“那你跟着她干嘛”;
“不瞒唐兄弟,我对她一见情深,从那次与她相见,我就到处寻找,没想到她是唐门中人;我见唐兄弟与她关系匪浅,可知唐门在哪?”;
“这么说,他还可能是我情敌,现在我正要去寻找唐门,若他跟着,岂不可能坏事;不行,我的想个办法把他支开,不过若不说出点什么,这家伙肯定不肯罢休”;
“不如我把唐门大致的方向告诉他......,这样好像也不行,万一他比我先找到呢?”;
妙手空空见唐云若有所思,空气一时安静,“唐兄弟,在想什么?”;
“我在回忆唐门的位置,突然想起它在......”,结果给的方向与所在方向截然相反,看着妙手空空快马奔去,唐云暗暗叹了口气。
一如往昔,唐云安然躺在驴背上,嘴里哼着小调,林间金光点点,蝉鸣鸟叫,可好景不长,突然被一阵刀剑声惊醒;
揉着双眼一看,在一座茅屋前,秋落正与十几名蒙面人打斗,几人似想冲进屋中,却遭到秋落阻拦,“这江湖真是何处不是刀光剑影啊”;
唐云从驴背跃起,空中一翻,“弹指神通”,“哔哔”几指真气击飞蒙面人手中之剑;
瞧唐云落在秋落身前,带头的谋面人二话没说,“撤”,接着转头窜进林子;
“哇,我现在名声这么响亮的嘛,一见我就跑,还是说认识”。
“唐掌门,你来的正好,我师父她快不行了,快跟我来”,拉着唐云就往茅屋走,此刻南傲天正为丈白发运功疗伤,昔日的风采不剩下半点,突然丈白发一口鲜血倒出;
“师父......”,“前辈......”唐云为其把脉;
“没用的,我心脉已断,五脏移位,自知时日无多,你也不必为我耗损真气了”;
“师父......”;
“两位前辈,秋落姑娘,刚才离去的人,说不定很快就会返回,这里不安全,我背着丈前辈,你扶着南前辈,我们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历经半个时辰,几人找到一山洞,丈白发犹如大风中摇曳的昏暗灯光,随时熄灭,“秋落,为师死后,你就继承师父衣钵,回南海去吧,这江湖纷杂,实在不适合你,呕......”;
秋落跪在身前,泣不成声,“师父......”;
“人固有一死,不必为师父伤心,你们二人先出去吧,我和他还有些账要算”,唐云搀扶秋落走出山洞,只留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