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翌日辰时才宣告结束,狼族鸣金收兵,退却距离古城约莫三十里的山脚处安营扎寨,那营寨依山绵延了足足数十里。隔远一瞧去,竟望不到边。
再往古城底下瞧去时,只见地上黄沙浸血,尸积如山,折戟断刀犹如雨笋遍地。
李牧望着退去的狼族士兵,望着底下的尸山血海,又看了看东边的云雾初升、云蒸霞蔚不由得痴迷了眼,这战事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但是他不能乱,尤其是在这城中还有数十万百姓的前提下,他乱了就是三军乱了,三军乱了就是城破之时了……那时候的古城内外,狼族是何其的残忍……还能有活口么?
一位头上有红缨作饰的百夫长向他走了过来,“将军!咱们守城营的兄弟此次死伤……足有一半……”
他说着眉目间的愁绪像是乌云一样散不开,李牧一听却是一惊,足有一半?这狼族的增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越聚越多,此一仗便打掉了半数守城营?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仍然时淡定自若的说着:“不急,我们城中还有四万精兵……另外,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说着他望着山脚底下的敌军营寨,眼神逐渐冰冷,那百夫长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嘴,也往那边瞧去,他不知道将军再瞧些什么。
接着,李牧便至城中巡视,但见遍地哭声,母哭其子,妻哭其夫,听闻哭声李牧心中好像被什么揪着一样疼痛……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有不少勇士前来入军的,假使他日城破,则依据狼族的残忍手段,城中百姓面临的是什么,他们清楚,狼族也清楚。
看到排着长长的入军队伍,李牧心中心痛暂时放下,又打起精神来了,城中百姓尚且如此……我一守城将军怎可气馁?
只是,看到底该如何破解这围城危局,他是没有良方的……毕竟此次敌我差距过大,绝对力量面前,即使有微弱的地利又有何用?
当日下午,斜阳归入晚霞。
一骑自北边而来,来者身青衫,头上戴着斗笠,行的不急不缓,就那样站立于城门前好半天,才被眼尖的守城士兵发现。
心下便道:“好奇怪……这人怎么从狼族扎营之地过来的?还是说此人便是狼族士兵?又为何一人独来……”
种种疑问自心中生出,但见他一人,守城士兵也没有贸然动手,要是搁以往狼族来犯,此时城下早就下起了箭雨了。
一头上有红缨作饰的百夫长高声质问道:“来者何人?”
“葬剑传人。”
底下斗笠淡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能传遍城上、使得人人能听闻得到,百夫长心中当即一凛,若是敌军则是一好大的祸患!
“可有敌意?”百夫长问着已经暗暗的握住了弓箭,若是他回答有则必然利箭加身……若是没有呢,百夫长心中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我能破解围城危局,烦请阁下转告李牧将军。”
那百夫长眸中一厉,好大的口气,但见此人实力非比寻常、又行事怪异,他也不敢轻易拿捏做决定,便差人去请李牧将军。
来者也不心急,只是勒马在城门前等候。
李牧本来在与府中幕僚商议战事大计的,忽闻城外有人自称葬剑传人说有妙计解开危局,他虽然不信,但是与府中诸人商议两个时辰未果,便先散了众人,且去会一会这城外来客,权当看个稀奇。
李牧一上城,那百夫长就走了过来,面上迟疑的神色凝聚不散,问道:“将军,那人实力不浅,说是能破解当下危局,属下不敢妄自做决定,便请你做决断。”
李牧忘了两眼,便说道:“开城门。”
百夫长闻言一愣,还是劝阻道:“将军审慎啊,这人……”
“一人而已,何惧?”李牧眸子间的自信让那个百夫长神色稍安,是啊一人而已,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只要他敢有异心等待他的就必然是身首异处。
城门开了,他一人一骑缓缓的穿过了了甬道,停与城内的墙边,翻身下马,等待着那城墙之上的李牧。李牧下来了,他欲说话,李牧却是一笑,说道:“不急,先与我府中喝一壶酒。”
来者缄默,马匹交于下人看管,自己则跟在李牧身后往李府行进。
不一会,便至了李府。李府颇大,门楣处有些将军气派,但是内里就显得有些简约了,府内并不华丽,下人很少,倒是来往出没的军人,府中参谋模样的幕僚不少。
来往的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见到了李牧也只是稍稍行礼,连招呼都不会打。显然这是战时紧急状态了,便是连府中烧火砍柴的小厮也是来去匆匆,一脸紧急的样子。
来人跟着李牧绕过了府中的几处栈道,来到了内府深处,打开了一扇门,李牧示意他进去。
两人相对而坐。不一会,桌上便添了一壶烧酒,两碟小菜,而在旁边服侍的竟然是这李牧的夫人。这也可以看出,李牧将军素来清廉的名声不是瞎提的。
“将军、先生请慢用。”她说罢,微微施礼,便合门出去了。
“这是我珍藏的好酒,先生可以评鉴一番。”李牧伸手作请,来者微微还礼,然后倒了一杯,尝罢默然,也不做评。
李牧笑道:“怎么,先生……是觉得我的酒不够好么?”
“不是。”
“那就是不合阁下的口味了?”
“也不是。”
“却是为何?”
“实乃如今战事吃紧,某实在无心饮酒。”
“如此说来……先生可有破敌妙计?”
“有。”
一番畅谈罢,李牧叹了两口气,果然还是有高人的啊,天不绝我啊……旋即又换了一种欣喜的口气对来者说:“先生助我实乃天佑我古城百姓啊!”
他只是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将军无复多言。”
李牧闻言大喜,随后又沉默了,看着他一时不说话。来者便问:“将军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阁下要一直戴着斗笠么,我是心诚的想与先生会晤与一室之内的……”
他随即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狰狞丑陋、布满皱纹的恶脸。那是一张人皮面具,相当吓人那种。
李牧还是陪笑道:“先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不是不愿……实在是在下生的尤其丑陋,甚过我面具十倍……所以才以面具遮丑。”
李牧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大丈夫不囿于容貌,先生大才,我必当倚为重用!”
“如此,则多谢将军了。”
当晚,从李府种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填饱了了肚子,活像一个球了。
他带着斗笠,负手而立,看着月亮想起了这过去的岁月,不由得哑然一叹。时光呵!
他之所以以面具捂面,声音故作嘶哑就是想让李牧以为他是一个历经事故的资深谋士,这样的话才更配智谋,更配大战。这也是他需要的。
又回忆起葬剑山上的岁月。
成为剑谷传人,答应宁老爷子做他孙子,实在是报答他的再生之恩……但是谁又真正愿意改名换姓呢?
所以,在葬剑山、在宁氏爷孙面前她姓宁,是他宁老爷子的孙子,也是她宁心儿兄长。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则还是秦歌。
朝秦暮楚的秦,引吭高歌的歌。
远处传来一两声鸡啼,却已经近子时了,岁月当真无情呵。秦歌忘了一眼月色,扶了扶斗笠,往夜幕深处走去。
…………………………
【笑话一则】
我被朋友叫去KTV唱歌,一进包厢就看见她坐在别人怀里娇笑。我装作没看见她,一个人在角落独自喝着酒。突然她点了首说散就散,边唱边看着我。唱完我就点了首成全。就在要散场的时候我对她说既然都这样了,就今晚当做最后一晚温存吧。然后我们就去开了房,完事后她对我说她辞职想回去看看父母。我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打算明天去买票就走。我就给了她500块去买车票,这过分吗?警察同志,她要去买车票我给她500块钱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