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蕾,味觉感受器,主要位于动物的舌上。每个味蕾都是由一组味觉细胞组成的梨形结构,是一种化学感受器,是分布在舌头表面上的接受味觉的感受器,能敏感地辨别滋味。主要分布于轮廓、菌状和叶状**中,软腭、会厌和咽的上皮内也有少量存在。味蕾顶端有一小孔,称味孔,与口腔相通。当溶解的食物进入小孔时,味觉细胞受刺激而兴奋,经神经传到大脑而产生味觉。能感觉甜、苦、酸、咸等味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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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村子里都有一个“代销点儿”,公社供销社里的物品有专人按时配送到村里,例如,盐,裤腰带,剪子之类,小孩子们吃的东西根本没有。
那时不允许私人在社会上买卖任何东西,那是“投机倒把”行为,是要受批判的。
但是,凡一个地域总有三两个特殊的人,例如身体有点残疾了,没有结过婚了等,政府也网开一面,这种人可以担个挑子手里拿个“拔朗鼓”,那鼓在手中摇一摇便发出擂鼓的声音,招集小孩子们上前围住他的“摊儿”。
那些人把自制的物品放挑子里头游街串巷,用自制的物品换小孩子的钱、破鞋底子、头发等,再到镇上卖给废品公司,这些人就是“货郎”。
经常在苏家屯游乡的是一个干瘦的赵村的老头儿,人很随和,那挑子前后各一个木箱。那诱人的“好东西儿”就在那前面的木箱里,有煮成的绿豆,黄豆,玉米,自配的眼药水和五料面儿等,后面的箱子是收来的破烂。
那老头儿不单单精明,也非常吃苦耐劳,时常见那桑木扁担在他双肩上飞来飞去。
星期天早饭后,听见那货郎的“拔浪鼓”声,每每这个时候我们便在家里的捶布石下、墙角处把不会穿的破鞋捡起来,或者在院墙的坯缝里把奶奶、妈妈、姐姐平时梳头时梳掉下的头发寻出来,拿到那个货郎的面前换他前面箱子里的好东西吃。
一会儿,一群小孩子便围了上去,看着那煮熟的绿豆,黄豆,白豆,闻着那五料面儿的芳香,我们一个个伸长脖子咽着口水,把手中的东西交给那货郎,得到一勺子,约有三四个的绿豆或黄豆,连忙填进嘴里。
那天,我们早已围住了那个货郎滩儿。这时,二骡子一扭二摆的也走了出来,看他那样子定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
他挤到最前面蹲下,用眼睛很看那盆绿豆,问:“你这绿豆熟不熟”?
货郎说“熟”。
他又问:“你这绿豆咸不咸”?
那货郎又说:“不甜不咸”。
他看了一会儿又问:“你这绿豆香不香”?
那货郎说:“香”。
他又问:“真香假香”?
那货郎大概知道了二骡子的用意,又看他那傲劲儿,大概认为他不好惹,就拿起小勺子挖起一个豆子来,递到他的面前说:“你尝尝”。
二骡子连忙放进嘴里。
二骡子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那一嘴的“味蕾”经那颗绿豆的刺激立刻全都“爆炸”了。现在的人们吃食丰足了,嘴里不断地吃那有刺激的东西,这种现象就没有了。
立刻,二骡子张着嘴发出一种怪怪的声音。
那货郎问:“香不香”?
二骡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着两条腿,手紧紧地捂着嘴,眯着眼儿,无论谁问“香不香”?他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康素贞惊呆了,她慌慌张张地说:“二骡子吃住毒药了,中毒了,快点喊喊他爹”。
一群孩子都跑到二骡子家门口,对着他的院子吆喝:“快点吧,你孩子吃人家绿豆儿中毒了,不会说话了,快死了,你们快去救他吧”。
小孩子说话是不讲方式的。
那还了得!薛老喜和嫩粉两口子老虎一样从大门里窜出来,看见二骡子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嘴瞪着眼儿,憨子一样,问:“俺孩子吃你的啥”?
那货郎老头早吓的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站在那里木偶儿一样。
薛老喜发脾气了,几脚把货郎的两个箱子踢翻在地;嫩粉弯腰拾起那杆精巧的小秤一折成两截儿。
做完这一切,嫩粉上前揪住货郎的袄领子说:“走,上医院给俺孩子看病去”。
那货郎心里也害怕,在嫩粉地撕拽下跟着她走,薛老喜弯腰抱起二骡子去医院,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孩子,回来吧,孩子,回来吧……”。
刚走了一步,二骡子说:“爸,甭去了,他那绿豆快给你孩子香死了”!
某一件事情尴尬的时候,人们常说那是“下不来台”,薛老喜看着满地一片的狼藉,他确实有点“下不来台”了,他把二骡子放在地上狠狠地说:“日你娘想起来的,你咋不早点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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