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象

一定又有人在不懂装懂了，那些自以为拥有高傲的头颅的家伙们，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撬开骨髓，里面不过是一堆残渣。一支针管里的血液输入到另一个身体里，混合成另一种血液。带着腐烂血腥的气味。已经有人站在门外看热闹了，他戴着黑色高帽，手里拄着一支褐色拐杖，脚开八字，俨然一副卓别林的搞笑模样，我坐在屋里狂笑，连我身边的狗都笑到肚子疼了。他从不敲门，假装绅士地观摩着周围，一位刚从市集上回来的大婶从他的身边经过，好似看一样稀有物品一样观察他，他高傲地抬着头，像一尊可笑的雕像。看了一会儿便无趣走开了，我想她心里一定在骂此人是神经病。我晾好茶，靠在木椅上等待他精彩的演出。我的狗窝在我的脚边好似也在期待着什么。远处传来嬉闹的声音，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马琳一家，马琳家只盛产女人，马琳的母亲生了八个女儿，成了这一带远近闻名的生女专业户，这八个女儿是这个镇上最炫目耀眼的红星，她们最小16岁，最大也不过24岁，她们身体丰腴，有着天使般的脸蛋，这来自她们美丽的母亲。大姐马琳在最前面先穿过花园，随后妹妹们依次穿过，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不少的收获，看来今天是去集市了。首先是大姐马琳经过他的身旁：“哦，你瞧他穿得多逗”，其次是二姐马菲：“他应该是城里人吧”，老三马瑞：“我喜欢他头顶的帽子，我戴上一定很好看”，老四马蒂：“别逗了，你戴上那玩意儿像个笑话”，老五马莉：“他在等谁？是我吗”，老六马夏：“马莉，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老七马卡：“我觉得他像个绅士，是那种拥有亿万豪宅的有钱人”，小妹马希尔：“亲爱的姐姐们，我们是否应该先把东西放回家之后再来讨论这个话题？”“是啊，没错，我的手都快断了，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老六马夏回应，“聪明的提议，姐妹们，我们走吧。”大姐马琳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他，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个表情都没有。比木头还要呆板，比岩石还要僵硬。老七马卡走在最后面，向他抛了个媚眼，心满意足地一扭一扭地扭着快要在裙子里漫出来的屁股回家了。真是个可怜的家伙，他连看她们的勇气都没有，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向我的窗子。我从座椅上起来，咂了一口温热的纯茶，走向窗边，看着他说：“这个是我迄今为止做得最满意的蜡像，亲爱的，辛苦你了，晚安。”我得意地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