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嘴角一抽,在裴先生还未发火之前,急忙拨通了裴远珩的电话。
某人瞧着那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裴先生,今晚我要吃红烧肉。”
“噢?”
裴先生拖了老长的音调,笑意涔涔,“夫人今日这样重口味?前段时间不还嚷嚷着要减肥吗?”
他可是记得某人前段时间一直怪他做菜做的太多了,而她向来又不主张浪费,所以每次只要是他做菜,沈黎一定会吃的一干二净。
这一来二去的,沈黎自然是丰腴了不少,倒是不胖,照着裴先生看来是刚刚好,以前摸起来那骨头都挌手,现在养胖了些,手感也是好了很多。他是欢喜的很,自己的付出可算是有了些许回报。
可爱美的女士想法总是有些奇特,与常人不太一样。
“那我现在不减了还不行么?怎么,还是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身材走样了?”
沈黎可是跟他急了,都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嫌弃了。“裴先生,你可是说过的,喜欢我胖一些,你说……”
“嗯?我说什么?”
裴远珩有些好笑的问,这小东西果真是在意这些的。他现在甚至能想象得到沈黎现在在另一头的神情与动作。不禁调侃的问道。
沈黎这边一听,不禁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半晌,“你,你说手感……会好些。”
沈黎话落,便是听得手机那头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简直就是魔怔了,还要不要脸了?
“裴远珩,你,你不要脸。”
真是羞死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让人听了多不好意思啊,多引人遐想啊。
搞得她好似那个什么不满似得,可明明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话。
“为夫怎么不要脸了?”
裴远珩反问,如沐春风,整个人都显得英气勃发。所幸是这办公室里除了他便别无他人,不然他这样要是让别人看了去,还不吓死。
不过我们家裴先生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形象,只在意某个小东西。
“这话可分明是夫人你自己说的。”他语调上扬,听声音便能感觉的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极好的。
沈黎被裴先生噎住了,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儿来,憋红了脸。
“怎么不说话了?”许久没有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裴先生开口道。
“你,你,你欺人太甚。”
半晌,沈黎才憋出这么一句话,真是怔的裴先生一愣一愣的。微挑眉梢,裴先生眉间全然是笑意。
“那夫人打算怎么惩罚为夫?”
这小东西使起小性子来,那可是不得了了。
“我要红烧肉,红烧肉,一定要吃红烧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证明她是真的很想要吃。
撂了电话,沈黎的脸烫的跟什么似得,立即扔了电话跑去洗手间去整理仪容。简直要崩溃了,她明明很聪明,可为什么每次在面对裴先生之后,总是会处于下风?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她明明是要骑到他上头撒野的那个女人。
……
城南废弃的仓库内,几个男人正围在一个破烂的桌子上打牌,为首的那个男人便是许强,沈鸢的表哥。
上次刚从沈鸢手上拿到了二十万,也够他们兄弟挥霍一阵子了,可昨天去了一趟赌场,瞬间就将这些钱输的一干二净。
这许强当然不想就这样走了,沈鸢可是一颗摇钱树,他现在手里握着沈鸢的把柄,不怕那娘儿们不就范,更何况自从上次尝过了她的味道之后,许强就对沈鸢的身子念念不忘。
那女人可真是天生的尤物,尤其是什么都不穿的时候,简直就让人热血沸腾。
“我说强哥,那小娘儿们到底给不给钱?我们都等了好几天了。”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都好久没回家了,想女人想的紧,这城里的女人虽然好,可还是没有家里那不要钱的划算。
“急什么。”
许强抽了一张牌出来,扔到桌上,刚准备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强一警醒的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糟了,快跑。”
犹豫他们是惯犯,经常犯事儿,一般都不轻易露面,这突然来了一大帮人,许强还以为是来寻仇或者来抓人的。
几个人上蹿下跳的,可还是被刚刚冲进来的那群人给制服了。
只见那群人训练有素,身手敏捷,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许强他们几个被人给抓住了,绑起来,直接一脚便给踢的跪了下去。
许强闷哼一声,到底是个男人,硬是强忍着疼痛挺直了腰杆儿,他倒是要瞧瞧,到底谁他们的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敢抓他们。
这一看,倒是有些疑惑了,为首的男人周整的西装,严峻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眼,十分锐利。看的人倒是有几分瘆的慌。
可这个男人他并不认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抓他干什么?
“哪条道上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竟然敢动到老子头上来了?”
许强冲那为首的男人说道。
只见男人微微一笑,唇角轻微上扬,只稍稍抬了一下手,便只听得一阵杀猪般的声音传来。
男人的下属已然下手,拧了许强的胳膊,那一声清脆的声音,许强的胳膊瞬间变脱臼了,疼得他脸色惨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
男人视线扫了一眼那破烂的桌子上那一堆残骸,又乱又脏。他慢慢踱步过来,抬腿便是一脚,直接把许强踢翻了,倒在地上。
鞋底踩在许强的脸上,只稍稍一用力,便是对着他那高高的颧骨上踩去。
“啊。”
许强疼得大叫,“饶命,饶命啊,小弟初来乍到,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您,请您高抬贵手。”
“哼。”
男人一哼,又是用力踩在许强的脸上。
“你没有得罪我,不过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男人说的玄乎,意有所指。
许强恍然大悟,“是沈鸢,是沈鸢那贱娘儿们是不是?”
他来榕城就只有沈鸢知道,为的就是能跟沈鸢拿钱。现在这些人找上门来报复,而且这地方只有沈鸢知道,所以许强第一个就联系到了沈鸢。
“哦?”男人一听沈鸢的名字,眸子里闪过光亮,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说说,来榕城干什么?”
男人抬起脚,后退了几步,立马就有人上前来替男人整理了凳子。
许强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了,也顾不得思考,便一股脑的脱口而出,“我只是找那贱娘儿们要点儿钱来花,反正她老子有钱,我是她表哥,俗话说得好,肥水不落外人田。她如今富裕了,可也不能忘了我,更何况要不是因为我,她能有今天吗?”
“嗯?”男人蹙眉,“你?”似笑非笑,语气里分明带着不屑。
许强是好胜心强的人,哪里容得别人激将法。“老子当年可是我们那一片儿的老大,要不是因为我,她沈鸢能有今天吗?我只不过问她要点儿钱罢了,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帮手。”
许强暗暗咬牙,下次见到沈鸢,一定要找她算账,这个贱人。她不是已经跟那些人闹翻了吗?
从哪里请来的这些人?
“你替她做了什么?”
“你不是她找来的人?”
许强回过神来,越想越不对劲。依着沈鸢那个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更多人知道这个秘密的。除非……这个人跟沈鸢是仇人。
“呵,还不算太傻。”
男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便继续动手,一拳一拳的,全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而且招招狠毒。疼得许强几个是死去活来。
“别,别打了。”许强其中的一个手下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
“牛子,你干什么?”许强愤怒的瞪了那个叫牛子的人一眼。压着他的男人便是狠狠的往许强的腹部踹了一脚。
许强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可吓坏了那几个小混混。
“大哥,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说,一定说。”
牛子只差没跪在地上叫爹了。他们是求财,可不是玩儿命。
男人挑眉,“沈鸢在你们手上有什么把柄?”
“这……”
牛子与许强还有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
“不说?”男人反问,那下属又是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我说,说,是七年前,七年前我们帮她绑架了一个女孩。”
男人一抬手,立刻制止了下属的动作,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牛子的衣服,“然后呢?你们队那个女孩儿做了什么?”
“没,我们什么都没做。”
牛子摇头,那男人神色骇然,简直太恐怖了,好似要杀人似得。
“没做?”男人眯着眼,一拳打过去,“真的什么都没做?”
“打,给我狠狠的打。”
一把将牛子丢了出去,男人嫌恶的擦干净了手,扔掉手巾,“打到说实话为止。”
“啊……啊,不要,饶命啊,我说,我说。”牛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们扒了她的衣服,拍了照片,然后把她绑起来折磨……啊。”
直接一脚,飞踢了出去。那牛子被踢出去好远,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有呢?”
“没了,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