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的喉结滚了滚,有着千般恋想,万般话语,终究……是卡在了喉咙之中,就那一点儿凸起,却是成了永远过不去的坎。
“尝尝牛肚。”那牛肚儿看起来到是那毛茸茸的,仿佛带着一根根小刺儿。可放到嘴中之时,却是软踏踏的,终究只是中看不中用了。牛肚嚼劲十足,而且有股儿淡淡的草臊味,吃起来呢,有种仿佛在草地打滚儿的感觉。
“唔~”小魔女吃着吃着哼了一下。“这个好好吃哎!超级喜欢呢!”
“喜欢就好。来,多吃点儿。”封于修不由自主的去摸了摸小魔女的头。指尖的柔软,是那么的令人舒适;掌中的丝滑,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你也吃嘛。”小魔女蹭了蹭封于修的手掌,娇喃道。
“好。”一块牛肉丸,紧致,又不乏内涵,丝丝牛油从那牛肉丸之中流出。有些……烫嘴。涂上一层醋,裹上一层芝麻酱,在放在芝麻油之中泡一下。嘶~浓浓的芝麻香扑鼻而来,直接插入了味蕾之中。让封于修有种飘飘欲然之感。
这里江河纵横,山川交错,牧场广阔,牛羊肥壮,从高空之上看来,一望无际的高原之上,一条条江河横七竖八的穿插着,仿佛妈妈替自家儿郎缝补的衣物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山川引诱了江河,还是那江河侵入了山川。
或许是因为江河比较多吧,所以即便是晴朗的日子,透明的蓝光里,也有着一层轻轻地水汽,疑幻疑真,仿佛就像是一面玄奥的镜子,照镜子的,可不是人,而是这片广袤的大地。蓝天,云朵儿,水汽,绸缪在了一起,分不出。
山色如环,围着那江河,而那江河,围着那封于修。草田山居,峰回路转。朝朝暮暮,日起日落,月望月素,全在这儿度过。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山已经代他答了。
其实山并未回答,是鸟儿代山答了,是虫儿代山答了,是风儿代山答了……山,是禅机深藏的高僧,怎会轻易开口呢?不会轻易开口的。而那江河,却是古灵精怪,嬉戏不止的孩童。一天到晚,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山列坐在四面八方仿佛十八尊罗汉叠加着罗汉,江河横在四面八方仿佛诗词大会之上醉酒的少年郎。山看水,水看山,想看两不厌。
这儿,也便是天下山水的源头了。各种汇聚,可作出醇香、软酥、脆嫩、酸辣的美食,且兼有北方菜的清醇,川菜的麻、辣,南菜的味鲜、香甜。
在这儿呆了如此的长久,也便是为了奶皮了。奶皮也叫干奶酪,和西餐中称作“忌司“的相似,是青海农牧交错地区农民用牛奶制成的著名士特产品之一,为牛奶制品中最可口的营养食品。奶皮纯黄夹白,油渍点点,蜂窝沙孔满布,色彩清新迷人,入口奶油溢。
门口几棵树,树上挂着一大块一大块晒干的牛肉。有些是麻辣,有些是孜然,有些是香醇……
今儿,也便终于要走了。这高原之上也有牦牛,成年牦牛肉的风味物主体香型应是具有浓郁的牦牛肉特有的香味和脂香。犊牦牛肉的焦香甜风味明显高于成年牦牛,犊牦牛肉的风味物主体香型以焦香甜型为主,突出香甜气息,而肉香和脂香较为平淡。
撕下一块牛肉,放入嘴中,“我们也该走了。”
“那我们应该去哪儿?”小魔女趴在草地上问道。
“或许该问问,我们应该回哪儿。”封于修咀嚼着牛肉,咕咚咕咚闷了一口牛奶。
“我们从哪儿来,也便回哪儿去。”小魔女在草地上打了个滚。
“那你可曾记得回家的路。”封于修看着天际……
“我虽然不记得我们走过的路,甚至记不得回家的路,但我记得家的方向。”小魔女爬了起来。
“家?那是你的家。我的家在哪儿呢?”封于修负手而立。
“我的家,不是你的家么?”
“或许吧……”
相比河豚和刀鱼,鲥鱼的美味或许只能停留在记忆里。现实长江鲥鱼因为生存环境和过渡捕捞等原因,几乎绝迹。而美洲鲥鱼虽然在形态、口感与长江鲥鱼有一定差别,但已经是最接近的替代品了。
这儿,也便到是大江了。
鲥鱼的主要做法仍是清蒸:去肚不去鳞,以火腿、冬菇、酒酿等细火慢蒸。
鲥鱼鱼鳞自带油脂,鱼肉吸收了鱼鳞的油脂,入口即化,若隐若现的酒香夹杂着火腿咸香。懂行的人会先品鱼鳞,用舌尖抵一抵,感受齿颊留香的鲥鱼之味。
“可觉得好吃?”封于修看了看那原地打转转的小魔女。
“那可不。”小魔女连忙说道。“话说,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从北地?还是西北?开始,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还时不时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
“怎么会魂不守舍呢?也没有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话啊。”封于修摆了摆手。
“不愿意说就算了,毕竟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小魔女也不强求,只是这样子说道。
“哈哈哈,我对你。哪里有什么小秘密啊。”封于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