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这样吧,我能想起的也就这么多了”
花枝佩服的看着他说道:“李安,你知道的好多啊”
众人也都应和着点头。王母又让左子良跟李安多学学,看李安更像看别人家的孩子。
李安摸了摸鼻梁。
“还好,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众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李安让左子良过两天带他到这附近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放心,这些日子我已经把这里摸熟了,李兄想去哪里,城北的望江楼,城东的栖凤阁,城南的春风居,城西的清云堂样样不重。不过我没钱,可以跟着你去沾沾光了。”
李安抽搐了一下嘴角,你没钱还要带我去这么高端的地方,怕是想把我卖在那里,自己进去逍遥快活吧。
坐在一旁的小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问左倾梦:“左姐姐,群芳院是哪点的饭馆哦,我囊个没有听过?是你们临安的咩?”
众人原本说笑的脸色,因为他这一句话也全都消失殆尽,全场也只有王母和左倾梦笑着,左倾梦对着天真无邪的小竹问道:“小竹,告诉姐姐,是不是子良说的?”
小竹也老实的点了点头。
“小安,今日我们还有点家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子良要过段时间才能带你出去了。”
李安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一眼拉着他衣角的左子良,走出院子。还没走出两米里面便传来了左子良的声音。
“姐,你听我解释,娘,啊…啊……啊啊!!”
“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跟你老爹一个德行。”
“让你在小竹面前乱说。”
“啊!”
李安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
……
左子良再来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了,神情颓然的样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一踏进门,嘴里就咕哝着抱怨李安不仗义,李安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不应该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左子良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以他那作死的劲,迟早有一天要把自己作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算了,小爷原谅你一次,那俩娘们太狠了,前两天连床都下不了,我这腰啊!”
李安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他口中的娘们正站在门口,他假装轻轻咳嗽了两声。
“咳咳。”
“怎么你感冒了?”
“没事。”
“那就好,不要因为你的一点小感冒而影响我们的大事,走吧。”嘴里说着还准备去拉李安。
“我跟你说呀,那群芳。。。”脑袋轻轻瞥的那一瞬间,瞥见门口有一个白色身影,或许是多年以来练就的求生欲吧,整个身体刚转了45度,说的话也不同了。
“我跟你说呀,那医馆百年老字号了,你这种小感冒,它一会就能治好,嗯?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左倾梦轻轻一笑:“在你说要带着李公子去群芳院的时候来的。”
“什么群芳院?李安,我说了吗?我说带他去医馆给他看病,那群芳院一听就不是什么良家男子该去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带李安去那种地方,走,李安,等一下医馆就要关门了。”
于是便拉着李安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旁边的左倾梦就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
李安明显地感受到了旁边的左子良抖了一下,身体也朝李安这边靠过来。
左倾梦也没有在为难他了,将一个小袋子扔给了他。
“你和李安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出去干嘛?好生招待李安,别只顾着自己玩。”
左子良看到银子,脸一下来了精神,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姐,你放心,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左倾梦显然没有相信他,转过头对李安说道:“李安,还麻烦你替我好好照看一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李安点了点头,她又转过去对左子良教育道:“你也是啊,多跟着李安学一学,别一天舞刀弄枪的,书是一点都没读到,男子就要以考取功名为人生理想。”
“行了、行了,知道了。”左子良敷衍的回答道,显然是听够了这一番说辞,便拉着李安朝外走去。
……
……
走到门外,左子良大呼了一口新鲜空气。
“啊,自由的味道”
接着向李安抱怨道。
“我姐就是这样,从小管着我,和我娘一个德行,出门在外也总让人看着我,还把我当个小孩子,一天到晚让我读那些个什么圣贤书。”
“悄悄跟你说,你可别跟我姐说,我觉得大宋就是那些读书人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才会被蒙古人骑在头上。”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以前是自己低估他了,多加栽培,将来也是个造反头子的苗子,李安如此想着。
陌陌将他的话记在心里,将来可以和左倾梦谈谈,孩子学习不好,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
……
合州,依山伴水,三江交汇之地,位于成都府以西,重庆府以北,近二十几年来,蒙古人的不断入侵,合州俨然成为一个军事重镇,因为战略地位的重要,也是被作为是重庆府的北部屏障,一旦此地被攻破,后方的重庆府也将岌岌可危,整个西南也就彻底沦陷,因此,整个防御设施修的碗若金汤。
加上合州长官比较亲民,没有对那些平民追加繁重的赋税,四面八方的人也都闻讯而来,一起建设着这个地方,光是后来迁移进来的人也有几万之众了,整个合州城倒也是热闹非凡,能住人的地方都被打理了出来,有寻求依靠的平民百姓,有躲避战乱的富人商贾,有风雅的文人,也有迁移到此的青楼楚馆,楼下的百姓为城楼上士兵送去了慰问的饭菜,士兵接过之后都笑着感谢,远方的壮年们在那边打石头,都用他们独特的方式为这座城添砖加瓦。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让这个地方在往后的岁月里,成为了插在蒙古人心里。
最硬的一根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