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绾绾不知道刚才那一觉睡了多久，冬天天黑得尤其早，现在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带了点昏暗了。
张镭整理了一下文件，转过身问陶绾绾想吃什么。
陶绾绾属于肉食动物，只要有肉都喜欢，不过现在要给她做饭的是张镭，她就是吃素也是很高兴的。
“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欢吃。”这话是实打实的话，没有半点虚假，陶绾绾觉得张镭的手艺的确是深得她心，或者说远远不止她喜欢，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生，大概都没办法拒绝。
这话听在张镭耳中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不过他欣然接受，“我听说有家新开的店做的八宝鸭不错，也许你会喜欢，我再去煮点南瓜粥，解腻。”
陶绾绾当然赞同。
张镭随后又交代了几句要注意的，陶绾绾表示都记住了，他才离开了医院。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有道人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陶，恢复得怎么样啊？”
陶绾绾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过了多久就跑来问她恢复如何，她也不是大罗神仙啊，能立刻痊愈，不过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李哥，你这么火烧眉毛的，我还以为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抓人犯的。”
李为东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随即笑了笑，放下了手上拿着的水果，又在柜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汗。
“谢谢李哥。”这酒鬼还知道给她带水果，不枉她帮他破案费这么大劲。
“谢啥，我在楼下碰到张镭了，简单问了下你的情况，他说没什么大碍了，话又说回来，他怎么天天往你这跑呢？你俩是不是……”李为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陶绾绾懒得理他，随手拿了个苹果就要开削，这一动作却被李为东制止了，“你想吃苹果你跟我说啊，我帮你。”随即抢过陶绾绾手上的苹果，低头开始削皮。
陶绾绾看他此时眉头紧锁，有些困惑，“李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为东叹了口气，目光依然停留在苹果上，“又出命案了。”
他倒是不忌讳，警局里知道的信息全说给陶绾绾听了。
“死的是个女人，意外地被几个农民工挖到了尸骨，才来警局报了案。”
“那个女人是不是穿了一件黑色衣服，还带了个吊牌？”
李为东惊了，“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当然是亲眼看到的啊。
“不过那个吊牌上什么都没有，光凭这点无法判定死者身份，不过法医鉴定出了，死者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李为东随即补充了一句。
那么多的向日葵，大概也就是七八月份，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李哥，照理说应该会有人报案，你们之前有没有接收过这个案子？”
李为东想了会，摇了摇头。
十七八岁，照理说应该还在读书，她身上那个吊牌大概就是学生牌之类的东西，凶手把这个信息毁掉了，不过死者的老师又或者说是同事家人什么的，发现她失踪，都没有一个人报告给警方？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陶绾绾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咖啡馆。
如果梦是真的，那么那个老板的日记本里，一定有关于死者的内容。
那个女孩叫顾瑶，眼下可以马上让李为东去找这个人的信息，再调查她生前和什么人有联系，陶绾绾记得她的长相，应该很容易就辨别出来。
“不过根据DNA验定，已经知道了死者的身份。”
陶绾绾倒是忘了这一点了，DNA验定出来的结果的确比她慢慢去找要快捷准确得多。
“她是谁？”陶绾绾有些紧张。
“死者名叫顾婷婷，是一名高三学生，准确来说应该不算高三了，毕竟她死的那时候高考都结束了。”李为东把苹果递给了陶绾绾。
顾婷婷？不是叫顾瑶吗？那个梦境信息有误啊。
那么梦里面，咖啡馆，向日葵是不是也都是虚假场景了？
陶绾绾觉得或许有可能，尽管那个梦境非常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