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没见过啊……”老妇行动缓慢去了灶房。
很简单，她明显知道这其中发生过的事，从她的肢体语言就可以看出，但是不承认的原因，想必和那几个男人有关。
她这边一直躲在灶台内，陶绾绾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让她说出实情。
当下看了眼四周，只见房内墙壁上挂了幅老式照片，坐着的那个很明显是老妇，左右围了四个孩童，年龄稍大点的那个男孩一本正经，看不出喜怒，其余三个都是在笑。
陶绾绾转身进了灶房，只看到老妇在那坐着，闷着头烧火，眼神忽明忽灭。
“奶奶……”陶绾绾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急急走出去一看，小院里面一个妇人披头散发，拿了把锄头，对着面前的几只鸡鸭一阵敲打，追赶之间，羽毛飞了遍地，妇人乐此不疲，竟有追到房内的架势，夹杂着诡异的笑声，陶绾绾听着毛骨悚然。
这不是刚才那个挖坑的妇人么，怎么又跑来了？
老妇急急上前制止，拿了她的锄头丢在地上。
“滚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妇厉声喝骂。
只见那妇人果然不动了，瞪大了眼看向屋内众人，忽而又笑了起来，指着李为东和张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为东看这架势，自然知道这女人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也就没搭理她，又转过身去烤火。
老妇见她还在笑，雨下的再大也掩不了她惊悚的笑声，当下拿了锄头要打到她身上去。
“哈哈哈……右腿……血……哈哈……眼珠子喂狗了哈哈哈哈……”妇人笑得疯癫，陶绾绾却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当下靠近了疯妇，想再听听她说的话。
老妇捂了她嘴，疯妇挣脱不开，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一边摇头一边流眼泪。
陶绾绾有些惊讶，这老妇竟有这样大的力气？
张镭也听明白了，凑近李为东说道，“李sir，这个村妇应该是看到过什么，和死者有关。”
李为东从刚开始就听清楚了，只是疯子的话不可信，谁知道她是不是胡言乱语？要从一个疯子口中套取证据出来，说出去别人肯信吗？当下也继续保持沉默。
老妇一直捂着她的嘴，疯妇开始手脚并用，抓老妇的脸和衣服，不停地用脚踢，没过多久便挣脱开了，从地上拿起锄头跑了出去。
老妇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眼前几个人，匆匆进了另一间卧房。
陶绾绾走近李为东，“李哥，那个死者的确和这家人有关系，不如先把老太太带回警局查问？”
李为东看了这么久，火也烤够了，当下站起身看着陶绾绾，“这个案子，和她的几个儿子脱不开干系。”
陶绾绾咧嘴笑了，拍了拍李为东肩头，“李哥英明。”
李为东有些哭笑不得，“你以为尸检报告是白看的？”
陶绾绾挑了挑眉，本以为凭李为东的智商并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些关键点，又回过头看了看张镭，对方也是高深莫测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