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声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陶绾绾赶紧上前对着房内的老妇喊道，“老奶奶，外面下雨了，让我们躲会雨行不行，待会就走了。”
房门还是没开。
陶绾绾和李为东对视一眼，正准备找个地方先躲雨，等雨停了再过来，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老妇站在门口两眼亮得惊人。
“进来吧。”说完转身往房内走去。
屋子里没有空调和烘干机这些设备，老妇拿了个炭盆，烧了些碳火往众人跟前一放，房内顿时感觉暖了很多。
“大娘，平时就你一个人在家？”李为东放下公文包，烤起手来。
唐某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静静地烤火，两个警员也在旁边坐着，感受着热气。
陶绾绾看向张镭，这样冷的天气，那张嘴依旧红润，甚至在热气醺烤下，愈发艳丽，色泽诱人。
陶绾绾牢牢盯着张镭，吞咽了下口水，只感觉心跳加快了不少。
张镭自然感受到了某人火热的目光，也不出言提醒，随她大胆地看着他，眼睛只盯着面前这盆碳火，轻轻勾了勾嘴角。
陶绾绾看得愈发入神，好半晌才转过头来，平复心跳。
“都出去打工了，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老妇烧了热水，倒进了水壶里，放在离陶绾绾不远的地方。
李为东看了眼陶绾绾，见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哦，我们这趟来主要是来找一个人，您有没有见过一个三十来岁的外地女人？”李为东倒水之际，观察着老妇的神情，只看她瞪圆了眼，连手都有些抖。
果然，这老妇确实知道一些内情。
陶绾绾缓缓转过头，看向老妇的眼睛，眼前闪过一些影像。
几个男人从一辆四轮车上拉下来一个女人，女人被堵了嘴，眼睛蒙了黑布，拖进了小院的门。
其中两个年轻的男人将她扣进一间房，关了门。
画面一闪，女人穿了件红色夹袄，全身被绳子绑住，两个男人把她从外面抓回来，一阵拳打脚踢。
接着又是一间黑屋子，有人给女人送饭，碗里几块豆腐，几片青菜，还有个馒头，女人抱着腿一直在哭，也不接饭菜，满眼都是绝望。
又到了炎炎夏日，女人大着肚子，蹲在地上洗衣服，旁边一个男人拿了个苹果在啃。
辗转到了一张床上，几个妇人围了一张床，女人凄惨喊叫，不停使力。
陶绾绾看到这里喉口一阵发涩，后背已是出了一层冷汗，当下扶了额闭上眼睛，根本不用继续往下看，陶绾绾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两下，陶绾绾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红唇只离自己半个肩头的位置，再往上看，撞进一双幽深的眼，含了几分担忧。陶绾绾诧异的是张镭是何时坐到自己身边的，还隔了这样近的距离，也不知是不是热气熏腾，只觉得现在脸如火烧。
“咳咳。”李为东看不下去了，及时出声打断两人。
陶绾绾先是反应过来，移开了视线，张镭还是如先前那般寡淡的神色，注视着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