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大雨，我正好送完我那朋友准备回去，就在这个岔路口上碰到那个人。”唐某看着李为东眼神诚恳。
陶绾绾调整了一下状态，看了眼周遭，穷山恶水，这里人住的房屋都很破旧，还是以前那种瓦房小院。
警车就停在了这里，开不进去，一行人只好走路。
路过几个房屋外，只看到有个老头蹲坐在地上，嘴里叼着叶子烟，半卷了裤腿，像是浑身都沾满了泥，灰头土脸的，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直勾勾盯着。
走了一路，陶绾绾也没看到梦里出现的那个小院大门的形状，反而生出了许多感慨，这里的民生问题太过严重，政府的补贴看来根本不到位，有些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可能倒塌。
李为东自然也看到了，皱着眉头，“看来有必要向上级反应一下这里的状况。”
陶绾绾有些急了，走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小院。
“李哥，我想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走着，我待会就来。”陶绾绾看了眼李为东，当然现在她并不想去小解，而是要自己去找一找那个院子。
“行吧，你先去。”李为东也没心思管她，从公文包里拿了张照片，准备问问这个村里的人。
陶绾绾去了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她恍惚记得那个小院大门似乎贴了一张福字，但那个福字并不完整，右下角缺了一块。
找了将近十分钟，七拐八绕的，陶绾绾早就不知道她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眼前有个村妇拿了把锄头在土里挖着什么，陶绾绾看了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是挖的坑越来越大。
村妇像是全神贯注，丝毫没注意到陶绾绾的靠近。
“大娘，你在挖什么呢？”陶绾绾小声问村妇。
她似乎被吓狠了，身子一抖，锄头都掉在了地上。
陶绾绾细看，才看到她此时脸色苍白，甚至泛了一点青。
村妇慌慌张张瞅了她一眼，没回话，从地上捡了锄头继续挖，嘴里还不停念叨，陶绾绾隔得很近都没能听出她在念什么。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奇怪两个字。
陶绾绾看着她的背影，脑中突然闪现过一幅画面，四五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捶打，女人全身赤裸……
陶绾绾有些不可置信，心跳加快，这个村妇竟然目击了这个场景，她看到过那个女人。
“大娘，你知不知道谁家大门贴了一张福字，右下角缺了一块的？”陶绾绾再次走近她看她反应。
村妇愣了一瞬，没搭理她，又继续挖坑。
这一愣神却没逃过陶绾绾的眼睛，她更加坚信，这个村妇知道很多关于那个案子的事情。
乘胜追击。“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概三十岁的外地女人？”
村妇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万分，坑也不挖了，当下扔了锄头，惨叫着跑出老远。
陶绾绾听着瘆得慌，抹了把脸，陷入沉思。
本来这个村妇可以作为一条线索，如果她是正常人的话，大概一下就可以找到那户人，只是眼下来看，她这条线索是用不到了，从她的记忆里看，也只看到这一点点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