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死在中原,我也会做到,因为这是我的任务。”萧姒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况且,我若是败了,你还在荒域,至少还有机会。”
“你不能死。”
“没有人不能死。”
雪缓缓落下。
萧姒看着落雪,“每个人都会死……灰狼,我想把你们的名字还给你们。”
“……”
“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属下,别逼我说重话。”萧姒背过身,负手看着千里飘雪。
“我明天离开。”灰狼明白,作为教主,萧姒对他已经很是包容了,“但是萧姒,你记住,我会在荒域,等你回来。”
灰狼定定的看着萧姒的背影,“别想就这样丢下一切,当年你坑了我当上了教主,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萧姒苦笑,“那我还你一个教主你要不要?”
“我本来就不想要。”灰狼不屑,“我这人,生来就一无所有,给我太多了我还难受。”
“灰狼,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有个名字了?毕竟要和中原武林打交道了。”
“……你不是叫萧姒吗?”灰狼不解。
“那个,你不觉得萧姒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吗?”
“为了霸气,连名字都改了,你也是个人才。”灰狼无所谓。
“那叫西方不败怎么样?”萧姒说完就自顾自笑了。
“你要叫西方不败就随你,就你那点武功,你也好意思叫西方不败?”
“嘿嘿,我是仁者不败。”萧姒倒是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武功好,她不爱练武,这些年武功越发平庸。
“哼哼,不说当年山门夺权,就说这几年,你让我追杀那些流匪,好家伙,跑了几千里路都得给你杀了,你可真是仁者无敌,害得我成了黑脸阎罗。”
“这不是挺好吗?”萧姒忍不住调侃灰狼那张脸,“难不成你想叫玉面修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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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离开的第二天,萧姒那个便宜丈夫凌轩楚离开的第十七天,萧姒启程去中原。
暖融融的马车里,萧姒靠着软垫,目光绵绵。
“所以,教主等的,是灰狼?”铃儿为萧姒送上一杯清茶。
就着铃儿的手喝了茶,萧姒迷离着眼,她昨夜宿醉,现在还晕着呢。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在等谁?”萧姒脾气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话就像吃了爆竹。
铃儿摇摇头,她早已习惯自家教主的脾气,暴躁才是真相,“教主,你忘了你有个丈夫吗?”
“丈夫?”萧姒毫不在意,“你知道什么叫丈夫吗?一丈之内才是夫,一丈之外,鬼知道他是谁。”
“万一他找回来呢?”
“那就找回来咯。”萧姒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我要去中原,这才是重要的事,他不重要。
“你啊,真够无情的。”铃儿笑着又为萧姒倒了一杯茶。
“哈哈,是不是又在可惜你的年少无知?”萧姒挑眉笑着打趣铃儿,“想当年你可是对我一往情深呢~”
“那是我眼睛瞎!”铃儿愤愤,“你都当上教主了才告诉我?我那个时候走,岂不是人财两失?!我才不会如你的愿呢!”
马车上笑笑闹闹,马车外黑云带着欲雪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