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舅舅也表示同意,“帅帅,你可能是没经历过吧。我看到过有人严重烧伤,手术整形后,跟以前的外貌差别很大。”
“对。”齐鹏也表示同意,“这新生的皮肤,跟以前的旧皮肤,当然有很大不同。这一点,你不必感到惊讶。”
陈帅听着听着,心里满满地放松下来。原来如此。
他其实早该知道这些医学常识的,但是,这些日子,精神紧张过度,连这个常识也忘记了,白白把自己吓唬了一场。
陈帅定下神来,问道:“舅舅,跟吴友德那人的谈判,有着落了吗?”
舅舅点点头,说道:“我看,吴友德那人,也是穷疯了。他也不想拖下去。”
齐鹏点出事实:“他要是想拖,对他没任何好处。首先陆有福那边的事,他就必须解决。这件事,警察可不是陆有芳,听他胡扯八道地乱解释,往陆有福身上推责任。明摆着陆有福的房子被他占着收租金。到时候,光陆伟家装修和家具的赔偿,他卖房子都未必够。”
听到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陈帅松了一口气。舅舅又问道:“你不是陪着陆有芳出去接他那个儿子的吗?陆有芳有告诉你什么吗?”
陈帅摇摇头,说道:“陆有芳一塌糊涂,她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几个人面面相觑。陈帅解释道:“她不是想撒谎——她没那个大脑。我是说,陆有芳认识问题,完全离谱。她做出的结论,必须反着理解,才可能得出正确答案。唉!我也不知道信她哪句话好了。”顿了顿,陈帅又说,“而且我看陆有芳拿我当贼防,根本不怎么和我说话。”
舅舅哼了一声,说道:“本来以为她是陆伟的姑妈,能出面解决陆伟家的遗产问题。没想到是个这么不中用的。”
陈帅抱了一下脑袋,说道:“陆有芳没说什么。不过,她儿子倒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舅舅,陆有芳她儿子,态度很坚决地要求陆有芳跟老爸离婚。”
三个人都静默了。这个问题,确实很有冲击力。
齐鹏说道:“这么看来,吴友德确实很糟糕,不是一般地差劲。”
陈帅说道:“依我看,确实如此。起码,小孩子透露出一个信息:吴友德不管家。不过小孩子对他痛恨成这样,我也觉得很稀奇。简直跟仇人似的。“
舅舅也觉得奇怪,问道:“跟仇人似的?“
韦博说道:“是不是小孩处在青春叛逆期啊?现在的孩子,有些人性格倔强,不能硬管的。“
陈帅说道:“叛逆?我看,那小孩很温顺的,不像是叛逆倔强的样子啊。他要真的是倔头倔脑,跟我小时候那样,我也不会在这里提起他跟他爸的关系了。我小时候被我妈打地很惨,几个月都不跟她说一句话呢。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轮到那孩子身上,总透着一股不对劲。”
舅舅制止了陈帅继续往下说,说道:“算了。他家里解决不了问题,那是他们的事。自己不会过日子,外人是帮不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