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她微笑着问。
他的心雀跃着,脸冷了下来,别开脸恼怒地看向别处,“难听死了。”
青青的笑僵了一下,回过头,生气地嘟起嘴,小声嘀咕着,“青山真的可爱多了。”
他听在耳里,又好气又好笑,青山,应该很幸福吧。青青捏了捏手指,重新开始练习,这首曲子要弹出神韵来要费些功夫。她练了没一会儿,芳姨身边的小丫头来找她,现在才是中午,会有什么事。
“芳姨说,要青山一起去。”
“到底是什么事?”她不解地问,难道是芳姨嫌他呆在楼中没事做。
“有位漂亮的小姐来找芳姨,之后芳姨就派我来叫你们了。”小丫头挑眉说着,朝青青使着眼色,好不容易青山的病好了,如果被外面的女人抢走岂不是丢了倚红楼的脸。
青青懵懂地点点头,漂亮小姐,她好像不认识什么漂亮小姐,最多就是煜平的那位未婚妻,名义上的、别人强加的、其实不算数的未婚妻。她看向绝杀,绝杀微一皱眉,起身和她并肩去了芳姨的房间。一路上,绝杀都沉着脸,青青并未察觉他的不同,他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的。小丫头推开门,青青走了进去,福了福身,一抬头目光就让芳姨身边那位女子吸引住了。她很美,或者说是媚,精致的锁骨、樱红的唇、飘飞的发丝都带着媚惑人心的美,男人看到这样的尤物都会甘心臣服。青青痴迷地盯着她,她的目光带笑,也打量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猛地让青青回过神,她很危险,就像成世琮,他们都是美丽又危险的人。
“青青,这位是花舞衣,江南醉花楼的老板。”芳姨加重声音介绍。
“青青见过花老板。”她行了一礼,动作恰到好处,总不能丢了倚红楼的脸。
“客气了。”宛若莺啼的声音酥酥的。
青青很庆幸自己不是男人,不然她一定扑上去。甩掉乱糟糟的念头,偷眼看着绝杀的反应,她分明看到舞衣看到他时眼光的闪烁。他们认识,青青暗想。
“青青,青山真的是你义兄的弟弟吗?”芳姨忽然问。
青青略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加了一句,“是捡来的弟弟。”
“这就难怪了。花老板说她有一位失踪的兄弟跟青山长得很像,我才叫你来,让花老板认一下。”芳姨解释着,转头看向花舞衣,“花老板,他是你失踪的兄弟吗?”
“模样倒像,但是神情……”
他就这表情,青青在心里吼道,明明是认识的,还要在这里演戏,无聊到极点的女人。她略带不满的神情,被芳姨看在眼里,她微微皱眉。
“既然模样像,两位好好聊聊,说不定能想起什么。青青,你跟我出来。”
“是。”
青青不甘心地跟着芳姨开门出去,青山的表情她看不到,不用猜了,看到这样的绝色美人一定乐疯了,她鄙夷地嘟起嘴,又一个以貌取人的男人。芳姨带着青青走到一间屋子,淡淡地打量着她,青青知道她有话说,默默地站在一边等着。过了良久,芳姨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青青,我看青山就是花老板不见的兄弟,你留下他也是没用,他,总会找到好的女子共渡一生。”
“嗯。”她应着,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知道他会离开的,至于跟什么人一起,她才不管。
芳姨不想再跟她说什么,她太迟钝了,等他离开了,她才会想到他的好。她早就知道青山不是她所谓义兄的弟弟,他们那群人都是孤儿,哪里会有什么兄弟。青青想留下他,芳姨看他听话便没有说什么。刘武官的事,她也当不知,为了青山得罪客人不值当,如果他现在离开,对楼里也好,要是一直留下来,刘武官找上门她也不知怎么应付。花舞衣远在江南都来找他,可见他的身份不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任他去吧。
紧闭的房间,花舞衣的脸上不复初时的妩媚,她冷冷地打量着青山,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回去。”
“记忆才刚刚恢复,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冷冷地回答。
她冷笑一声,“总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吧,就她的样子。”
“跟她无关。”他面无表情地说,微有些恼意。
舞衣的脸色缓和下来,“我不是管你的事。一直不见你回去复命,她活得好好的,我以为是你在途中出了事。前几天听说你失忆了留在倚红楼中,我才来找你。你,有什么打算?”
“跟你回去。”
“你不杀她,她的任务还没有取消。”
“她救过我,我不想欠她。”
“不如我动手……”舞衣试探地看着他,盯着他的反应。
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取消她的生意,不准动她。算是我还她的,以后,我和她各不相欠了。”
“嗯。”她应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离开的事,由你来说,我不想多做牵扯。”
“是……”她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打消心里的疑惑,扬着嘴角应道。她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环着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前,“绝,你回来就好了。”
“嗯。”他微皱一下眉,目光复杂。她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合作伙伴,她把他当成依靠,他把她当成泄欲的帮手,他不觉得这样的关系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现在却想要排斥。
她扶着他的腰,亲吻他的唇,丁香小舌描摹他的唇型,他冷着眉,将神情迷乱的她冷冷推开,“舞衣,你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