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马车缓缓地向前行进,由于春天的到来,北方虽然说气候还是比较寒冷,但冰雪开始慢慢地融化了,一些泥巴路已经开始变成烂泥,有好几次马车轮子就会陷在泥地里,当马车停住时,伯格的护卫们便会下马踩着泥巴把车推开,在前边看见这一幕的格拉摩根感叹道“就这么一个小泥坑就卡住了,以后要是有辆半履带车该多好。”
这次伯格选择和格拉摩根分车做,她和莎莉单独坐一辆车,格拉摩根和欧宝,还有三名异族同车,为了打发旅途无聊的时间,格拉摩根开始献唱。
Расцветалияблониигруши,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надрекой;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Выходила,песнюзаводила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Простепного,сизогоорла,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Протого,котороголюбил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Протого,чьиписьмаберегла.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这首歌正是大名鼎鼎的《喀秋莎》,当然格拉摩根是唱的俄语,毕竟他以前就在俄罗斯留学的,三个女孩听着这首从未听过的歌,又好听又疑惑,因为歌词完全听不懂,但旋律却朗朗上口,而欧宝则献唱了一曲《艾丽卡》。
Auf der Heide blüht ein kleines Blümelein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Und das hei?t: Erika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Heis von hunderttausend kleinen Bienelein
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
Wird umschw?rmt Erika
竞相飞向那埃丽卡
Denn ihr Herz ist voller Sü?igkeit
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
Zarter Duft entstr?mt dem Blumenkleid
花瓣上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Auf der Heide blüht ein kleines Blümelein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Und das hei?t: Erika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In der Heimat wohnt ein kleines M?gdelein
在我的故乡住着可爱的少女
Und das hei?t: Erika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而伯格的马车里就显得安静了许多,此时的莎莉正在和伯格汇报她所调查的信息。
“大人,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整个北方乃至南方都没有人叫做格拉摩根,更没有听说过有谁会叫欧宝这种名字。”
伯格聚精会神地听取着莎莉所获得的情报。“继续说。”
“是,倒是南方那边有流放过一家宗族。”
“宗族?是帝国的还是草原部落的人?”
“帝国,那个宗族叫金斯加德,我又打听了一下之后,身份可能对的上,也有可能对不上。”
“什么叫可能对的上可能对不上?”伯格皱眉道。
“一年前,就是金斯加德家因为违反了教会的法令,被流放至流亡地,当时金斯加德家最后的血脉流落到了流亡地,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金斯加德家的少爷,是个天性暴躁、易怒并且嗜血的人,而且被流放之前,已经染上了病疫,理应在去年的冬天之前死去了。”
“接着说。”
“另一个宗族,同样是在一年前被宣判流放,但刚宣判完没过多久,全族上下连同旁系死于谋杀。”
“原来是这样……另一个宗族是叫什么?”
“米洛达,大人。”
“嗯……会不会是金斯加德家的少爷根本没病,然后改个名跑到流亡地然后伺机造反?”
“不太可能,流亡地是一片荒芜之地,之所以他们能在那儿扎根,全靠大人您的帮助而已,如果不是您的出现……”
“但他仅仅能凭一张嘴就带走我领地里将近一半的工匠,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是我们之前抓到的帝国探子,但我有一事不解。”
“噢?莎莉你居然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啊,真是少见……”
“嗯,我们那天中途休息时,是格拉摩根这个人率先察觉到了探子的存在,随后我带人去搜索,果真抓到了一个帝国探子!”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是怎么察觉到的。”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法器,又怎么可能看得见外边呢?如果是自导自演,也大可不必。”
“先别管这个,你从探子的嘴里撬出什么了?”
“帝国的下一步行动,据说是想制造新一轮的边境冲突,详细的探子也不知道。”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因为那件事全帝国皆知,但消息就是走不到北方这边,甚至一点流言蜚语都听不见,仿佛北方和南方之间有一堵墙一样。”
“好,晚点你派人加急写密信通知父王,倒是格拉摩根,你认为他是金斯加德家最后的血脉吗?”
“……不太可能,得了疫病并且被流放到了流亡地,也只能等死,再加上这个人生性残暴,不可能会让贱民跟随于他,而且这人还很喜欢和异族人待在一起,重点是他是帝国人的话,帝国人理应十分排斥异族人才对。”
“一半对上了,另一半又对不上……而且他和那个叫欧宝的人说着我们从未听过的语言,关于欧宝你有任何线索吗?”
“不,完全没有,这个人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但是格拉摩根自己也亲自承认是被帝国流放的,可是金斯加德家的少主早应该死于疫病了才对。”
“那现在,就是你确定了他是帝国人,但你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谁,是不是?”
“正是如此,大人。以及这两个人,很奇怪。”
“奇怪?”
“嗯,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这个大陆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是从更南边过来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语……我不知道大人您是否有察觉。”
“你说。”
“他们说的话语,很容易令人……臣服,大人您回想一下,格拉摩根这个人,明明是个外人,却能轻易说服在座的所有人相信他。”
“确实……而且他做出来的菜式我也从未见过,还有那两本书也是,太精致了,书是个很珍贵的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得到,他却可以把书当做白菜那样赠予我。”
“嗯,之前晚上我准备去监视他们的时候,正巧和格拉摩根这个人遇上,他问我哪儿可以上厕所……”
“然后呢?”
“……对不起,我带他去了。”
这句话让伯格更加迷惑了,平时的莎莉只忠于自己,除了自己,她只能指使别人,没人能指使得了她。
“你是说,你也臣服在他的话语下?”
“嗯,那时候我只是把他带到茅厕里,去到那儿后他就让我走开别盯着他看,离开了之后我才发觉过来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我也受了他的影响?”
“……恐怕是的,总而言之,这个人我预感很危险,连我们的军队都有人倒戈过去,尤其是那个叫欧宝的人,他经常用无礼的眼神看着我,这是对您的侮辱,也是对北方的蔑视,我请求您,让我去一剑杀了他们。”
“不用,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给他们吃点苦头,来点教训就可以了。话说他的话语连你和我都能影响,那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器,会不会就藏在嘴里?”
“没有,我一点法力都感受不到,哪怕拿出感知水晶也探测不到哪怕一丝的法力。”
“*叹气*太可怕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居然都没意识到,但我认为帮助他反抗帝国,也是对我们北方有利的,如果他真的能把流亡地变成新的商会,再为我们所控制,那我们就有了和帝国对抗的资本。”
“大人,您这样的话,无异于割自己的肉,养一头永远不会认主人的恶狼。”
“哼,管他恶狼恶犬,只要能为北方所用,就是忠犬!”
“是,吾等将永远追随伯格大人……”
话音刚落几秒后,伯格看向了莎莉,对她伸出了手说“过来。”
“是。”莎莉从位子上起了身,牵着伯格的手坐在了他身旁,身体十分亲昵地贴了上去,随后伯格低下头的同时,莎莉主动抬起下巴吻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热吻的同时又将皮甲松开了点,好把手往里面伸。
“抱歉,这些天没怎么陪你。”伯格说道,怀里的冰雪美人破天荒地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她有很久没有笑了,只有和伯格亲密接触时,她才会笑。
“没关系,我能在你身边守候着就很满足了。”
“嗯,还剩五年,五年后,我跟你生个大胖小子。”伯格幸福着笑着,还特地把声音压低不让任何人听见,除了眼前美丽动人的莎莉。
“五年?五年啊……时间过得真快呢。”
“嗯……”
说完两人又热吻了一番,这次伯格的手开始往下移去了,吻着吻着莎莉把嘴唇分开,嘴里发出着微弱的喘声,此时马车内的温度有些升高,之后莎莉又问道“但是,你父亲是不会接受的吧?”
“管他呢!”伯格搂着她不耐烦地说“那些大长老和父王接不接受又如何,当初提了那么多条件,哪一次是兑现的?”
……
……
视角回到格拉摩根这边,自从几分钟之前开始,他便连续打了几个大喷嚏,把头伸出窗外后,将鼻涕全部甩在了泥地上。
“他妈的,谁在骂老子!”
车内的女孩们表示非常担心,担心他染上了恶疾,因为格拉摩根看来自戈壁地带的艾尔尼亚无法适应北方的寒冷,冻得浑身发抖,他不得已把自己一件外套分给了她,他深知在现在的医疗水平,往往一个小感冒就能害死一个人,艾尔尼亚万一死在路上,岂不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