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你啊…长的好看,我要把你带回家里,藏起来。”齐邶说着还凑近了看,唔,好长的睫毛…好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看上去很Q弹啊…顺着往下看,哇…这个喉结…
刘郴还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齐邶赶紧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刘郴看着齐邶慢慢靠近自己,很窘迫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闻着齐邶颈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橘子味的香气,他把齐邶拉回正常的位置,“你喝醉了。”他说。
“没有!不可能!不存在嗷!”齐邶大手一挥,为了证明还又喝了两大口,给刘郴使眼色:“我厉害吧?”
刘郴忙把齐邶手中的酒坛按下去,:“厉害厉害,别喝了,”扶额摇头:“我该喊你喝喝茶,喝什么酒啊…”
齐邶突然脚下一滑,差点在屋檐下滑下去,下意识抱住刘郴,刘郴也没想到齐邶会滑下去,忙用手去抓。
齐邶抱住的是刘郴的大腿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抱大腿?
“你…你先松手。”
“我要是掉下去怎么办?”齐邶往后看看,看到了高度立刻摇头,丢人就丢人,命重要。
“把你的手给我,我把你拉上来,你总不能一直抱着我吧?”
齐邶深觉有理,就让他把自己拉上去,齐邶先给他一只手,又给他另一只手,刘郴两只手拉她上来,齐邶也往上扑腾,刘郴也怕弄疼了齐邶,也没有使劲,电光火石之间,齐邶把刘郴扑倒了。
这个事态发展是齐邶始料未及的,齐邶想起来吧,刘郴还抓着她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齐邶的头发垂到刘郴的脸上,齐邶快速眨巴着眼睛,大脑已经不会运转了。
“那个…你先起来。”刘郴率先打破这个尴尬开口了。
“不…不是,哥你得先撒手…我起不来…”齐邶冤枉,真不是她贪图美色不想起来啊!
刘郴才发现他还抓着齐邶的收,轻咳两声忙把手撒开,齐邶也抓紧从他身上爬起来。
“那啥,哥我不是故意扒拉你的。”齐邶尴尬着解释,顺便喝了口酒壮壮胆。
“扒拉?”
“昂。”
最害怕空气突然安静,还有什么能打破这种安静尴尬的气氛呢?
还真有。
天上突然开始放烟花了,看着一束束火光从下方升起,到高空中停下,瞬间盛开出最炫丽的花儿,再快速败落,紧接着就有心的火光升起,乐此不疲。
一阵冷风吹来,齐邶打了一个寒战,酒也醒了不少。
一双手出现在齐邶身后,是刘郴吧自己的披风披在了齐邶肩头。“刚刚就觉得你手凉,看你打了个寒颤,我不冷,给你穿吧。”
齐邶怔怔地看着他,哎呀,好像又醉了…
齐邶受不了这美色的诱惑,“那什么,天色不早了,我,我该回家了。”
“好,送你回去。”
真要回去了,齐邶又有点舍不得,毕竟她就要去北疆了,还有没有命回来还不一定呢,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小哥哥都不好说,齐邶一路磨磨蹭蹭的走着,可是还是很快就回家了。
二人在齐邶家门口告别,齐邶依依不舍,又不太好表现出来,装作无事地大步流星走进家中,刘郴看着她走了进去,转身离去。
齐邶又从家里走出来目送他远去。
梅园内。
“少主,得手了。”黑衣人在梅园内等着他。
“还挺快。利落吗?”刘郴脸色冷若冰霜,与刚刚同齐邶在一块的春风和煦判若两人。
“回少主,没留下一个活口,我们可以撤了。”
“可以,通知我们的人,今晚全部撤离京城。”
“是,这梅园?”
“一切如旧。只是…后门从里面锁上吧,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了。”
“是。”黑衣人隐退在夜色中。
刘郴走回凉亭,看着齐邶落下的披风,刘郴走上前去将披风拾起。
“耳北齐…这小丫头挺有意思。”刘郴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齐邶打了一个喷嚏,嚯?喝了点酒发了汗吹了冷风竟然有点感冒?齐邶赶紧烧了壶水趁热喝了下去,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齐邶起来头疼的很,昨天这是喝了多少啊,齐邶换好衣服看到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这披风?似乎是刘郴的吧?不管了,先收起来吧。
齐邶出门发现京城出了大事。
东宫被灭门了。
上到太子太子妃,下到奴役小厮,无一活口,伤口都是一剑封喉,干净利落。
太子已经人道中年,为人温和,谦逊有礼,礼贤下士,不曾与人结怨,怎知元宵盛会,举国狂欢,太子一家居然被灭门了,京城天都要变了。
圣上当即就下旨封城,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京城之中暗潮涌动,几个皇子又开始拉帮结派,贺将军收到密旨,让贺家军整装出发去北疆,在契丹使臣回去之前回到永乐城,北疆那边不能没人镇守。
谢明珏的队伍则留在京城护送(监视)契丹使臣回去,原本三日的元宵盛会也因为太子的死匆匆结束。
齐邶是贺家军的在编人士,自然要跟贺家军一起快马加鞭回到北疆,谢明月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冲到齐邶家,她们谁都没想到离别来的这么快。
齐邶收拾行囊,顺便也把陈章浩给的白玉簪子和珠花带上了,这玩意儿太贵,留在家里她不放心。
谢明月看到齐邶桌上的白瓷瓶,拿起来看了看,“邶邶,这个瓶子倒是精致雅致,平日里很少见似乎在哪里见过差不多的…你是哪里得来的?”
齐邶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看了一眼,“那个啊,朋友随手送给我让我插花的,花谢了我就把花扔了把瓶子留下了,有什么不妥吗?”
谢明月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可能没什么吧,我看错了,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齐邶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呆着自己的行李去御林军军营报到,把家门钥匙留给了谢明月,谢明月眼眶通红,把齐邶送到军营,因为是秘密前往北疆,没什么人来送,贺师娘泪眼婆娑,还扯出了笑脸,给贺大叔送行。
一行人趁夜离开了京城,奔赴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