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鸦羽?”松鸦羽睁开眼睛,发现狮焰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狮焰问道,“我听到你在梦里大喊大叫。”“没……没什么。”松鸦羽突然发现自己仍然能看见。他环顾四周,惊讶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巫医巢穴里。可是我明明是在月池睡着的啊!难道……我还在做梦?!他转头看向狮焰。狮焰好像并不像是在做梦,而且他的一切举动也和正常的狮焰没什么两样。“怎么了?我脸上有花?”狮焰突然抬起头来问他。“呃,没有,”松鸦羽绕过狮焰,向巫医巢穴外面看去。营地里空无一人,但除此之外,它看起来又是那样的正常,有点正常得奇怪的正常。半月呢?我必须快点找到她!如果她出了事怎么办?!“半月呢?”松鸦羽转向狮焰。“我怎么会知道?”狮焰耸了耸肩,“可能出去了吧。”废话!算了,不理你了,我自己去找半月了!松鸦羽向营地入口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正常而又如此奇怪的地方。他在树林中飞奔起来,半月,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松鸦羽闭上眼睛,使自己回到原本瞎的状态,更好地去用嗅觉和听觉判断周边的事物。“松鸦羽!”叶池的声音使他回过头。这个老赖皮又要叫我干什么?!“松鸦羽!”叶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不能去找她!”“为什么?!”松鸦羽大吼一声,随即才发现自己由于过于愤怒,把叶池吓得浑身都抖了一下。“我……”叶池低下了头。“我没时间,”松鸦羽转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又向前跑去,“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等一下——!”松鸦羽气得低嘶一声,又怎么了?!他再次回过头,但并没有停下脚步。叶池正站在刚才的位置,冲着他大喊:“别忘了预——停下!”松鸦羽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快停下啊!要撞树了!“啊——!”松鸦羽“咚”的一声撞到了树上。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了月池的边上。好奇怪的梦啊,这次居然梦到了狮焰和叶池。他边想边往回走,希望搞清楚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越想越担心半月。松鸦羽跑了起来,他在空中伸展开四肢,像只兔子一样灵活。不一会儿他就跑回了营地门口,趁叶池跟松鼠飞说话时,飞快冲进营地里,立刻就找到了那只白色的母猫,便向她小跑过去,尽量避开族猫的目光。“嗨,半月!”松鸦羽叫住了半月。半月现在看起来还挺高兴,松鸦羽心想。他不想让其他猫注意他们,尤其是叶池和黑莓星。“嗯,怎么了?”半月喵到。“过来一下,我想对你说几句话,”松鸦羽低声说,他想在半月的声音惊动全族前把她带到外面,毕竟,他和半月的关系对全族而言,至今还是个谜。“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半月显得有些不耐烦。“马上到,急什么,”松鸦羽小声说。他不喜欢用语言去讨好别的猫,他只想和半月做一对普通的情侣,可是这却办不到。“好吧!”半月跟着松鸦羽来到了营地外一个很昏暗的角落,这里仿佛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只能问到对方的气味。“对不起,半月,上次对你发了脾气,还对你置之不理。真的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松鸦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惭愧。松鸦羽不敢面对她。“我……我不能原谅你!”半月提高了音量,盯着松鸦羽蓝色的眼睛,绿色的目光中仿佛多了什么东西。可松鸦羽什么也看不到,同样,半月也不知道松鸦羽放下面子,来找她需要多大的决心,多大的力量,这是别的猫从没经历过的。“为……为……为什么?”松鸦羽有些愤怒。这可是第一次。他主动去找别的猫道歉,第一次!可她居然不原谅他!半月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盯住地面,爪子已经出鞘,狠狠的把草地一次又一次的抓挠,草叶被拦腰截断,弄得鸡犬不安。“喂!你说话呀?你又不是哑巴!”松鸦羽说着,两只冰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愤怒的火光。他想仰天长啸,想质问半月,可是他却不能那样。半月摇了摇头,走出了这片小小的空地,而松鸦羽仿佛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悲伤。天空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其他色彩。松鸦羽望着天空,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内心在绝望地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半月?为什么?他感到自己像一叶迷失方向的小舟,只得在浪涛中,沉下去而又浮起来,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无助。(为何松鸦羽的内心总是在绝望地哭喊)这时,他听到了叶池的喊声:“松鸦羽——!松鸦羽——!”“嗯,我在这,”松鸦羽走了过来。他本来就没有离开太远,只是找了一个在营地中比较僻静的角落,跟半月……说了几句话而已。叶池,你理解我,对吗?松鸦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这么信任叶池了?他突然发现叶池正死死地盯着他,好像在等他去做些什么。等等,她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他无奈的开口道:“抱歉,再说一遍。”“我说,你去帮一下黄蜂条,他的脚掌里好像扎了一个刺!”叶池大声说道,弄得许多猫都在好奇的看他们,“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松鸦羽没有回答,伏低双耳,准备和叶池吵一架,好在黄蜂条及时走了过来说道:“麻烦你啦,松鸦羽。”松鸦羽怔了一下。“没事,”松鸦羽回过神来。松鸦羽边舔黄蜂条的脚掌边胡思乱想: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我和半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半月不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他总要时时刻刻做好与半月分别的准备,为什么!他晃了晃脑袋,转向黄蜂条,“准备好了吗?”(作者晃了晃脑袋,怎么感觉这里有什么地方有些重复了)“嗯。”“我要拔了,三——二!”“喂,还没到一呢!”黄蜂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谢,“你拔的倒是让我没有感到不适。终于拔出来了,这根刺害得我一整天不舒服,谢谢你。”“不用谢,这很简单,”松鸦羽用平静一如往常的口气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半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实上,没有猫会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情侣。“你真是一名好巫医。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吃东西了,”黄蜂条说完边转身出了巫医巢穴,向营地中的新鲜猎物堆走去。松鸦羽想了想,也走向猎物堆。他挑了一只画眉,在狮焰旁边坐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和炭心说话。狮焰突然发现了他,冲他皱了皱眉头,“怎么了?我脸上有花?”松鸦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你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还梦到了我和叶池?”狮焰地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对,”松鸦羽说道。“我又没死,你为什么能梦到我?”狮焰问道。“我不知道……”两只猫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闷闷的吃着猎物。“嗯……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先回去了。”狮焰走回了武士巢穴,趴下,用尾巴围起了身子,呼呼大睡起来。松鸦羽也回到了巫医巢穴,但他迟迟没有入睡,因为他一直在想那只在星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的母猫,她那么漂亮、善良,甚至以前他还没出生时他们就认识……松鸦羽再睁开眼睛时,他又能看见了。这次,他又梦到了半月,半月的影子逐渐缩小,她走了。这是意味着他俩不能在一起吗?不,绝对不可能!松鸦羽跑了起来,但周围的景物都一点一点地消失,黑暗一片。“半月,不要走!”他醒了。“真希望自己不要醒来,这样就能一直跟半月在一起了,”他小声嘀咕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做白日梦。“你又梦到她了?”叶池说着走进了巫医巢穴。“那又怎样,你阻止我跟她一起,也不能阻止我梦到她!”“你只有自己去尝试去经历挫折才肯听吗!”松鸦羽没有回答。叶池啊叶池,你最令人生厌的地方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松鸦羽想再去湖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天空非常晴朗,松鸦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向湖边走去。风轻轻的吹着他的皮毛,就像半月在与他嬉戏一样。松鸦羽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的一切,他的心情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风:你们搞事情与我有何干)“要是没有四大族群,没有武士守则和巫医守则,我们不就自由了!”松鸦羽朝天空大喊,向星族质问。没有回应。为什么不让巫医恋爱!为什么不让巫医有恋爱的权力?这样不公平啊!我们为族群做得多,得到的反而少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一个规则?!这不合理啊!那,既然它不合理,我为什么就非要听呢?松鸦羽的想法在脑海中久久徘徊不去,他赶不走它们,只得仔细去想这样做的利害。他可以和半月一起私奔。噗嗤,私奔。不,不可能的。他离不开族群。如果他那样做了的话,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她最受不了——姐姐。松鸦羽突然想起冬青叶来,他想起与岩石见面,与半月离别。棍子。我还是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吧,忘记与半月的不愉快,留下她的记忆就够了。终究不能在一起也好,逆天而为也罢。或许,到时候,这一切都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我还是工作吧。到了湖边,松鸦羽又想起了棍子,可以前的棍子已经烂的不成样了,没法再用了。他决定找一根新的,用岩石的方法来纪念死去的猫。他找来一根合适的棍子,把棍子摆在自己面前,上面用爪子划伤了几道印记,每划一次就说一只死去的猫的名字。这样,我们就不会忘记死去的族猫们了。“火星、香薇云、冬青叶……”他边说边划印记。夜晚降临了,群星璀璨,天空中布满了星星,松鸦羽看不见,他也不想看见。他不想面对一个他已经几乎失望的信仰。尽管他相信他们的存在,但因为半月,星族在松鸦羽心中已经几乎完全失信。他们就是这样吗,拆散每一对情侣?不完全是。松鸦羽不相信星族是这么的残忍。那,为什么我和半月就不能在一起呢?是因为半月吗,还是因为星族?或是因为……自己?是因为自己。他们在一起的时代已经过去,他即将迎来的将是什么,他也清楚。但尽管清楚,他却还要去闯一闯,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只能看着半月的心逐渐迷失。他不能那样。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闹个身败名裂,有可能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但他至少可以随心,追心,与心里的方向保持一致了,不是吗?他有可能死后去黑森林,那又怎样,他爱一只猫又有什么错。去黑森林又怎样,被众猫遗忘又怎样,重要的还是活着,一生潇洒换一死凄惨,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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