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咏张大了嘴,合都合不拢,跛叔笑着说:“怎么了,年轻人,难道你也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不中用了?”
桑咏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怎么会呢,你老能跟我们一起,那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行了行了,我看其余的年轻人都挺好,就数你这个小子最油嘴滑舌,我不跟你这儿斗嘴了,我去把我的老马老车给牵出来!”
半月跟逸楠对视一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走上前来,向众位一抱拳说道:“前面就是湘国了,想必几位兄台不会认错路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先行离去了。”
桑咏好客,急忙说道:“别呀,我们一起走啊,路上也好做个伴啊。”
逸楠说道:“跛叔的马车坐不下这许多人吧,免得到时尴尬,我们还是先行离去吧!”
桑咏听着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不再挽留,由着他们去了。
跛叔牵了他的瘦马破车出来,喊道:“小伙子们,小姑娘们,上车喽,跛叔这就带着你们进城去!”他们愉悦地跨上了马车,跛叔这才发现半月跟逸楠二人已经先行离去,说道:“也好,看着两个小子目光闪烁,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分开走反而好,省了多少麻烦了。”
走到湘国的关口处,巡逻的士兵很多,说是在查乌国的奸细,桑咏对着白瑶说道:“乌国现在真是臭名昭著啊,占了梨国还不够,还要跑到湘国的地盘上来撒野!”
跛叔疑惑道:“不对啊,按说这关口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车行一定会最先知道,然后在车行的内部张贴,方便我们跑线的人能够避开不必要的滋扰,可是这事没在车行里看到啊。”
桑咏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见过乌国的速度,第一天还没动静呢,第二天就把咱梨国的土地给占掉大半了,说不定这关口检查呀,也是在我们出发后才有的。”
跛叔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这条道,桑咏说道:“你放心大胆地往前走吧,我们是梨国人,跟乌国有着深仇大恨呢,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啊!”
跛叔虽然也还是不太放心,但想想桑咏说得也对,就放心大胆地将马车向前赶去,谁知刚到了关口检查范围之类,立即有一队人马围了过来,跛叔赶紧解释道:“长官们,别误会,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这车上坐的都是梨国来的商人。”
带头的官兵说道:“查的就是梨国人,部下来都给本官爷瞧瞧!”
桑咏几人听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纷纷走了出来,带头的拿出一叠纸张来,对着他们一个个左瞧右瞧,说道:“就是你们,还敢狡辩,全部逮起来,押回牢里去,还有那个赶车的老家伙,一起带回去!”
白瑶赶紧解释道:“我们都是梨国人啊,怎么会是乌国的奸细呢?”
长官说道:“哼,最讨厌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了,连自己的国家都出卖,要不是你们这些个奸细,梨国那么强的实力会那么容易被吞并掉么?祸害完了梨国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我们湘国,全部带回去,严加看管。”
白瑶知道这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暂时还不是把自己是梨国君主的身份暴露出来,只得先行委屈一下,等等再想想办法,她偷偷地将离草从背后递给了桑咏,桑咏会意地将离草偷偷藏进了储物口袋,若是这离草被那些官兵给糟蹋了,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官兵们将他们押入了大牢,桑咏苦笑着对跛叔说:“跛叔,真对不起了,你好好的再车行当个马夫挺好的,现在却被我们连累进了大牢!”
跛叔连连摆手道:“那个破地方,我早就想离开了,他们早就想把我抛弃了,只是一直不肯放手,想要压榨我最后的能力,而我之前跟他们签了六指的合约,自己不能主动离开车行,所以只能任由他们压榨,现在可好了,你们把我解脱了出来,我是个自由身了!”
白瑶说道:“我们这不又进了牢笼么?您刚恢复的自由身又没有了!”
跛叔说道:“放心吧,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等他们查清了,自然会放我们出去,到时候我们一样自由了。”
桑咏闷闷不乐地说道:“恐怕情况不容乐观啊,我看啊,他们连我们的头像都弄出来了,而且认定了是我们梨国人,这中间一定有人使诈,我们要出去恐怕真的不太容易啊。”
陶渭说道:“依我看啊,一定是乌国人发现了我们出来搬救兵,才向湘国发了假消息,想将我们拦在湘国之外,破坏我们的复国大计!”
白瑶点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看来我们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