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渭听了跛叔的话,只是笑笑,并未作答,心中对他们的胆小怕事实在是很不屑。
正说话间,已经到了车行了,二十三跟跛叔将车驱了进去,管事的人不放行,说道:“这可欠了一匹马车了,无论如何得给我把那车给补全了!”
桑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若不是老子有宝镯子傍身,早就葬身黑森林了,花了一万银币,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不问他退钱就不错了,还反过来跟老子要钱,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桑!
白瑶看着桑咏的面色不对,急忙将他拉住,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算了算了,不要闹事,他不就是想讹诈点钱么,咱陪给他就是。”
桑咏气呼呼地说道:“今儿看在这个姑娘的面子上,你桑爷不跟你计较,说吧,你想讹多少,报个实数,爷陪给你。”
那个管事的拿出一个小巧的算盘来,假装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算了好一会儿,才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我粗算了一下,一个四万两千五百七十八银,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们个优惠,替你们把零头抹掉……”
“四万?”
管事的干咳了两声说道:“你给个四万两千五百七十银币吧。”
桑咏听了气死的心都有了,很不屑地说:“算了,你大爷我今天心情更好,给你个五万银吧,剩下的钱自己给自己定个上好的棺材,像你这样抠门的命都活不太长!”说罢抛下五百个金币,拉着白瑶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渭对着那个管事的冷哼了一声,也走了。流沙的心可在滴血啊,那么多银币,可以做多少事啊,这群败家子是真没做过生意啊,他恬着脸走了上去,对管事的说道:“我那位小兄弟说了不算,您打开店门做声音,怎么能欺负他们不懂事呢,得把零钱都找回来!”
管事的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看着白白到手的钱又这么走了,心里满满的不开心,又拿出那个小算盘算了起来,流沙心里就想不明白了,他那个胖手怎么就拨的开那么细小的算盘珠子的。
那个管事的还在噼里啪啦地拨弄算盘,拨了半天也不肯把结果告诉流沙,流沙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了,不出来了?放心,小弟算好了,一共七千四百二是二银币,当然了,我今天心情好的人这么多,我心情也是相当好啊,你给个七千四百银,就行了,剩下两银当做请你喝茶了。”
管事的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兄弟,要不咱商量个事?”
流沙板着脸说道:“严肃点,这做生意的事儿,谁跟你是兄弟啦?”
管事接着笑眯眯地说道:“大哥,别这么绝啊,我接下来要说的条件您一定满意。”
流沙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说来听听。”
管事的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我看要不这样,你这钱已经给我了再要我吐出来,实在有点难啊,不过呢也不能叫您白花钱啊,我这有一个经验丰富的马夫,虽然老迈了一些,但是总归给你们牵牵马啊之类的事还是做得来的!”
流沙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老迈的虽然经验丰富了些,但是要是做不了事,不还得我们花钱养着他么?这生意太不合算,不做不做,你还是把钱退回来吧。”
管事的连连摆手,说道:“不会的,一定能做事,你们还认识啊!”
流沙听了,心里一喜,知道这人说的是跛叔,想必当初他们连卖带送的把跛叔的马车租给他们,就是准备趁机抛弃跛叔了,只是他没亲眼见过跛叔的实力,要不一定后悔他现在的决定,但是心里喜了面上可不能喜啊,他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那个跛叔不但干活不卖力,还吃得多,动不动就腿疼牙疼的,干不了活是其次,关键是老是这疼那疼的,我们看着闹心啊!”
“要不连那辆马车也送给你们了?”
流沙摇了摇头。
“要不马也送给你们?”管事的都要哭出来了,流沙立即伸出右手来,说道:“成交,咱们这就击掌为盟!”
桑咏在外边等了好久都不见流沙出来,最后流沙终于出来了,却看见跛叔也跟了出来,他连忙摆手道:“跛叔,您老就没必要出来送我们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跛叔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说道:“谁说要送你们了,我现在已经被你们买下来了,要跟你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