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令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这一切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了,土地肯接受他们的血液就表示这护血祭已经成功了一半!渐渐地宝剑上残留的血液也被土地吸收得干干净净,席令赶紧抬起头来张望天际,只见一道单色透明的结界升起,沿着原有的结界轨迹向天际靠拢,到达结界最顶端的时候,一丝闪光流过,就跟一股电流一般,将天际与土地连成一片,只是这股闪电也只停留了一瞬,便融入到结界中去了,结界原本平淡的颜色加重了许多。
还在田间趁着月光劳作的农民,见到闪电都以为要下雨了,都往家的方向跑去,跑了一阵发觉闪电消失了,便又恨恨地回头,还忍不住咒骂了几句。
结界的重新凝结,远在千里之外的白瑶等人自然是不知晓了,他们还在为能够早点出海而奔波,这会儿全部聚在桑咏的房间里商量,其实他们商量也商量不出一个道理来,只是大家都聚在一起,能够心安一些罢了。
放在一旁的铜盆里装满了水,反正也不占地方,桑咏索性将水镜一直摆着,省得每次跟席老头对话之时都要重新摆上一遍阵法。
刚过午后,阳光从窗户之中斜斜地射进光来,秋日里的天空份外地清澈透明,大家刚吃了午饭都有一点点昏昏欲睡。
“咳……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苍老的咳嗽声,大家面面相觑,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仿佛都在说“这咳嗽声不是我发出来的!”
“臭小子,你们都在么?”席令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这才明白原来刚刚的咳嗽声也是席令发出的,便都释然了。
“席老头啊,我们都被你吓了一跳!你现在找我们什么事?不会又是催命来的吧?”桑咏不待席令说话,已经抢先嚷嚷开了。
“怎么会呢?我席老头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差么?我这不是心疼你们么,一有了好消息就急着联系你们……我是想说,暂时你们不需要那么赶时间了,结界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们出海一趟凶险万分,现在就在宣城了好生的养着,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向国师就好!”
“解决了?你不是骗我们吧,我们都不在你一个人拿什么解决的?不是西丰郡已经灭了吧,你这是拖时间不让我们回去?”
席令满脸怒火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乌鸦嘴!要是西丰郡真灭了我第一个骗你回来送死!”
白瑶也不太相信席国师能够将结界的事情解决掉,她也来到水镜边,问道:“席国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事情具体点讲给我们听听,我们心里着实有点不放心。”
“这……这……”席令毕竟敬重白瑶是君主,不敢像对桑咏那样对白瑶大吼大叫,但是要他将实情说出来,他实在说不出口,难道要他亲口跟白瑶说“其实你们的贵族之血屁都不是”么?所以他吞吞吐吐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瑶的问题,便一连说了几个“这”字,在拖延时间,想编出一个理由来。
白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席国师的身后,他对着水镜说道:“席国师没有骗你们,护血祭的结界的确加强了,这是我亲眼所见,但是现在还不是说出护血祭秘密的时候,一切等到梨国复兴之时,我必定会亲自跟你们解释。”
白琅说话的态度多多少少有点让人不悦,但是念在他年幼,大家也俱都不跟他计较,再说这黄口小儿说的话的确让在场所有人没来由的信任他。白瑶心道这护血祭定是我白族的秘密,现在人多口杂,这白琅小弟弟现在不说也是应当的,想到此处,便不再多问。
大家看到白瑶都不再过问这事了,便都不再提这事,毕竟这护血祭的事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唧唧歪歪的是不太合适,接下来也就说些有的没的话,跟席令一阵胡侃,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席令又公事繁忙,这才将水镜关掉了。
这水镜刚关掉,便有一人走了进来,正是肖博士。
肖博士面有愧色,欲言又止,桑咏按耐不住,说道:“肖大哥,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肖博士这才说道:“关于你们出海的事情恐怕我不能帮到你们了,这船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出钱解决掉了,但是这船员……恐怕不太好找,出多少钱也不行,本来就算有意向出海的人听说了你们之前在海上遇到的那些事情,也都怕了,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