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满口应是,下手却越来越狠,不一会儿功夫,跛叔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再无招架之力,跛叔恨恨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么对我,不要后悔了,我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火精灵莺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她最怕水,所以进了海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但是这么大动静,她也禁不住好奇跑了出来,看到秀娘跟跛叔大打出手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想不通这两个坏人什么时候开始起内讧了,转眼看见桑咏再向他挤眉弄眼,瞬间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个桑咏正是真正的桑咏,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跛叔看着秀娘丝毫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得命丧他手,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死也得把他拉着做垫背的,他不顾秀娘投掷过来的匕首,在手心之上凝出一块扁平状的土块来,向着秀娘的脸上削去,土块从秀娘脸上擦过,虽然没有伤着秀娘,却将他脸上的颜壤铲下一大块来,跛叔的放手一搏也让自己吃了一个大亏,秀娘的匕首已经在他的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胸前的衣服被染红了一大片。
白瑶等人看到了秀娘的真正面目,不禁又晕乎起来,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桑咏。
桑咏看到现在他二人都已挂了彩,将他们除掉正是好时机,便大声说道:“我们一起上,这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至于原因等我日后跟你们解释。”本来众人还在将信将疑中,火精灵又将故事的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明了原来跛叔早就做了乌国的奸细。
秀娘此时也意识到自己上了桑咏的大当,可是他现在也挂了彩,跛叔又在气头上,手上的土墙土块什么的丝毫不肯放松,秀娘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桑咏这一帮人中也就白瑶有点武艺,其余三人别见个子高大,其实都是假把式,但是假把式归假把式,对付这两个已经精疲力尽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瑶看着桑咏,问道:“先解决哪一个?”
桑咏说道:“别管哪一个了,哪个近就先打哪一个。”此时的秀娘跟跛叔二人都乏了,坐在地上喘粗气。
大家听了桑咏的话都朝着秀娘扑了过去,秀娘匆匆放出匕首来,但是手腕不稳,匕首早就失了准头,绕了一圈以后没能再回到他的手里,掉落在在了甲板上,桑咏见那把匕首着实漂亮,便赶在秀娘之前捡了起来,藏在自己的怀里。
秀娘一见自己的武器都被夺掉了,这下只有受死的命了,但是他绝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到了现在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他大喝一声:“你们不能杀我,否则一定会后悔。”
桑咏哈哈大笑,说道:“屁话,难不成不能杀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秀娘说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他头一偏看向了白瑶,接着说道,“听说你就是镇亲王的女儿?”
白瑶想到了那个已经成了傀儡的父亲,沉重地点了点头。
秀娘说道:“你以为我拿着一把匕首,就敢出来招摇了,乌国主就这么重视我了?我不怕告诉你们,我的绝学就是控制人的心智,现在我跟镇亲王相当于是合二为一的,只要我死了,镇亲王也活不了!”
“别听他胡说,要是他能控制人的心智,怎么不控制我的呢?”
秀娘不屑地看了桑咏一眼:“最高深的控制心法是一对一的,不能轻易改变目标,让对方变成我的替身跟傀儡,我觉得控制镇亲王,可比控制你这个小子好玩多了。”
白瑶根本分不清秀娘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父亲便成了傀儡确实真真切切自己亲眼所见的,万一这个秀娘死了,自己的父亲也活不了该怎么办?她不想冒险,更不想背负上弑父的罪名。
陶渭能够理解白瑶的苦衷,说道:“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先将他捆了再说!”说完便找了一根麻绳将秀娘捆得结结实实的。
流沙突然说道:“跛叔呢?他去哪里了?”桑咏吼道:“他不是又土遁掉了吧?”
向海瞥了桑咏一眼说:“这是大海,他怎么遁地啊?嫌自己命长找死不成?”众人想想也对,不禁都朝桑咏投去了鄙视的眼神。
流沙嗅了嗅鼻子说道:“你们有没有闻见一股火油味?”
向海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好,跛叔要放火烧船,准备跟我们同归于尽。”
绑缚向海的那块木板还翻在甲板上,木板上的钩子上还勾了一个布口袋,桑咏跑过去将那个布口袋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