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咏不想他们阴谋得逞,便索性将计就计,趁着跛叔出去喊人的空档,将那具尸体剥了个精光,再从窗口扔下,自己则躺在床上装死,然后再复活,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了他们之中。这个计划最绝的就是跛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他以复活者的身份跟跛叔胡扯了一通,甚至用他关在甲板之下的向海来威胁他,逼得跛叔只能跟他合作,这样以后不管跛叔想出什么坏点子,他都能够提前知晓,以不变应万变。
跛叔一直关押着向海却问不出什么实际有用的东西来,便想起他这个盟友来了,寻思着这小子都能够起死回生,应该有点本事,于是三更半夜敲响了桑咏的房门。
桑咏明知故问道:“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跛叔答道:“这向海我关了好久了,可他的嘴巴紧得很啊,什么都问不出来,不知您有什么想法没?”桑咏想了想说道:“主意嘛倒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回去休息,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说出来。”
跛叔总算是将信将疑地走了,桑咏暗自惊心啊,他现在能把这出戏唱下去就不错了,那里还有什么主意啊,不过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得先想个办法把跛叔或者秀娘除掉一个才好,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估摸着这个时间已经过了跛叔给向海喂食的时间了,便蹑手蹑脚地起身,向着船地货仓走去,向海已经昏睡过去,桑咏爬上货架,将向海嘴巴里的布条抽去,向海立即醒了,刚准备发出呼叫声,看见是桑用便又安静了下来。
桑咏比划道:“我已经成功的欺骗了跛叔了,他现在还以为是我那个假向海假扮的呢,我来跟你商量一个事儿,我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不过要你配合一下。”
“你且说来听听。”
“离间计,”桑咏一笑接着说,“下回跛叔再跟你询问这艘船的秘密时,你只管说只要他将秀娘除掉,你就肯什么都依他就行了。”
“可我这么说了,他也未必肯这么做啊!”
桑咏诡异地一笑,说道:“你只管这么说就行,其余的交给我就成。”
第二天一早,桑咏就去找了跛叔,对跛叔说道:“这出海已经几日了,我估摸着再这么下去,没有向船长的秘密,恐怕这船沉掉是迟早的事,必须要尽快套出向海的秘密来。”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知晓,所以才急着找你商量,让你给个主意。”
桑咏看着跛叔,也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便故意叹了几口气很为难的说道:“其实办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可能……”
跛叔急忙说到:“要我做什么?”
桑咏眼睛往甲板下面瞟了瞟,示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跛叔会意,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桑咏带头走了出去,伯叔跟在后面将自己的房门锁好,随着桑咏来到他的房间里。
桑咏故作沉思状,说道:“其实不瞒您说,我本姓肖……”桑咏心里叨念着:肖大哥,您的原谅我啊,我拿你的名字出来招摇撞骗,实在是不得已啊。跛叔听到桑咏说他姓肖,心里翻来倒去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人想了一个遍,最后拍了一下脑门,作恍然大悟状,说道:“您跟肖博士是……?”
桑咏微微一笑,说道:“不瞒您说,肖博士正是我的族叔。”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看您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贵族气质呢,想必有其叔必有其侄啊。”桑咏笑了笑说道:“我叔叔气度不凡那是真的,不过我现在把我的身份抖出来可不是为你让你夸我的,我相信您一定知道我叔叔跟向家的人走得都很近吧?”
“不知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咏压低声音说道:“我叔叔对向家的人的可为了如指掌,他们祖孙几代都在这条船上花了不少功夫,肯定打心底的不愿意这条船就这么沉下去,之所以死死地守着秘密不说,那是因为秀娘啊!”
“这事儿跟绣娘又有什么关系?”
桑用信口胡诌道:“他们向家的人其实是向国师一脉的人,奉向国师之命留在这里监视一些有异心的人,你只要跟向海说,你也是向国师派来监视秀娘的,想必向海就什么话都肯跟你说了。”
“向海是向国师的密探?这事儿你怎么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