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在打量凌书,凌书也在打量曼月:不由在心中赞道:好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妇人,体态略丰,但腰部却盈盈一握,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流露万种风情。
凌书说话客气有礼,举止大度有礼,目光坦荡,并不像别的男人见了她那般目光猥琐。
曼月对凌书更是增加了几分好感,看他年纪小,虽目光成熟,但脸上还满是青涩的味道,便起了逗弄他之心。
她款款起身走向凌书这侧,竟然紧贴着凌书跪坐在了凌书旁边。
凌书还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性,自己只要一侧头都能碰到对方的脸了,不过他经验丰富,自然不会被吓到,所以不避不让,正襟危坐,目光如前。
可他这样似乎更让曼月生了爱玩之心,她竟然将手臂缓缓搭上了凌书的肩头,嫩白的手继而慢慢游移到了凌书的怀中。
凌书虽然一向对美人来者不拒,但他此行可是有正事要说的,所以侧了侧身,往旁边避了避。
曼月见好就收,轻笑着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曼月:“小郎君似乎不是来找我的,不,或者说目的并不直接是我。”说完手帕掩嘴,咯咯轻笑了几声。
凌书道:“蔡夫人直爽,那在下便也开门见山了,实不相瞒,在下此行目的的确不在夫人。”
曼月听到这里收起了笑容,脸上看不出喜怒,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几口后,道:“小郎君可是意在我那夫君?”
凌书颇惊讶,回想了下方才的一切,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一直挂在胸前的玉佩已经显出了一角,原来,对方刚才看到了这个。想必刚才刻意坐到他身旁是看到了自己颈间特别的黑绳,后来手伸进来又拿到玉佩看过了。因为这黑绳,凌书已经“暴露”两回了,不过他不以为意,因为自己如今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
凌书抬头微笑,大方承认道,“没错,不瞒夫人说,妫林乃是在下的至交好友,在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夫人的夫君。”
曼月依然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样子,道:“你为了他来,找我有什么用,难不成,我会帮你们这帮小孩儿吗?你可别忘了,他无论如何也是我夫君。”
凌书:“夫人虽美貌,在陈宫中地位尊贵,且母家地位也高。然而陈公好美色,每月也不过只陪夫人一两次,大部分时间都派人将民间寻回的女子带回宫作乐,以图新鲜,所以夫人常来常往于蔡国才如此自如。这样的夫君,要或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
曼月淡然:“你这言论倒是颇大胆,既然他是我的夫,我嫁与了他,便一辈子只能跟着他,别的路我倒还真没想过。”
凌书见自己表意明确,而对方却也不恼,知此事或可成,于是便说的更加直白,“夫人也知,妫佗与妫林三兄弟有着杀父杀兄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妫佗我们是一定要杀的。而妫佗一死,若是妫林他们仅杀妫佗一人不祸及亲眷,那么出于名节考虑,夫人可能会在深宫中呆一辈子,那时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自在了。”
曼月也不恼他的语带威胁,毕竟这些确也有可能发生,她轻笑道:“你们一帮小年轻,不过是还在陈国有些旧臣,自己有些亲卫,能成什么事?就一定有把握能杀得了我夫君吗?”
凌书拱手,“那夫人觉得黯行会有没有这个实力呢?夫人想必知道,陈国第一高手夏闵乃是黯行会所杀。在下不才,黯行会会长是我的师父,且已指定我为黯行会继任人。我此番意在杀山薇,山薇欺师灭祖,我师父如今心意已决,绝不会再允许他多活一月。山薇一死,我顺势除掉妫佗身边的所有暗卫自然也不在话下。如此一来,妫佗身边可护他的高手可就不多了。”
曼月听到这里凝眉思索了起来,她对凌书的黯行会的继任人的身份有几分兴趣,但还是摇摇头道:“所以你找我来必是想让我相帮于你了?可是,杀了妫佗对我有什么好处?”
凌书心下大喜,知曼月动了心,连夫君都改了直呼名字,道:“夫人若助我们杀了妫佗,在下可以保证,夫人今后可在陈、蔡两国来去自如,并且,陈国仍会给夫人以无上尊崇。”
曼月现出为难神色:“不会让我亲自动手吧?这我可做不来。”
凌书:“这个夫人自可放心,夫人只需给妫佗带一句话即可。”
曼月:“这么简单吗?不过,我本就在陈蔡两国来去自如,只不过所行之事不能光明正大罢了。”说到这里,她用帕子掩嘴一笑,表情娇媚,眼睛直直看向凌书,“若是你今晚能留下来,我便答应了你这所求的一句话之事。”
凌书没有思索太久,便应了下来,毕竟此事对他没有任何损失。
第二日,凌书回去。
鲍叔牙第一个便迎了出来,妫林他们随后,鲍叔牙看凌书无恙,还红光满面,上来就给了凌书一拳,“你小子,不是说好昨天回来吗?怎么今天才回来?”
凌书:“我不是让曼月的仆从去告知妫跃的舅舅了吗?怎么,消息没有传到这里吗?”
鲍叔牙看向妫跃,妫跃嘿嘿一笑,对鲍叔牙道:“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想看看你有多着急。”
鲍叔牙转而向妫跃跑去,“你这人,这么大了,真是闲得无聊。”
两人打闹起来。
妫杵臼人小心细,问凌书:“昨天你还称她作蔡夫人,怎得今天就称她曼月了?”
凌书一愣,方才竟然没注意到这个。
众人听得妫杵臼的话都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妫跃和鲍叔牙立马一脸坏笑的看着凌书。
妫跃:“那曼月怎么样?听说那皮肤......”
凌书黑线,心想:好歹跟你沾亲带故,怎么说话一点都不避讳。
还没说完,鲍叔牙着急嬉笑着调侃道:“怎么让你出去办一件事,你还顺道办了另一件呢?”
妫林听到此略皱了下眉。
凌书也回笑道:“你们兄弟三人可真得好好谢谢我,为了帮你们报仇,我这次可是豁出去了,牺牲大了。”
这时南井也出来了,她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好奇的问:“是办成了哪两件?我怎得不知?不是只有一件吗?”
妫杵臼也不知,也好奇的问:“哪两件?哪两件?豁出去什么了?”
凌书看到南井出来了,心觉昨夜的事有些对不起她,有些尴尬,就没有接南井的目光。
南井更好奇了,“你怎么一副做了错事的表情?”
她见凌书不答,转而望向此刻笑的最开心的鲍叔牙,“到底是什么啊?”
鲍叔牙嬉笑,“就是和那曼月春宵一度呗。”
南井听闻这话却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傍晚,南井坐在院子里,托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月亮。
凌书过来寻她,见她在此,便坐在她身旁,“看什么呢?”说完顺着南井的目光看去。
南井:“我在看天上的满月呢。”说完看向凌书,“那曼月是你喜欢的人吗?比喜欢我多吗?”
凌书赶紧解释:“怎么会?当然是喜欢你更多,我和那曼月不过是萍水相逢,无甚喜欢与不喜欢之说。”
南井:“我知道白天里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你与其和那曼月,还不如和我,说完一头便要扎到凌书怀里。”
平时南井老像个小孩儿一样扎到凌书怀里,凌书是不抗拒的,可是面对此刻的情景,凌书赶紧伸出手来往她额头前面一推,让南井不能再靠近,“瞎说什么呢?你可是个小孩儿。”他又不是变态,对十四五岁的小孩儿可没什么兴趣。
南井抬头疑惑:“你只比我大一岁,怎么老说我是小孩儿?”
凌书一下被问住了,于是忙说:“你年纪还小,这种事情对身体不好,况且我们还没成亲,等成亲后再说。”
这事总算是被他糊弄过去了。
凌书回屋。
脑中突然传来宏的声音:“你这左拥右抱的,好不惬意。”
凌书被他猛不丁吓一跳,“你昨晚都看到了?”
脑海中少年:“我还听到了呢,可惜五感我只能用这两感了。”
凌书昨夜倒把他给忘了,心想自己若是以后成亲,那不天天都得被别人的注目下行事了,这多难受,“你下次不许听也不许看了啊,以后我醒着你就睡觉,我睡觉你再醒着。”
脑海中少年:“又不是我要看要听的,有声音的话我总会醒的,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跟你同醒同睡了。”
凌书:“你......”
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自己本来就是抢了对方的身体,如今却还嫌对方碍事,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