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爷的马老了
古装电视剧不是白看的,有些人啊,动不动就要抄人家全家,以权压人!
她现在先来个先发制人。
“你这人倒是狡猾的紧,是个可塑之才”李束忽然笑了起来,他从未看走过眼,单看他的反击,他就知道这个人如果加以培养,日后必成大器。
这是在骂她还是在夸她?收拾好了床铺,走到李束跟前停下双手抱怀打量着他:“小人怎么能和王爷比呢,王爷您才是狡诈的千年老狐狸”。
他瘦了,军装掩盖了他那股纤尘的气质,反倒是多了一份英气。那双漂亮的让人着迷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
“很少有人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他垂下头,除了北初初,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面前这个平凡的随从说话的口气和北初初竟一模一样。
摇了摇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是他多想了。
北初初俯下身去,调皮的眨了眨眼:“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小人愿意做王爷的镜子!”
李束悠然眯紧了如玉的黑眸,以新的目光打量着她,看来,这个随从真的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呢:“名字”。
“初二”她直起身子与他对视,那双不服输的眸中有着异样的情愫。
她听过他叫她初儿,初二初儿正好谐音。
李束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初二,还真是个特别的名字”。明明想忘记的,可是……似乎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她,初……这是上天安排的,还是巧合呢?
心、想到她还是会痛!
不止是特别,还很搞笑。北初初耸了耸肩:“我今晚上要睡在哪里?”这里只有一张床,不会和他睡在一起吧?嘿嘿……好害羞哦!
“难不成要本王睡在地上,你睡在床上,嗯?”他脸上带着危险的笑意,挑了挑眉起身上了床,躺下就睡不再去理会北初初。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算了!现在她也不是什么香。抱了被子就在地上打了地铺。
他们各怀心思,床上的他一个难眠,床下的她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北初初就被李束叫醒,晕晕乎乎的到了外面,北初初才知道这是要去前线了。
外面士兵们有序的站着,刚毅的脸上透着威武不屈,李束翻身上马,低头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北初初:“给本王牵马!”
什……什么?牵马?她没有听错吧?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王爷,刚才您老说什么?”
“给本王牵马!”李束的语气有些不悦。
靠!早知道做王爷的随从这么不得好,打死她也不干,现在竟然还要让她牵马,该死的李束!混蛋李束!
赌气似的撅着嘴,用力的扯过绳缰,拉着那头让她看起来颇为不顺眼的马就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李束这么可恶!看来要好好地重新的审视一下了。
正当烈日,行军的士兵全都大汗淋漓,嘴唇因长时间未饮水而导致干裂。
马儿似乎也有些焦躁,行走的速度是越来越慢。
北初初在心里已经把李束骂了千遍万遍,但是现在她连默默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迈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行着,这真TMD不是人干的活。
浑浊的汗水,煞的眼睛生疼,因为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所以外表看似无汗,里面却是挥汗如雨。
她真的累死了!干脆扔了绳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我要休息”。
李束勒住马缰,从马上跳了下来,脸上也有些细汗,声音中透着不可磨灭的威严:“你以为行军打仗是儿戏吗?”
说停就停,说休息就休息,战事紧急如何凭着自己的心意胡来。
就算行军打仗很重要,可也没有必要把人折磨的半死,半死不活的上战场被敌人杀,还不如自己自杀来的痛快,讥讽的笑了两声:“士兵累的半死还如何去打仗?”
舔了舔干燥的唇,没等李束发话,接着又道“行军打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咱们这么辛苦的赶路,就算是提前到了前线,就以咱们这力气就等着被别人杀吧!”
李束弯下腰,眯起危险的眸子,大手抓住北初初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紧抿着薄唇:“前线有五万大军在奋力杀敌,而敌人却有十万,你说本王是赶路还是休息!”
今早接到五百里加急,楼洲已经失陷,敌人骁勇善战又有神秘人物精心部署,若是他再不赶去,怕是下一个城池也快要攻破了。
“赶路……”北初初拨开他的大手,从地上蹦起来,扯开沙哑的嗓子大喊道:“将士们,敌人十万我军五万,一五敌十我们肯定是输,就在我们赶路的时候,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国民在前线浴血杀敌,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我们却无能为力,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赶去前线支援,把敌军打的屁滚尿流夹着尾巴滚蛋!”
她握紧了拳头,涨红了脸,那模样看的众将士士气高涨,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呼着:“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荡气回肠的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李束嘴角含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在他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她的影子:“给初二备马”,他善心大发的吩咐道。
北初初立刻夸下小脸,让她骑马还不如牵马呢,她压根就不会啊:“王爷,小人还是给您牵马得了”。干笑着看了李束一眼。
士兵把马牵来,李束不容拒绝的道:“你要违抗军令吗?”
北初初吞了口唾沫,她敢吗?她还不想死:“可是小人不会骑马!”
“如果半个时辰你追不上来,本王就把你五马分尸”,他忽然笑了,举鞭策马,扬起尘土,马儿渐渐远去。
北初初这才回过神来,他、一定是故意的!咬牙切齿的爬上马背,因为抓到了那马儿的鬓毛,那马儿吃痛的嘶叫了一声,把北初初甩了下去。
真是人倒霉连喝口水都塞牙缝,揉着被摔麻的屁股站了起来,后面士兵都是想笑而不敢笑,有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走上前,安抚了那马儿一会儿。
“初大人,上马的时候不可抓住马儿的毛,它痛了,自然就会受惊”,他好心的提醒,明亮的眸中也略带些笑意。
要是范特西在就好了,就算她不会骑马,范特西也不会把她扔下去。
范特西,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吓跑你!范特西,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正想着,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这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北初初也抬起沮丧的头,看着远处奔来的那白色的骏马。
渐渐的由惊愕转为欣喜:“范特西”她叫了声,不停的挥着手。这下好了,以范特西的速度她一定会追上李束,但是……李束认识范特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