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李束看看黑漆漆的屋子,又看了看一脸古怪的如花,眸中也满是不解:“为何?”
如花后退了两步,大眼中透着惊慌,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指着那屋道:“奴婢这几天夜里天天听到半夜有人哭,心里很是纳闷,昨夜就起身前来查看,没想到,奴婢却看见一个白影,飘进了娘娘的屋里,当时奴婢被吓晕了过去,今早上奴婢问起娘娘,娘娘说昨天她招了一些人类看不到的好朋友回家了”,说到这里,如花仍有些害怕的捂着胸口。
李束已经听的头皮发麻,浑身泛着寒意,踏在里面的脚,迅速的收了回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本王想起还有公事未办!”逃也似地离开了西苑。
没看到后面两个笑的在地上打滚的女人,李束最怕之事——鬼魂,这是王府里众所周知的知情,北初初就纳闷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怕鬼呢?
第二夜:月如玉盘,微风吹起满塘荷香,烛火摇曳扰乱了他本就无法平静的心,已经有一天没见到她了,总觉得心里像少了些什么。
他始终无法战胜自己。
杀人无数的他,征战沙场的他,何时怕过?可是对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却胆小如鼠,倒了杯美酒酒香而不自知,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满身酒气,俊脸微红,他明明是该醉的呵,但怎么比清醒的时候还要清醒,先不管了!打定了主意,利索的起身去了西苑。
原本灯火通明的西苑在他靠近的那一刻,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是进还是退。
北初初看着远处的身影推了推如花,小声的问道:“你说他是过来还是回去?”她早就猜到他今晚上会来,所以和如花串通好了,等李束一来他们就熄灯。
当她和如花说要整李束的时候,如花低头不语,她以为如花一定又会把她臭骂一顿,没想到人如花说了一句话让她吐血半天:“整王爷的感觉应该会很好!”
“应该是回去”如花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没看王爷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吗?
“那明天还会来吗?”这几天把她折腾的够呛,不仅要应付李束还要给屋子里的那一群人讲故事,两只熊猫眼越来越严重,明显的睡眠不足。
如花站起身,拽着北初初的胳膊就往里拖:“快讲故事、王爷明天不会来了”,还以为多聪明呢,笨死了!这不明摆着?来碰了两次鼻子还会再来碰第三次吗?
还是神童呢,狗屁!连这么点常识都不懂!
第三夜:月色如水。
“这个怪盗基德啊,就把那宝石……”
门。猛然被撞开,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娘娘不好了”。
“什么娘娘不好了,这不好着呢”如花很不甘心被人打断,她最爱的基德啊!
“王爷来了”。
“什么……”这下不仅如花和家丁侍女们傻眼,北初初也傻眼了,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呢?又不是抗日战争时期。
死花花,还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说李束不会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立刻吩咐道:“把门关上,用桌子顶着,任何人都不许出声”。忙吹了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
有月光从窗户上透进来,照到北初初神情紧绷的脸上,此刻的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以及临危不乱的冷静。
有力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继而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李束富有磁性的声音接踵而来:“给本王开门!”该死的丫头,竟然从里面上锁了。
北初初满头黑线的捂着耳朵,她听不见,听不见,她是聋子,不能被他的声音蛊惑。
众人紧张的手心冒汗,仍是一声也不敢吭。
“再不开门,本王、就把门砸了!”他几乎是咬牙喊出,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抬起腿一觉踹了上去,踹的那门哐当动了一下,但又马上合紧,再看里面,里面十多人咬牙顶着,那姿势,视死如归呀!
唉!真是一场催人泪下的城门之战啊!
李束又要踢上去的脚在半空中停住,唇角忽而勾起邪肆的笑,眸中一道了然的精光闪过,北初初和本王玩捉迷藏是吧?小心本王把你吃的连骨头也不剩:“明日本王要进宫面圣就不回来了”,他故意调高了音,为的就是让某人窃喜。
果然,屋里的某人很配合的笑的花枝招展!
“王爷……”管家匆匆跑来:“王妃在下人房”。
李束愣了一下,眸子里显然有些吃惊,调头就去了下人房,北初初你究竟在干些什么?
“给钱,给钱了……”拿过身后的碗在面前晃了晃,不多会儿里面就装满了铜钱:“还有谁没给的快给啊”。
忽然,一锭金色的大元宝放进了碗里,北初初那个眼顿时变成了大元宝,此刻她什么也看不见,脑中只有元宝,猛然拉住那要收回去的手,小脸顺势就贴了上去:“元宝啊,您就是我北初初的再生父母,您知不知道您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狂傲不羁,招蜂引蝶……”
“元宝有那么好吗?”李束声音中略带些效益,而那笑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惊,瞬间跪了下去:“王爷吉祥!”
王……王爷?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北初初,在听到这两个字以后,猛然惊醒,抬起头看到的是他眼底深处的冰冷,反射性的甩开他的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丫的,今天怎么没人通报?
他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拂过英眉,漫不经心的道:“本王很老吗?”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的北初初毛骨悚然。
“您当然不老了,您是返老还童,容光焕发,回光普照……啊呸,什么回光普照,您回天乏术……啊呸呸呸……”她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她这臭嘴一到关键时刻就罢工。
“你这是在夸本王还是在骂本王?”他隐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管她是不是失忆,他都会迎合她,来保持这得来不易的和睦。
想笑就笑吧,憋着容易抽筋,虽然她现在很想这样警告他,但是碍于她现在底气不足就强忍下了:“当然是夸您了,我敢骂你吗?”上回不就是吐了他一身,他就罚了她金子,她可是再也不敢得罪他了,她犯不着和金子过不去。
“哦?”李束挑了挑眉:“本王可是听见你在心里骂了”。
北初初的小脸涨的通红,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那模样甚为楚楚可怜,像极了被谁家抛弃的小狗:“王爷的耳朵还真是好使呢,王爷是属狗的吧?”她大胆的猜测道。
王爷?他眉微微一皱,显然是很不高兴听到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很生疏:“你何时也懂得用尊称了?”专注在这两个字上竟忘了北初初骂他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