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妹妹,你听我解释,我……”邪冥被这么一甩,便向后摔了回去,因为没有站稳,竟是生生的磕在了书架上,顿时,便是疼的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后面的话,也是再也说不出来。
“来人!把这个不守夫道的混蛋,关进地牢!”
看着因为剧痛,而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的邪冥,风清水不禁更是怒火中烧了起来,她不过是甩开他罢了,磕到了一下书架,需要装成这么一副伤重的样子么!想让她心痛,心软?他配么!
两名隐卫应声而入,毫不顾忌的一人拎了邪冥的一只手臂,也不管他是不是站得起来,就拖着他出了门。
在仙国,上仙族,尤其是王族,对男子是不是守身,是看的极重的……如果,有哪一位亲王,不,不一定非要是亲王,便是哪一个侍君,在侍寝过后,又与旁人私通的,也是,会被施以重刑的,更何况,是这私通的人,竟是,还有了身子!
这根本就是,对王族的亵渎,死不足惜!
“水儿,我相信,冥是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眼睁睁的看着邪冥被人拖了出去,血罂粟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刚刚,文妖言只是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的手臂上就泛起了青紫,而像刚才那样,被风清水扇了耳光,又摔到了书架上,现在,又是被人这样粗暴的拖出去,这得是,多疼的啊!十倍的痛觉,天呐,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看着血罂粟向自己走近过来,风清水本能的便是后退了一步,然后,别过脸去,不看他的脸,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蹲在了地上,把脸埋进了膝盖,哭了起来,“那日,对我用了眉药,又与我行了欢好之事的人,是成天仇……我回来之后,只觉得自己脏,擦洗了几十遍身子,犹觉得没有洗净,如何有心思碰他!我寻常里,待他难道不好么?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边,是邪冥在喊自己冤枉,一边,是风清水哭得不成样子,血罂粟只觉得,自己的心乱成了一团,说什么都不是,不说,更不是,只得先一步到了风清水身边,把她抱了起来,打算着先把她哄好,在慢慢弄清楚,邪冥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儿,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恩?”
血罂粟小心翼翼的把风清水放到了床上,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会把这件事弄清楚的,相信我,好不好?”
“弄清楚?你们弄得清楚么?不如,我来给你们说说清楚,如何?”
突然,一道劲风吹开了屋门,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惹得两人皆是一愣,刚刚,只顾着说话了,竟是大意的没有发现,有人闯了进来!
本能的,血罂粟便是挡在了风清水的身前,翠绿色玉箫,横在了手上,“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风清水,她不记得我了,你,也不记得了么?”
红色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进了门,然后,伸手,拆下了脸上的面具,竟是一张,与风清水一般无二的脸,然后,学着风清水的声音,说了一句足可乱真的话,“冥,我美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感觉到了身后风清水的愤怒,血罂粟的手,也是缓缓捏紧,难道,邪冥是被这人给……骗了么?那么,那个孩子……
“哈哈哈……”
红色的身影疯了般的狂笑,伸手,从自己的脸上扯下来另一层面具,露出了下面,带着狰狞伤疤的脸来,“风清水,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我占了身子,还兴高采烈的告诉你,有了你的孩子,感觉,是不是很好?”
“文如梦!”
风清水的手缓缓捏紧,她以为,这个陷害文启言的女人早就该死了才是,却是不料,她,竟然还活着,不但活着,还,重新得了自由!
“你这个混蛋!”风清水一怒之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猛地扑向了文如梦,朝着她的脸,就是一拳,她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死!
“让你骂一句混蛋,又如何?反正,我想做的事儿,已经做了!哈哈哈,真是讽刺!你这有洁癖的女人,会如何处置那个男人呢?杀了?啊,不,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怎么舍得,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呢!那是……留着?天天看着一个跟别的女人有染,还有了孩子的男人,你不恶心么?”
文如梦没有躲,任由风清水的拳头,打上了她的脸,然后,张嘴,猛地咬上了她的手,顷刻间,就把她的手给咬破了,而咬破的地方,竟是,泛起了黑色,很显然,她的牙里,是有毒的!
见风清水被咬了,血罂粟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把她扯了起来,然后,朝着文如梦,便是踢了一脚过去,直把她踢出了门去,撞在了门前的木柱上,才停了下来,伸手,在风清水的手臂上点了几下,“水儿,你不要乱动,这毒,很烈!”
听到这边发出的声响,住在里这边屋子不远的文启言和文妖言也赶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是不能动弹了文如梦,不禁拧紧了眉头,竟然是她,他们还当她是,已经死了,却不料……又出来为祸!当初,真不该由着性子,只想着让他活的生不如死来着!
“水儿,你的手!”
转眼看去,见风清水被咬的那只手,整只都已经变成了黑色,两人忙一人用仙术禁锢住了文如梦,另一人,快步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从腰间解下了一只小盒子,把他从小就养在里面的金蚕,捉了一只出来,放到了她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