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哥哥受伤了?”
听了景麒的话,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顿时,便紧张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询道,界城没有被攻破,莫如云一个以防御见长的仙术师,守城,应该很有优势才对,怎么会……受伤呢?
“去看看吧,这血的味道,都溢到这么远的地方了,想必,不轻才是。”
景麒点了点头,伸手,把风清水横抱了起来,飞身朝着城楼的方向而去,说实话,他,也是有些担心莫如云的,风清水对他用情太深,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她也会因此而身陷情劫。
毕竟,他占卜过的她的未来,在诸多条可能中,其中,有一个,是她会因莫如云而死于情劫,再历轮回,他,可是再也禁不起,那种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了!
“娘亲,你跟景麒爹爹去看如云爹爹吧,口袋和令牌给我。”
风刻骨突然悬空出现在了景麒的面前,唇角挂着没心没肺的笑,朝着风清水伸出了小手,“这城里的排兵布防可真是幼稚,真想不通,如云爹爹他们的兵法是怎么学的!这样,也能防得住敌人么?”
听了风刻骨的话,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伸手,从右手的衣袖里,把她用来装隐卫和“天使”们的口袋和装银亦雪留给她的各种“神兵”的口袋掏了出来,递给了风刻骨,然后,又从左边的衣袖里,拿了妖王令出来,放到了那两个金丝口袋的顶上,“给,拿去,别惹祸,不然,你爹爹来了,可不饶你。”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风清水却是暗暗叹了一句,真不愧是行千里的儿子啊,连在兵法方面的天赋,都跟他如出一辙,只是从半空中往下看了几眼,便能看出,这城里布防的不合理,看来,这次带了他来,真是带对了。
“知道了,娘亲。”
风刻骨笑眯眯的接了口袋和令牌,冲着风清水摆了摆手,便一个猛扑,跳上了他的天羽凤凰,志得意满的朝着城正中间的开阔地走去。
平常的时候,这开阔地是用来给平民们晾晒刚刚收获下来的粮食的,现在,因为战争,收割下来的粮食,未经过晾晒,便被直接运往了后面的城,所以,这地方,也就被闲置了下来。
到了开阔地,风刻骨小心的把用来装人的金丝口袋放到了地上,然后,退到了一边,趴在天羽凤凰的背上,喜滋滋的看着,袋子里的隐卫和“天使”们,一个个的走出来,打仗耶,他可是盼了好久了,啧啧,单是想,就觉得兴奋呢!
另一边,景麒带着风清水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城楼。
顾不得问询,风清水便挣扎着从景麒的怀里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进了城楼。
“如……唔……”话不及喊出,风清水的嘴便是被一只温软的手堵住,那手心里淡淡的罂粟花香,很显然,是血罂粟。
“不要吵,他正在跟琴魂较量,若是被打搅,输了,就麻烦了。”
血罂粟略带着疲惫的声音,在风清水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扶了她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了下来,他自己,也是在她的旁边落座,“如云他,知道了……那个女人,知道如何克制我和冥的仙术,所以,为了退敌,如云用出了天骨琴,我刚刚,让冥去给你写信,想必,你应是没来及收到的……”
“天骨琴?”
风清水微微扬眉,她明明应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的,为何,竟是会觉得这么熟悉呢?这般想着,风清水便是把目光转向了刚刚自门口走进来的景麒,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解释,既然,她没有听说过,那么,想必,应是与他所说,她的前世有关吧?
景麒也是听到了“天骨琴”这三个字,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微微拧紧了眉头,风清水感觉的到,他,是在觉得心痛。
“景麒,你没事吧?”看出了景麒的异样,风清水缓缓起身,扶住了他的手臂,踮起脚,在他的耳边问询道,因是怕吵到莫如云,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
景麒轻轻的摇了摇头,扶着风清水坐回了血罂粟身边的软椅,然后,拖了一个脚凳,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天骨琴,是前世的你,临死前,用自己的腿骨做了琴身,血脉做了琴弦,用来封印妖兽的容器。”
“那妖兽,是远古神族到了强弩之末,垂死挣扎而制造出来的一个,要用来与你和你的支持者们同归于尽的怪物,你就是为了不让那妖兽得逞,才不惜用出了神魂之力,与它同归于尽的……”
“它,被毁去了身体,成了不能再为祸的魂兽,而你,却是神魂破碎,要么消亡,要么坠入轮回,修补神魂。”
“为了你的血脉不要再遭受威胁,你把那成了魂兽的妖兽封印进了用你的腿骨制造出的一张古琴,又以血为弦,设置了封印,起名,天骨琴,用来,代替你守护你的子民……”
“等等!你说,那琴弦,其实,是封印?”
不及景麒把话继续说下去,血罂粟便是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果然,如邪冥感觉的一样么?怪不得莫如云会沉睡了大半天还没醒来!而且,身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渗出血丝!原来,竟是因为……
“没错,那琴弦,是封印。”景麒点了点头,认真的答应道,“共有二十一根琴弦,每一根,都是由血脉所化,每一根,都是一道封印,把那魂兽的力量,限制在未达到云之境的人,也可以降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