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出生那会儿,他整日整日的抱着你,别说是先王陛下了,便是连如云,都只能在一边看着,偶然,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抓抓你的手,戳戳你的脸之类的。”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学着莫如云昔日里的样子,在风清水的身上演示了一下,见她好奇的只等着听下文,才又继续说道,“后来,景麒找来了,落地之前,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麒麟,吓得营地里所有的灵兽,都蜷缩在了地上,到了地面,才变成了人形,穿着白衣的一个眉眼如画的男子,说起来,倒是跟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的。”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鬼府那边派来屠营的,很是紧张的把抱着你的千里挡在了重重人墙之后,虽然,在心里,并不觉得,有可能当得住他,但却是想,哪怕,只得半分的机会,也是好的,一只化形灵兽,一只本尊是麒麟的化形灵兽,呵呵,别说是我们了,便是妖神大人,也未必就能与他抗衡。”
“看着挡在他和你之间的我们,他很是不屑的笑了笑,一挥衣袖,一阵强风,便把我们扫到了一边,然后,快步走到了千里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千里反应过来之前,把你抢到了怀里,冲着千里,便是一顿教训,说是,刚刚出生的孩子,要好好的放在摇篮里躺着,如他那般的整日抱着,万一不小心,弄伤了,便是后悔都莫及了。”
“再然后,便是在所有人几乎要掉下下巴来的注视下,低头吻了你,又小声的跟你说了一句什么,就抱着你径直进了营帐。”
“待到千里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追进去,却是只刚刚进了营帐,便被像块抹布一样丢了出来,再进,再丢,只折腾二十几次之后,景麒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顺手给那营帐设下了一道结界,拎了千里的后领,远离了那营帐,道是,你睡着了,不准打搅。”
“咳……这么说……景麒他……”
风清水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樱唇,本以为,自己跟景麒,除了静芷所说的,那个什么前生之外,是没有什么别的亲近的,却不料,他竟是在自己刚刚出生后不久,就吻了自己,啊,不对,是占了自己的便宜!这只可恶的色麒麟,说吻就吻,都不需要经过她这个当事人的同意么?
“恩,猜的没错,就是吻的这里。”
血罂粟也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樱唇,笑得开怀,“不似某人,还那么点儿的人,就乱咬。”
“啊?我,乱咬?咬谁了?”风清水眨了眨眼,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自己不记得的那些时候,难道,做过什么很“急色”的事情么?
“反正景麒从营帐里面出来的时候,胸口上尽是某人的口水。”血罂粟俯身吻上了风清水的樱唇,“而且,从景麒的尴尬表情来看,应是,被某人偷袭的。”
“唔,罂粟哥哥,你,嗯,难道,你也想被,被我偷袭一次,嗯,不成……”
知血罂粟这是在吃醋,自己那么小的时候,就会去占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便宜,风清水也不恼,她的罂粟哥哥,能吃醋,还真是少见,“然,然后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要说千里哥哥的糗事么?还,还没说呢,唔……”
“你想啊,千里看到了景麒被你沾了便宜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松开了风清水的唇,血罂粟笑得邪魅,看着景麒那欣喜兴奋的样子,别说行千里会吃醋,便是他,也是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应该,比你现在的样子,还要可怕一些吧?”
风清水伸手环住血罂粟的腰,腻进了他的怀里,那传说中的,前世的事情,她已不记得,至于说,她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了景麒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沾了人家的便宜,那就更是无迹可寻了。
虽然,静芷所讲的那个关于她前世的故事,很感人,但,她的爱情,从来,都不是可以施舍给什么人的,而且,她也相信,景麒,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不会希望,她给他的爱情里面,掺杂着怜悯。
“我现在的样子,可怕么?”
没意识到自己因为吃醋,而露出了妖娆魅惑的危险笑容,被风清水这么一提,血罂粟不禁微微滞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转移了话题,“那时,恩,因是被景麒看管的严实,连先王陛下,要抱你一下,都要先被嘱咐上半天,而至于说,千里和如云嘛,呵呵,完全就是处于,只准看,不准动的管制状态,所以嘛,呵呵,自然是两人都压着的一肚子的火气,全部都撒到了鬼府人的身上,五天,十城,虽说是与墨狼族的狼骑兵们的骁勇善战脱不了干系,但是,真正的理由嘛,呵呵,你懂的……”
“想要尽快结束战事,回帝都?”
听着血罂粟讲若干年前的旧事,风清水只觉得像是故事般的好玩,“可是,若是景麒不想让别人靠近我,回不回帝都,有分别么?”
“当然有。”血罂粟点了点头,赤唇微扬,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千里和如云,可是你指腹为婚的亲王,即便是你们尚年幼,不能举行大婚,但按照规矩,平日时候,也是要与你同寝的,咳,虽然,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对那两个,一日不见你,睡觉都会做恶梦的人来说,哪怕是,能只是抱着你睡,也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到了帝都,景麒就不能再阻止他们两人黏在我身边了?”
风清水不禁失笑,原来,自己还有加速战事结束的作用,以前时候,她还真就不知道,行千里和莫如云是这么的有趣,此时,从血罂粟的嘴里听来,才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了……她的男人越来越多,分出去的心,也越来越多,对他们两人的亲近,自然,也就不会再如以前般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