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能想得开,自然是好的。”见邪冥松了口,邪渊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就怕他会钻牛角尖,打死不回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的?若是一人,不记得你,哪怕你为她做的再多,有用么?她能给的,至多是感激,可是,你要感激做什么呢!
“只要不会伤害她……”
邪冥咬了咬薄唇,追加了一个条件,伤害她的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做的,就算是让他死,也绝不。
“渊怎么会怂恿主子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邪渊撇了撇唇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步步的来走,步步为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就好像是烹茶,想要喝到一盏好茶,要的,是耐心。
“我需要等多久?”得了邪渊的保证,邪冥放心的点了点头,他答应过他的事情,从来都未有过做不到的,既然他敢应,那就定是已经有了办法。
“那要看主子的画作,能画多快。”邪渊抿嘴一笑,俯身到了邪冥的耳边,压低声音,跟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听了他的想法之后,邪冥,亦是渐渐的露出了笑容,这个办法,若是成功了的话,毫无疑问,将会让风清水不再对自己有刚刚那样的怀疑。
想到便做,邪冥让邪渊和邪鹰帮他准备了文房四宝,便开始伏在桌上画起风清水的肖像来,他的画艺只能算是一般,当然,这个一般,说的是跟血罂粟、莫如云比,若是放到了皇宫之外,那也可以算是出众了的。
邪冥画的很快,到上灯时分,已是画出了十几副之多。
“差不多够了吧?”邪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帮他收拾已经画好了的画作的邪渊,低声问道。
“十六张了,应该够。”邪渊清点完了画作,抬头看向了邪冥,“主子,这些画作,你还是要写一些什么赞美啊,思念啊的话语上去才好的,不然,陛下看了,不知是你,你可就就白忙了!”
“画……我勉强能画几笔……这诗词可就……”邪冥尴尬的挠了挠头,为难了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里,他可是除了跟仙术有关的书之外,极少看书的,此时,要让他写这些东西上去,可是难坏了他,“能不能写点儿别的什么代替?”
“渊也没让您往上写诗词啊!”邪渊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那些还算是不错的肖像画,其实,他本就是想让邪冥填一点儿诗词上去的,可是,他说,他没那本事,他这做下人的,也总不能让自己的主子下不来台不是,“您就写点儿你想对陛下说的话上去,当然,称呼不能写陛下,要写,咳,您知道应该写什么的……总之,就是要让陛下知道,您嘴里叫的那个人,就是她,就对了。”
他可没胆子说出邪冥喊风清水的称呼,神仙妹妹,听起来固然是好听,但是,这“妹妹”两字,却是他这个下人不能喊的,不然,可就是逾越的大罪。
邪冥点了点头,提了笔,“刷刷刷!”几笔,在每张画的右下角都写上了“神仙妹妹”四个大字,看的邪渊和邪鹰一阵眼晕,是让你想法让陛下辨认出来没错,可是,你也别跟落款似的,张张都写得一模一样吧?
“这样,可以了吧?”把最后一张上也写完,邪冥丢下了手里的笔,看向了一脸菜色的邪渊,低声问了一句。
“可,可以,就,就这样吧……”邪渊的嘴角微微抽了几下,应了下来,对自家主子,他是当真没辙了,他,真是天生不是哄人的料,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也能让他说的引来误会,明明是甜言蜜语,从他嘴里也能说出个味同嚼蜡来,“鹰,来,用草药把这些画处理一下,让它们变成能不会被水泡坏的。”
“恩。”邪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工夫,便手里掐了一把草药回来了,正是在他在偏殿的小院儿里新种的七七草。
把七七草碾碎,挤出了透明的汁液之后,邪鹰把从桌上拿起了一只最大号的毛病,沾了那汁液在邪冥画好的画作上刷了起来,只几下工夫,便把十六张画作都涂好了,“等晾干了,就能防水了。”
“今日是晾不干了,主子,先用晚膳吧?”把十六张画作都悬挂了起来,邪渊便扶邪冥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一边收拾已经用完了文房四宝,一边出言询问道。
“不想吃。”邪冥摇了摇头,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背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晚膳……等饿了再说吧……”
还不及邪冥睡着,便有一个椭圆型的不明飞行物从谦妖殿的观景台冲了进来,然后,在邪渊和邪鹰的目瞪口呆中,飞到了邪冥的身边,很是得意的大叫了一声,“冥爹爹……”
被这么一叫,邪冥顿时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仰起身子,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其实,只听声音,他便知道是风仪君来了,也就只有这个小家伙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往自己的身边钻,不过,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身上带着天狼族的幼子才会有的味道?
邪冥犹有些不确定的抱过风仪君栖身的灵卵,送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闻了闻,没错,就是天狼族的幼子身上才会有的味道!奇怪了,她明明是血罂粟的孩子啊,怎么身上会有天狼族幼子的味道呢?
“冥爹爹,别,别闻,痒,呵呵,痒……”风仪君挣扎了几下,很是理所当然的黏进了邪冥的怀里,“冥爹爹抱抱仪君睡,爹爹坏,爹爹让仪君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