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殿下,您可是陛下的新宠,老奴劝您还是离这个漠视宫规的贱人远一些的好!免得沾染上晦气!陛下可是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的!”见邪冥与血罂粟关系竟这般紧密,不禁头大如斗,这位主子是新进得宠的,可惹不起,上次被陛下教训了事儿,自己这身子,可禁不起再来一次。
“罂粟哥哥,这只狗叫的太烦了,我可以杀了它么?”听了圣嬷嬷的话,邪冥原本就一忍再忍的怒气终于忍不住了,敢骂他的罂粟哥哥,他的罂粟哥哥也是这种奴才可以骂的么!
“不可以。”血罂粟稍微想了想,似是有些矛盾,但只一会儿,便重新露出了妖魅的笑容,“打死太便宜它了,打个半死吧!”
“你,你敢!来,来人,快,快拿下!他们要造反!”见血罂粟撤掉了妖族植物盘绕起来的隔墙,与邪冥一起朝着她走来,圣嬷嬷彻底吓傻了,这两人什么境界,她不知道,可是,比她高,却是肯定的!
“造反?杀一条疯狗,也叫造反?呵呵,这可真有趣!”听圣嬷嬷连造反的帽子都扣下来了,血罂粟不禁微微一愣,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若是昨日风清水没有让灵儿给自己送来妖王令,自己今天恐怕就真是要在劫难逃了!须知,典录司有一种秘术,是专门用来降服造反者的,用时需要牺牲十个典录司的侍卫,却可以同时让造反者暂时失去使用仙术的能力!
“用秘术!制服血罂粟!冥殿下被他蛊惑了!”圣嬷嬷一边快速后退,一边对侍卫们下命令道。
听了圣嬷嬷的话,典录司的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分了十个先前迈了一步,准备牺牲自己的性命,控制血罂粟。
“谁敢!”血罂粟深知,妖王令在手,即便被暂时封印,不能使用仙术,典录司的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让十个无辜的人丧命,他还是不忍的,典录司的秘术,是用来对付真正的造反的人的,而不是用来被圣嬷嬷这种混蛋报私仇的!况且,那些人刚刚也只是奉命行事,本身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不敬的事。
看着血罂粟从衣袖里拿出的那块金色小牌子,连拼命要为血罂粟挡住典录司的人的湘儿都愣住了,妖王令,那块金色的小牌子,可是妖王令!妖王令出!如妖王亲临!持妖王令的人下的命令,等同于妖王诏!这在仙国,可是众所周知的!
原本准备发动秘术的十人顿时停了下来,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双膝跪地,伏在了地上,以示认罪,其他的典录司的侍卫,也是迅速的分散到了路的两边,单膝跪地,以示恭敬。
见典录司的人都跪下了,原本在尊妖殿伺候的一众侍卫和侍女也劈里啪啦的跟着跪了一地。
“不,不可能,他,他一个失了宠的贱人,怎么可能有妖王令!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血罂粟、邪冥和圣嬷嬷三人站着,圣嬷嬷瞪大了眼睛,一边后退,一边难以置信的念叨着,突然,猛的扑到了一个典录司侍卫的身边,用力的摇晃起他来,“你们,你们跪什么跪!他一个失了宠的贱人,怎么可能有妖王令!起来!快起来!把这个贱人拿下!他,他伪造妖王令,按规矩,当,当斩!”
“湘儿。”血罂粟像看傻子似的睨了圣嬷嬷一眼,转头,看向了湘儿,妖魅的一笑,“去,狠狠的掌这个狗奴才的嘴。”
“是,主子!”听了血罂粟的吩咐,湘儿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自家主子这是在给自己报仇呢!哼!该死的老太婆!你也有今天!
“等等!”湘儿扬起的手刚要扇到圣嬷嬷的脸上,血罂粟突然出声阻止,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摇了摇头,伸手召唤出一株妖族植物,盘成了一个手掌的模样,但是,与人的手掌不同的是,这个植物手掌上,带着妖族植物的尖刺!
“湘儿,你的手,昨儿不是受了伤么?我让你掌它的嘴,又没让你用手,来,给你这个。”血罂粟满意笑着,让妖族植物把那个植物手掌送到了湘儿的手边,“狠狠的打,打掉他的一嘴狗牙,看看它以后还敢不敢乱叫,乱咬人。”
“是!”湘儿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感动的神色,双手接着那个植物手掌,毫不客气的朝着圣嬷嬷的肥脸抽了上去。
被带着尖刺的植物手掌扇了这么一巴掌,圣嬷嬷的肥脸顿时被划破了十几道血口子,疼的圣嬷嬷“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继续。”血罂粟抿嘴一笑,径自向后坐起,他的身后,一株妖族植物自动的生长出来,变成了一个很舒适的椅子。
“罂粟哥哥……”见血罂粟坐下了,却没给自己准备椅子,邪冥顿时不愿意了。
“乖。”血罂粟妖魅的一笑,把邪冥扯到自己近前,让他做到了自己的膝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教训完了这条乱咬人的疯狗,我再给你煮早餐,再坚持一会儿,恩?”
“那好吧……”本还有些不愿,但见血罂粟让自己坐到膝上了,邪冥顿时安静了,他本就不是因为饿了才吵的,他只是想坐到血罂粟的身边而已!可现在,却是比他想的还要让他满意了,他还有什么可不愿意的呢!
被妖族植物缚住了手脚的圣嬷嬷又被湘儿用妖族植物抽了十几个耳光之后,便昏死了过去,嘴里的牙早已掉光,脸上,也尽是口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这条疯狗留下,你们,退下吧。”见湘儿已经出气了,血罂粟也浅笑着拍了拍邪冥的腰,跟他一起站起身来,朝典录司的其他人挥了挥手,转身,扯着邪冥的衣袖,朝小厨房走去,“湘儿,把院子整理一下,我一会儿要跟冥在这里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