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的风清水的背影消失在谦妖殿的门口,邪冥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寝殿,钻回了床上,做妖王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如寻常人家那般与她时时相守,可是,为什么她总是陪任何人的时间都比自己多呢?自己前天才算是成了她的人吧?现在,不应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么?为什么自己要孤守空房呢?自己有做错过什么么?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一阵,终无法再睡着,邪冥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跳下床,走出了寝殿,第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寝殿门口的影儿,不禁微微一愣,“有什么事么?”
“主子,您为什么不留陛下呢?”见邪冥也是一脸的不甘,影儿不禁叹了口气,上前半步,朝着他行了个礼,不解的问道。
“她,要去金玉殿。”邪冥咬了咬薄唇,快步经过了影儿的身边,“她跟文启言的孩子即将投身灵兽卵,她要去照顾他,我留她,有用么?”
“试一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可若是不试,便是连机会都没有了。”影儿上前一步,把抱在手里的斗篷给邪冥披在了身上,“主子,不是影儿说您,在陛下身边的时候,您的骄傲是不宜外露的,您毕竟是她的亲王,她,是您的妻主。”
“什么意思?”邪冥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了影儿。
“若论天赋,皇宫之中,能高于您的,只得两人。”影儿抿了抿唇角,似是有些为难,毕竟,评论主子,不该是一个仪官该做的事情。
“行千里和莫如云?”邪冥微微扬了扬眉毛,语气里尽是不屑,竟直呼了行千里和莫如云的全名。
“是行殿下和血罂粟殿下。”影儿为难的拧紧了眉头,看向了邪冥,“主子,您不能把在外时的陋习带进皇宫里来,这么直称两位位份高于您的殿下的全名,可是违了规矩的,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你可是要受罚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挑重要的说。”邪冥撇了撇嘴,对影儿的劝解选择了无视。
“主子,在陛下面前,您要适当的示弱才好,要让她感觉到,您不能没有她,您需要她陪着您,照顾您。”见邪冥油盐不进,影儿干脆省略了他所谓的“没用的”部分,“您看看墨夕殿下,再看看文殿下,哪个不是这样?让陛下在意,让陛下心疼,让陛下几日不见就放心不下!”
“你是说,让我跟她装可怜?”邪冥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似是对影儿所说的万分不认同,“不行,我丢不起那人!”
“主子,您就别那么要强了,说几句软话,没什么损失的。”影儿攥了攥拳头,尽量使自己的口气轻缓一些,“行殿下比您强势多了吧?他在陛下的面前,都是要伏小的!您总是这么一副骄傲的样子是不行的,就算陛下宠溺,能忍得了您一时,但时日长了,终究是会腻的!妖王终究是妖王,无论何时,妖王永远都只能是最强势的!您这般倔强,开始的时候,陛下可能会图着一时新鲜多来您这里几次,但……”
“够了!”不及影儿把话说完,邪冥便出言打断了她的劝告,一把扯掉斗篷,快步朝偏殿的小院走去,“我要修习仙术了,没有传唤,都别来打搅我!”
金玉殿,寝殿。
文启言仰面躺在一张软椅上,衣襟半敞。惹得风清水忍不住走过去,殿内又是一片旖旎。
“启言,其他人的子嗣都有母族的人送可靠的人进来哺喂,而你的母族只有你母亲一人,这个孩子的哺喂,你是如何打算的?”激情之后,风清水浅笑着站起身来,褪掉外袍,重新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口,伸手碰了碰他胸口处微微隆起的地方。
“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呵呵,金狼族已经不可能再容得下我了。”文启言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了谦和的笑容,眼中,似是平添了几分担忧,伸手,握住了风清水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全,我想,亲自哺育。”
“不行。”不及文启言再说什么,风清水便直接出言拒绝,态度坚决,不容商量。
“可,可是……”虽想过风清水会拒绝,但却不曾料想她的态度会这么的坚决,文启言的唇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原本想好的说辞顿时没了用武之处。
“你是我的!”风清水轻轻的翘了翘唇角。
“恩……”风清水的说法,让他很是欣喜,但是,只是欣喜怎么够呢?自己的孩子,要怎么办?
“就知你想不出好办法来!”感觉到了文启言的矛盾,风清水索性不再让他乱想,坐直了身子,戳了戳他的额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就放十万个心吧,人我早就帮你准备好了!你是因为我才叛出了自己的仙族,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
知风清水早就帮自己想到了,文启言原本还有些落寞的神色顷刻间消失殆尽,突然坐直了身子,抱紧了她,用力的吻上了她的额头,眼角,樱唇,都说有了身子之后,人会变得思想简单了,自己以前还不愿相信,此时看来,可不就是这样的么!他的妻主,他的依靠,愿意给他机会,让他放手去做自己喜好的事情的女人,她,何时让自己失望过呢?
“再吻下去,我就要被你整个吞下去了。”两人缠吻了一会儿,风清水便浅笑着把文启言推了开去,从旁边拈起一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站起身来,“我去给你煮宵夜,乖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