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精,可真是害惨了我了!”
看着风清水的睡容,血罂粟半是嗔怪的叹了一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便不再对她动手动脚,起先只是感觉的到她的身子有些许的折损,需要调养,还不觉得严重,可真是欢好了,才知道,她身子的亏虚,竟是这般的厉害,那些个可恶的家伙,只知索要,都不会顾全她的身子么?她可是,才只有十九岁的啊!
周身的微微凉意,使得风清水缓缓醒来,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淡蓝色的小湖,湖水清澈见底,美得令她滞愣。
“这是哪里?”风清水微微一愣,向后倚进了血罂粟的怀里,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想知道,自己似刚刚还在与他在床榻上纠缠,怎得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就来了这里,看自己这身无寸缕的样子,该不会是就这样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到了这里吧?
“后山。”血罂粟浅浅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香肩,“不用担心,我是抱着你从我房里的密道过来的,没有人看到。”
“你怎么想出要带着我来这里洗身子呢?”风清水缩了缩身子,转身,抱住了血罂粟的脖子,柔声问道,“你就不怕让人看到了?”
“若是有人偷看,我就把他杀了。”血罂粟低头吻上了风清水的唇,脸上有些微微的尴尬,“并非我愿意带你来这里洗,而是,我那里着实没有可供沐浴的地方,我平日里都是来这里的,我知你是有洁癖的,欢好之后,不清洗身子就着衣,定会觉得不舒服,所以才……”
“你若不说,我还真就忘了问了,你的那个小院,为什么都没有侍女侍卫什么的呢?”经血罂粟这么一说,风清水才恍然记起了自己的所见,忍不住问了出来,“便是如情云那么清冷的人,都会在自己原本的住处留两个供差遣的侍卫的,你那里,为何都只有你一人独居呢?”
“呃,这个嘛……”血罂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声音几不可闻,“一来,我那里到处都是你的画像,若是被别人看了去,可是要惹麻烦的,二来,我平日里也不需要什么人服侍,但凡是我想取用的东西,都可以指使妖族植物去做,三来……”
“三来什么?”见血罂粟突然不说了,风清水不禁好奇的抬头看他,却见他一脸的羞红。
“三来,我时常梦到你,若是被人听了去,会很尴尬……”血罂粟轻轻的抿了抿嘴唇,说道最后,却是没了声音,只余下了唇形。
听了血罂粟的话,风清水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到他曾经在那个小院里的秋千上说过的,“又是这个梦”,不禁有些微微动容,他到底,梦到过自己多少次呢?十次?二十次?或者更多?
“你这个笨蛋!超级大笨蛋!”风清水轻轻的伸手,揽住了血罂粟的脖子,踮起脚,小心翼翼的吻上了他的唇,心中涌出了无尽的疼惜,他,始终是在为自己而活的呢!他应只是比行千里大不了几岁的吧?十八年,只是安静的守护着,很痛的吧?
伸手帮血罂粟洗去了身上的汗迹,风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虽然已是云之境的中介,但却还未能寒暑不侵,加之在刚刚的鱼水之欢后有些疲累,在湖水里待得时间久了,就有些微微凉意。
“我们上岸吧!”血罂粟看出了风清水的不适,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移步朝岸上走去,他虽然不会觉得冷,但是,见她冷,他心疼。
“你有带换洗的衣服出来么?”风清水抱着他的脖子,把身子紧紧的贴上了他的胸膛,嗯,好暖呢,感觉真好,好有安全感。
“没有。”血罂粟浅浅一笑,柔声应道,“我这里,怎么可能有你用来换洗的衣服呢?”
“那,那怎么办?你该不会是要让我把已经脱下来的衣服再穿上吧?”风清水翘了翘嘴角,她知血罂粟不会那么做,但是,她就是想听着他亲口说出来他准备怎么办。
“让人来送,肯定是不行了。”血罂粟坏坏的笑,眼中似又露出了那种他平日里的妖魅,口气亦是坏的很,一听就是在故意逗她,“要不你就别穿了,反正我又不是没看过,至多我再被你勾引一次,在这湖边,要洗也是方便的很。”
“你这个坏东西,你,你,你讨厌!”听了血罂粟的调侃,风清水微微脸红,已经与他有过了欢好,她亦不介意在这般好看的小湖旁边与他再缠棉一次,但是,绝不是现在,“这都入秋了,你都不怕我着凉么?”
“看你吓的,我还能舍得让你着凉不成。”血罂粟浅浅一笑,抱着风清水离开了小湖,走到了岸上,到了一块青石旁边,把她放了上去。
身下极软,触手便能感觉的到是妖族植物织成的软毯,很是舒服。
刚刚看的时候,还只是青石的,只在他放下她的一瞬间,没有催动妖气,便已经织就了一张软毯出来,血罂粟这种对妖族植物的控制,令风清水也忍不住暗暗称奇了起来,心道,我境界尚高于他,犹不能做到,若是带他到了我的境界,又会如何呢?
“你以前做不到,是因为你的神魂被封印在了我的身体里面一缕,不能很好的感知,现在,神魂刚刚归去,还未好好的融合,想做到亦不能的。”血罂粟拿起了一件他的袍子裹住风清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吻,“等那缕神魂跟你现在的神魂融合了,你便能做到了,并不是什么难事。”
“怪不得刚刚那缕被封印的神魂进入了我的身体里面之后,我会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原来竟是这样。”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血罂粟伸手帮她拢了拢袍子,系上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