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么说,坑害她满门的人,并不是你?”看莫灵天一脸的恼怒,风清水便知此事应并不是如在平民中所传的那样了,至少,与这个莫灵天没有任何干系,心中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战争已经被延到了五年之后,但是,优秀的将领,仍然是紧缺的,若非得以,她不想损失。
“请前辈不要污蔑莫灵天的人格!”莫灵天的额头上青筋爆出,微微握拳,大有一副“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的样子,“风将军固然有错,但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折辱的,前辈当知,做人须得留一线的道理!”
“这个道理,不懂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风清水笑着叹了口气,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睨了莫灵天一眼,“回去好生教训,问问他,都做了什么蠢事,若是还不悬崖勒马,当心我拆了你们雪狐族的英雄祠。”
风清水的话狂妄至极,惹得楼下的一众护卫也是一阵怒不可遏的兵器出鞘,被拆英雄祠,在仙国,那可是最大的耻辱,纵然只是威胁,却也足够引起一族的怒火了。
“听前辈的意思,是要与我雪狐族为敌么?须知,我族的族长大人的境界,未必就低于前辈!”莫灵天本就是从军之人,性子暴躁,虽然这些年来修身养性,却仍免不了在听了风清水的话后气血上涌,若非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恐怕早就冲上去了。
“呵呵,这算是威胁么?”风清水的表情依然平淡,看不出丝毫的波澜,“你若是能把行千里和莫如云请来,我或许还会有些顾忌,至于其他,还是免了吧。”
“前辈这样直呼两位亲王的名姓,怕是不妥吧!”莫灵天一愣,没想到风清水竟然会狂妄至此,心中的讶异更是浓重了起来,暗自猜测着她的身份,对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儿子,只恨不得拖回去痛打一顿关起来才好。
“不妥么?我怎么不觉得?”风清水活动了一下筋骨,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什么东西,随手丢给了莫灵天,转身向青墨楼里面走去,“回去教训好了你那个废物儿子,可以来找我,唉,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都被你们这些混蛋败了兴致,真是罪过呢……”
莫灵天本能的伸手接住风清水丢过来的东西,只觉得那东西入手极重,低头看来,却是一块阴沉木制成的黝黑令牌,令牌上金丝相叠,盘成了象征仙国四大上仙族的四狐纹饰,正中,是一个赤金色的“隐”字。
“隐,隐卫惊天令。”待看清楚了令牌,莫灵天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中喃喃的念着,“竟,竟然是隐卫惊天令,这,这个女人到,到底是谁,怎,怎么会有隐卫长级别的人才有的令牌……”
“四位隐卫长中,似乎只有一位女子,莫主。”回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一直跟在莫灵天身边一言不发的男子小心的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名字,应是叫蝶千舞,十几年前,就已入天之境,传说没有人见过她的真正样貌,莫主以为,会不会是她?”
“不会。”莫灵天在男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口气肯定,“如果是她,应不会直称两位殿下的名号,至于说拆雪狐族英雄祠,隐卫长身份固然高贵,却也是不敢随意夸下这种海口的,我倒是觉得,她应是某位前隐卫长,因境界达到天之境的巅峰,而再复了年轻容颜。”
“莫主以为,她自称风主,会不会只是个假名?”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召唤出自己的灵兽坐骑,扶着莫灵天骑上去之后,自己也侧身坐在了她的身后。
“肯定是假名!”莫灵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向后倚在了男子的身上,“四位隐卫长,从来都分属子、血、情、蝶四家,怎么可能会有姓风,自称风主的。”
“莫主言之有理。”男子伸手环住莫灵天,对灵兽坐骑说了一句,“回府!”临行,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吓得瘫倒在地莫秦易,“来人,把这个惹祸的畜生给我绑起来,关到柴房里先打一百皮鞭再行审问!”
“是。”跟随在两侧的护卫先是一愣,继而领命的走到莫秦易的身边,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没有人见过自家的家主这般惶恐过,更没有人见过自家家主的正夫这样生气过,顷刻间,一种压抑的气氛便蔓延了开来,凝成了水,结成了冰。
走回房间,风清水伸手掩上了房门,缓步到了床前。
风墨夕似是睡着了,但睡的并不实,像是在防范着什么般的十指紧扣,牢牢的攥着那块自己塞到了他手里的玉佩,大抵是刚才翻过身,薄被只盖到了腰间,露出了宛若珠玉般莹润的胸膛和小腿,分外的誘人。
“很久没有安心的睡过觉了吧?”风清水轻轻的叹了口气,在风墨夕的身侧和衣而卧,却并没有去碰触他的身体,“放心的睡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睡梦中的风墨夕似是听到了风清水的许诺,低低的发出了一声轻吟,往她的身边蹭了蹭,松开了紧握着的那块玉佩,抱住了她的胳膊,把脸贴在了她的肩上。
“小妖精。”风清水感觉自己的手似是碰触到了风墨夕的身体,微微一愣,用另一只手为他扯了扯薄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这般会勾人。”
一夜无声,连青墨楼管事的青衣都有些讶异,这位重金买下了风墨夕身子的风主怎的这般良善,就只是在起始的时候,微微耍弄了一下他,而后,竟都是不再折腾了,难道是那风墨夕太过不听话,惹恼了这位金主,挥手把他给怎么样了?